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么斩钉截铁，宗承炎都懵了。
他嚯地一下站起身，“他不是司命？！”
花千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平复下来之后才呆呆开口：
“当然不是呀，我说过了，我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除了我以外没有别的神的，司命当然也不可能存在。”
宗承炎捏了捏眉心，脸色变得很难看。
“可他告诉我他曾经是司命星君，他骗我？”
“哦那个啊，”花千树听他这么一说似乎就理解了，摇头解释，“那没有，他以前确实是，可他现在不是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凡人而已，就算找到司命的法器他也用不了呀。”
“他应该……”
宗承炎拧眉，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也不算是个人吧？”
嗯……这话怎么听起来像骂人。
花千树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只是很奇怪地看着他，“不是人？那他是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东西……”
宗承炎无奈，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才把司命之前跟他说的话又简要地给花千树说了一遍。
花千树听完却沉默了许久。
这小树妖一直以来都咋咋呼呼，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宗承炎隐隐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但也没催，只静静等。
过了许久，花千树才重新抬起头看向他，摇了摇头，“我刚刚回忆了鸿钧给我的天庭手册，手册里没有任何关于半神的概念。”
天庭手册是三界内最全百科全书，如果连上面都没有记载，那就是不存在。
宗承炎：“……”
他还以为她刚刚安静半天干嘛呢，原来在回忆……
“天庭手册是什么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花千树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一张小脸瞧他，“你确定吗？”
宗承炎本来也是随口一说，结果她这副表情还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怎么？我不可以看吗？”
“唔，也不是，就是怕你被吓到……”
她挠挠头，但大概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也只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说完，便几步走到宗承炎面前。
宗承炎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纤细柔软的小手握住。
他跟花千树之间不是没有过更亲密的动作，抱也抱过，看也看过，但这么自然而然的肌肤相贴还是第一次。
某位小财神的手很温暖，也不知道是不是宗承炎的错觉，他只觉得那点儿暖意像是活的一样，顺着两人相贴的地方爬遍他的全身。
耳根都在悄悄发烫。
“你……”
“闭上眼睛哦。”
花千树的声音盖过了他的欲言又止，他一愣，随后照做。
神奇的是，当他闭上眼睛那一刻，眼前不是漆黑一片，反而一片清明。
眼前是蓝天白云，只是蓝天在他们头顶，白云在他们脚下，他其实没什么真正过于直观的感受，但大概是视觉给了他错觉。竟觉得脚下也是软绵绵的。
他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见花千树随手一挥，前方的云四散开来，露出了……
宗承炎抽了抽嘴角。
“这……就是天庭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