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名叫陈玉,是礼部侍郎陈旭的女儿。
他母妃生前和玉贵妃的关系非常好,两人情同姐妹。在他母妃去世的时候,玉贵妃还经常来看望他,几乎把他当做亲生的儿子一样看待。
后来玉贵妃怀有身孕,就无法再来看望他,只是按时让人送来一些生活用品,直到他离开皇宫才慢慢断开联系。
朱国照看着她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不禁轻声问道:“谁告诉你的?”
朱念珠脆生生的说道:“母妃经常带我来这里,看望沈姨母,母妃说除了父皇还有外公以外,你是念珠最亲的人,只是念珠还没出生,你就离开皇宫了,所以一直没有见过你。”
他微微一笑,心中一暖,摸了摸她的小辫子,轻声说道:“是的,我是你的照皇兄,你叫念珠吗?”
念珠眨了眨可爱的眼睛,直接扑进朱国照的怀里,笑着说道:“对呀,我叫念珠,皇兄,念珠终于见到你了。”
朱国照抱着这个可爱的皇妹,笑着问道:“你的母妃这些年还好吗?”
“母妃很好,只是经常想念沈姨母还有皇兄你,皇兄你为什么要坐到椅子上呢?”
念珠好奇的问道。
“皇兄的腿不小心弄断了,所以没有办法走路,只能坐在椅子上。”
“啊,那皇兄你是不是很疼呀。”
他看着心疼的要哭出来的念珠,轻轻的摸了摸她头,轻声安慰道:“没事,已经很久了,不疼了。”
“念珠,你怎么在这里?”
朱念珠的小脸上出现一丝愤怒,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说道:“九皇兄和十一弟他们欺负我,所以我就从后殿跑到这边来了。”
“皇兄,我们去找母妃吧,母妃可想你了呢。”
“皇兄,不能在皇宫随意行走,要经过父皇的同意才行。”
听到朱国照的话,朱念珠眼珠一转,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念珠有办法,你等我皇兄。”
“念珠……”
看着已经走到门外的念珠,他没有办法只能放下手,在这里等着念珠。
此时,他那颗冰冷的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也许面对念珠,他不需要想太多的原因吧。
没一会的功夫,朱念珠就跑了回来,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心疼的说道。
“你干嘛去了,跑一身汗。”
边说着他连忙拿出手帕,给念珠擦着额头的汗水。
“皇兄,我去找父皇了,父皇同意你跟我去见母妃了。”
朱念珠没有在意额头的汗水,她看着朱国照开心的说道。
“傻丫头,走吧,带我去看看姨母。”
“好”
两人在刘安的带领下,朝着娴淑宫走去,一路上朱念珠紧紧的拉着朱国照的手,不停的跟他说着话,分享着她的趣事。
朱国照也很认真的听着她说,眼睛里还透露出一丝溺爱,他能感觉到朱念珠对他的喜爱。
一会的功夫,众人就来到了娴淑宫,刚到门口,朱念珠就迈着小腿,朝着房间里跑去,嘴里还不断的大声喊着:“母妃,母妃,念珠把皇兄带过来了。 ”
此时,一道柔弱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念珠,说多少次了,不要自己偷偷溜出去,你怎么总是不听呢。”
“母妃,我把皇兄带过来了。”
“皇兄,那个皇兄?”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穿紫色淡雅长裙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裙摆上绣着精致的金色牡丹花纹,显得华贵而典雅。她的面容清秀,眼睛明亮,头发梳成一个高贵的发髻,斜插着一支精致的金簪,簪子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耳垂上挂着一对翡翠耳环,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增添了几分韵味。
她皮肤白皙,如同羊脂玉一般温润,纤纤玉手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彰显出她高贵的身份。她的嘴唇微微上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陈玉
“你是……?”
朱国照此时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女子,就是玉贵妃陈玉,他母妃生前最好的姐妹。
“照儿,参见姨母。”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你……你是照儿。”
“照儿,你……你都这么大了,这些年过得好吗?你担心死姨母了。”
陈玉连忙上前,没有理会跪在一旁太监宫女,仔细的看着朱国照,眼中已经充满了泪水。
“姨母,照儿过得很好,劳烦姨母挂念了。”
“傻孩子,快跟姨母进屋,让姨母好好看看。”
……
深夜。
返回家中的朱国照,坐在书房里,闭目养神,轻摇手中折扇,房间里还站着春儿和一名黑衣男子。
“下去吧,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发现。”
他双眼紧闭,嘴中发出淡淡的声音。
“是,主人。”
黑衣男子低头转身退下。
“春儿,去把阿福叫过来。”
“是,主人。”
清冷的声音从春儿嘴里发出,随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没一会的功夫,春儿带着太监阿福走了进来,八年的时间,昔日的小太监,已经变成一名年轻太监。
“主人,阿福到了。”
“奴婢拜见殿下。”
他缓缓睁开双眼,手中折扇轻摇,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福。
“阿福,你几岁进宫的?”
“启禀殿下,奴婢十岁进宫,进宫后就有幸跟在娘娘身边。”
阿福低头答道。
“算起来,你跟了母妃六年,跟本宫八年。”
他没有让阿福起来,继续说道。
“是的殿下。”
“母妃和本宫可曾亏待与你?”
听到朱国照冰冷的声音,阿福浑身一抖,额头冷汗直冒。
“殿……下,不曾亏待奴婢。”
“不曾亏待于你,呵呵,本宫如此信任于你,那你为何背叛本宫。”
他冷笑一声,看着地上不断发抖的阿福,继续冷声问道。
“殿下,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不曾想过伤害殿下,只是……”
阿福知道自己暴露了,不断地在地上磕着头,声如俱下。
“只是什么?”
“只是殿下出宫时,皇上曾对奴婢说过,要不定时的汇报殿下的消息给皇上,奴婢以为皇上是关心殿下,才……才把一些消息禀报给皇上。”
“唉,你家中可曾还有亲人。”
“奴……奴婢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两个哥哥,呜呜,殿下,你饶过奴婢的家人吧,奴婢知道错了。”
阿福大声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