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五和七八个兄弟杀入敌阵,很快就有十几个鞑-子从他们侧翼钻了进来。
“狗鞑-子,去死吧!”旁边的兄弟端着装有刺刀的火铳,迎了上去。
一阵金铁交鸣。
四五个鞑-子,发出惨叫。
那几个兄弟也倒在了血泊。
最近的四五个鞑-子也朝李二五这边杀来。
锋利的战刀直逼胸口。
李二五丝毫不惧,迎着对方的刀枪刺了过去。
不闪不避。
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吓得几个鞑-子连忙挥刀阻挡。
李二五身边的几个兄弟却身形一闪,绕到了对方侧面。
杀!
唰唰!
刀光落下,两个鞑-子胸口上立即多了一个血孔。
鲜血狂飙!
只是下一秒,他们身后就有四五支长矛刺来。
身躯剧颤。
胸口被长矛刺穿,血流如注。
“啊!”一个士兵,暴吼一声,使出全身力气。
战枪一挥。
身后的鞑-子只觉得眼前寒芒一闪。
脖颈就被划出了一条血痕,鲜血宛如泉涌。
吓得他连忙用手捂住伤口,试图阻止鲜血外流。
喉咙发出咯吱的气泡声。
轰然倒地;
同归于尽。
很快一个身着白甲的家伙看到了李二五。
“尼康,受死吧!”
白甲面色狰狞,凶残毕露。
经过一阵混战,李二五身边只剩下一个受伤的兄弟。
他也看到了那个白甲。
“谁死还不一定,来吧!”长刀一晃,迎了上去。
叮叮!
刀刀相撞,李二五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量从对方兵器上传来,虎口发麻。
战刀差点没脱手而出。
那个白甲也同样心惊胆战,压根没料到,眼前之人,力量如此强悍。
“杀!!”
越是这样的对手,越是能引起他的重视。
暴喝一声,凌空一跃。
战刀由上而下,狠狠的朝李二五劈去。
李二五举刀迎战,双方杀的难解难分。
同一时间,身旁的同伴惨叫一声,四支长枪刺入了他的胸口。
“铁头!”最后一个兄弟战死,李二五悲痛不已。
“狗鞑-子,去死了吧!”
向左一闪,凝结了全身之力,一刀斩向白甲的胸口。
白甲冷笑一声,身子往右一躲,转身一刀朝李二五左臂砍去。
咔嚓!
李二五身躯剧颤,撕心裂肺的痛感从左肩传来。
俨然,鞑-子的战刀没入了一半的肩膀。
疼的他浑身发抖。
同一时间,身后一阵嗖嗖的寒风袭来。
渗人的枪茫直刺后背。
他知道自己今天无法突围出去了,这一刻也没有打算再回去。
要死,老子也要将眼前这个鞑-子带走。
心一横,咬咬牙!
身躯一转,硬生生将手背折断了。
右手抓住战刀,反手一挥。
锋利的刀芒,划破了白甲的喉咙。
同一时间,两杆长枪,刺穿了李二五的胸口。
唰!
长枪拔出,一道血雾从李二五胸口飙出。
“杀!”他咬着牙,倾尽了全身的力气,挥出一刀。
两个鞑-子万万没有想到,李二五临死之前,还能奋力一击。
刀光一闪,双双都被划破了喉咙。
死!
“二五兄弟!”
郑楚和候华明那边也只剩下十几个弟兄弟兄还在坚持。
李二五战死,郑楚痛心疾首。
“杀!!”
郭子明此刻已经杀成了血人,身边的弟兄,能站着的只剩下七八个人。
地上尸体,堆积如山。
他和那七八个兄弟,就站在尸体堆里,挥舞着战刀。
“华夏儿郎,要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杀呀!”
郑楚、候华明发出铁血咆哮……
十几个兄弟,朝鞑-子发起了反冲锋!
……
另一边;
广宁;
洪承畴和吴三桂等人,被多尔衮十万大军围在城下。
义洲陷落;司马林战死。
锦州陷落;
松山陷落;
杏山陷落;
宁远陷落
坏消息不断传来。
最后是山海关被鞑-子攻破,邱民仰两万大军全军覆没。
得知山海关陷落的消息,洪承畴、朱彝某等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激战月余。
山西总兵王朴和宣府总兵李辅明领兵增援义洲被围后战死。
城中六万兵马,只剩下四万多人。
“大人,山海关被鞑-子攻破,看来朝廷的援军怕是来不了了。”吴三桂有些绝望看着城下。
广宁城外,密密麻麻的鞑-子营帐,将整个城池围成了铁桶一般。
多尔衮十万铁骑,就在外面。
此时城中只有骑兵不足五千。
兵不过四万,想要突围,比登天还难。
洪承畴两眼无神,瞳光中透着一丝绝望:“多尔衮十万大军围城,既然出不去,咱们也只能以死殉国。”
“能支撑多久,便看天意吧。”
祖大寿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一仗,完全是朝廷决策失误导致啊,哎……不说了……”
洪承畴知道他说的是唐学志。
“是啊,如果辽南军还在,多尔衮岂敢如此肆无忌惮。”祖大乐半眯着眼睛,心如针扎。
十五万辽军,如今只剩下广宁这几万兵马。
山海关一破,朝廷恐怕再无援军敢来。
怎么办?
难道几万将士真的要全部葬送于此了吗?
“大人,不如让卑职带人杀出去,去辽南求援!”王敏咬了咬牙。
他觉得,除了张三顺,已经没有人可以救他们了。
“去找辽南军?”唐通叹息一声:“咱们和唐学志之间,已经是死敌,他们岂会派兵增援?”
“还是算了吧!”
“某倒是有个注意。”
唐通眼中闪出一道精茫:“不如,让我出城去见多尔衮!”
“唐通,你,你想投降?”洪承畴心里咯噔一声。
投降,他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站在他的位子上,实在没法说出这句话。
“大人,有鞑-子过来了。”王敏喊道。
众人纷纷 朝着东北方向望去。
果然看到一队人马朝往这边而来。
“拿某的铳来!”吴三桂面目狰狞。
很快吴安就拿着一杆填装好的过来了。
这支铳,还是从唐学志手里购买的,射程超过一百步。
“慢,吴将军,先问问他们来做什么的。”
唐通连忙制止。
正要想办法联络多尔衮呢,岂能容你破坏了?
没多久,鞑-子的马队在距离城门一百步外停下了。
一个身着鞑-子官服的文官,从人群中走出来。
朝着城楼上的众人拱了拱手:“洪大人,别来无恙啊!”
洪承畴心身一愣,来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