一直到十一点,连与青都不饿。
她躺在魏东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硬邦邦的,并不舒服,很快她挪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不到两秒,身后的人又贴过来,胸膛贴着后背,结实的手臂紧紧搂着细腰,连与青忍不住翻白眼。
自从两人开始谈恋爱,只要在床上,魏东就是这种状态,一定要把她牢牢锁在怀里。
“别靠我这么近,太热啦!”连与青嫌弃道。
晚上喝的白酒这会儿劲散出来了,加上魏东这个大号暖宝宝,后背都冒汗了。
魏东被她推了推,也就手臂松了松,并没有把人放开。
白天孟青海和他说的事情,够他足足想了一天,思考如何开口。
可再如何为难,都是要说的。
魏东抓起一只香香软软的小手,在她手心亲了亲,“和你说件事,不要生气。”
什么事能让她生气,连与青忙转过身子问道:“你被开除了?”
魏东:“……”
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连与青又问:“该不会你在外面赌博,来找我要钱吧?”
就不能盼我点好吗?魏东弹了下脑门:“我要出去培训一个月。”
“就这?”
“嗯?”那双眸子沉沉地盯着自己,连与青改口:“你去吧,放心去,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原本还担心她闹脾气,这会儿见她如此爽快地答应,甚至连一丝不舍都看不见,魏东这心里顿时有几分怒意。
两颊被人捏着,连与青吃痛,口齿不清道:“你干嘛呀!”
“你男人要离开这么久,你就没有半点不舍?”
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嘛~
这话终归只能憋在心里,因为连与青偷瞄几眼,发现魏东脸色难看,也不知道他一个硬汉为什么要生莫名其妙的气。
为了今晚能睡个好觉,连与青一头扎进魏东怀里,额头被硬邦邦的胸肌撞得疼死了,“我当然不想让你去啦!可是这是你的工作呀,又不能拒绝,我只能支持你啦!我可是立志做最优秀军嫂呢。”
她这樱桃小嘴,张口就胡说八道,魏东知道她没有不舍,心情却好了一些。
但还是生气,凭什么只有他担忧,没良心的小东西!
“啊~”房间里只有连与青痛苦又娇俏的呻吟, 魏东埋头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口还不解气,接着他照着锁骨、脸颊狠狠地咬,想把心中的不甘心都宣泄出来。
连与青狠狠推开他,龇牙咧嘴地捂着脸颊,“你属狗的吧!”
疼得她泪眼汪汪,魏东这不要脸的,又凑上来贴着她。
气得连与青朝他背上重重砸了几拳头,他跟个没事人似的,自己手疼死了,魏东惺惺作态地拿过她的手吹吹。
连与青赶紧抽回,冷冰冰地说:“睡觉。”
……
首都。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小轿车上下来,面容还算英俊,不假思索地进了邮局,反复询问过工作人员后,确定没有他的包裹和信件。
男人脸色阴沉,回到家里后,妻子殷切上前,拿着他的衣服:“俊平,吃饭了吗?我给你炖了鸡汤。”
沙俊平揉了揉鼻梁,“外面吃过了,我还有事,你早点睡吧。”
眼看着丈夫闷头进了书房,女人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可她不敢哭出声来,悄悄抹去眼泪,把丈夫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干净。
沙俊平在书房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他,连与青已经不在村里生活了。
电话挂断后,他靠在椅背上,面部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两下。
连与青已经快半年没有联系他了,每次寄过去的包裹也石沉大海,这让沙俊平不得不着急。
他和连与青青梅竹马长大,虽然知道连与青给她定了娃娃亲,但他从来没放在眼里,谁会把女儿嫁给乡下泥腿子呢。
一年前,连家出事,在圈子里地位尴尬,如此敏感时期,谁敢触霉头,沙俊平眼睁睁看着小青梅焦灼落泪,也只能狠下心不理会。
后来连伯母离世,连伯父竟然火速把女儿嫁出去,沙俊平想要阻止都没机会。
好在,他还是和连与青联系上了,两人书信往来,连与青是首都大小姐,哪里过得惯农村生活,每次写信来除了骂人就是问他什么时候来娶她。
而这时候沙俊平已经为了家族考虑,讨了门当户对的老婆。
可他却不打算放手,连与青这样漂亮娇媚的女子才是他心中的完美女人。
连与青的失联让他有种失控的感觉。
所以沙俊平做了一个重要决定,那就是去乡下找连与青。
按照别人查到的地址过去,他才知道连与青随军了。
礼貌地谢谢别人之后,背地里沙俊平的脸色阴沉地吓人。
他自称是连与青的表哥,主动去到魏东家里,从陈彩旗两口子那里得知了魏东所在部队的地址。
陈彩旗还说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沙俊平拒绝了。
陈彩旗挠挠头:“你别说,儿媳妇一家长得都俊。”
魏喜民:“咱东子不俊?”
“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