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炎?你怎么啦?”
女孩儿的声音让宗承炎回神,他随口敷衍了一句没什么,只问她:
“那你刚刚不小心看到了,不会又被削弱了吧?”
那他这钱要挣不过来了。
他就说当初不该收留这家伙的,这么久了没给他带来一点好处,净催他挣钱了。
不过现在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
花千树短暂感受了一下,随后嗖地一下变回人形,朝他摇了摇头:
“好像没有被削弱,当时被削弱应该是你过于排斥我的接触,所以法则判定我侵犯了你的权益才会给我惩罚,但现在你好像没有上次那么排斥了,我谈不上侵犯,也就不会被惩罚啦!”
说着,小姑娘凑了过来,大眼睛盯着宗承炎眨巴眨巴:
“宗承炎,你喜欢我看你吗?”
“咳咳……”
过于直白的话语给宗承炎噎了个够呛,他别过脸咳嗽两声,毫不犹豫地否认,“没有。”
“胡说!肯定有!法则是不会骗人的!”
宗承炎哑然,看她那不依不饶的架势他又有点招架不住,半晌才勉强开口:
“那……”
他顿了顿,连眼睛也闭上了,才小声开口,“你喜欢看我吗?”
花千树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宗承炎紧张得手心都要出汗了,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然后他听到花千树说:
“不喜欢。”
宗承炎:“……”
“你们人类身体都大差不差,也没什么好看的呀,甚至不如路边五颜六色的小野花好看。”
要么说花千树是树呢,她心里对于好看的定义和人当时是不一样的。
在她眼里人类都是一样的,两个眼睛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然后一颗脑袋和四肢,再加一副躯干那就是一个人。
而树不一样,树有千枝,枝有千叶,叶有千形,还会随四季变化改变颜色,有的能开花,有的能结果,每一年,甚至每一天都是不同的。
人哪儿有树的观赏价值高?
宗承炎:哦。
“不喜欢算了。”
他声音淡下来,转身就走,“出来,能维持人形了就给我回公司上班。”
“宗承炎你走那么快干嘛!你等等我!”
花千树小跑着追上大步走出房间的宗承炎,然而前面的他却突然停住,她“咚”地一下撞他后背上,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瓮声瓮气地指责:
“你怎么突然停下来呀?”
宗承炎看着面前的司宴,面无表情。
忘记家里还有一个人了。
司宴目光狐疑又警惕地打量他,见宗承炎衣冠楚楚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大事,又伸出手将宗承炎身后的小花拉到自己身边,“小花,怎么样?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诶?司爷爷?你怎么在这里呀?”
花千树先是惊讶,随后才回答他,“没有呀,宗承炎能对我做什么?我可是神!”
说到最后,花千树还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司宴:“……”
算了。
这小笨蛋能懂什么叫欺负?
他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将花千树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瞪向宗承炎:
“你对小花做了什么?!”
宗承炎有点不耐烦,“你不是听到她说了,没什么。”
司宴才不信,“没什么?没什么你耳朵干嘛那么红!”
同样的招数宗承炎不可能再上当第二次,他冷笑一声,“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花千树从司宴肩膀后面探出头来,忽然惊呼:
“真的耶!宗承炎你耳朵怎么那么红呀?什么时候红的呀?是在我看你身体的时候吗?”
司宴尖叫:“什么?!”
宗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