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宗承炎,你怎么啦?你的耳朵和脸都好红啊!”
“闭嘴!”
宗承炎近乎恼怒地低吼,却不敢看她。
大概自己也觉得丢人。
不过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而已,他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她唇瓣的温度,便飞快退了回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那一刻心脏跳得好快,简直就像要从胸腔里飞出来一样。
哪怕直到现在他都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咚咚咚”声,他试图通过调整自己的呼吸来缓解,但是没什么用。
还没想好怎么办,眼前就出现了罪魁祸首的脸。
——花千树又探头过来了。
她素来单纯,也没什么男女的界限,只是好奇地盯着他,为了能更细致地观察,只能贴近再贴近,呼吸都喷洒在他脸上。
“宗承炎,你到底怎么啦?你刚刚到底从我这里拿了什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宗承炎往后扬了扬身子,试图和他拉开距离。
“秘密。反正我已经拿到了,你……你坐回去。”
他越退花千树反而越好奇,灼热的呼吸再度逼近,“你干嘛突然躲我这么远?是怕我发现你拿的东西吗?是什么啊,你从我这里拿的还不让我看……呀!宗承炎!你怎么流血啦?”
察觉到鼻下温热的液体,宗承炎暗骂一声,一把推开她,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花千树下意识跟上,洗手间的门却被宗承炎眼疾手快关上。
“你别进来!”
该死,他居然流鼻血了!
宗承炎仰头看着洗手间的顶灯,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门外花千树还在担心,“宗承炎你怎么样啦?你是不是受伤了?要我帮你叫人吗?”
“不用!”
他连忙出声 ,要真让这小树妖出去叫人,他以后肯定会被老头子笑话死。
“我没事,等下就好了。”
“真的吗?”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真的。我是不能欺骗神明的,你忘了吗?”
“对哦。”
花千树这才放下心来,“那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
宗承炎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花千树小声的喃喃自语:
“你们人类好脆弱哦,我也没见你受伤呀,怎么会突然流血呢?哎,鸿钧只说你财格罕见,好像没跟我说你的寿命诶,宗承炎你不会要死了吧?”
宗承炎:“……”
没死,但是快被气死了。
她还在絮絮叨叨,“啊,忽然希望司爷爷说他能拿回法器的事情是真的了,这样他就能看到你的命格了,你要是真的死得早的话,那得更加抓紧挣钱了啊……”
宗承炎:“……”
你才是资本家吧!
感觉到自己应该差不多了,宗承炎拧开水龙头,简单清洗了一下手上和脸上的血污,这才面无表情地拉开洗手间的门,没好气,“我好得很,离死远着呢。”
花千树眨巴着眼睛打量他,“好像真的好了诶,好神奇。”
宗承炎:“……”
“所以你是怎么了呀?还有还有,你从我这里拿了什么呀,为什么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什么感觉都没有】
宗承炎差点被这句话呛吐血。
合着他自己一个人紧张激动半天,她什么都没感觉到?
心梗半晌,宗承炎缓缓别过脸,选择转移话题:
“不是要听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