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将整个仓库都炸开了,碎石飞溅,粉尘四溢。
紧接着,燃起了熊熊大火。
李博明身子一颤,耳朵顿时变得嗡嗡作响,他惊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才将目光转到了刘国安身上,心有余悸:“刘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看来,仓库突然爆炸,很显然是刘国安让马空子干的,只是他怎也无法理解,马空子什么也没干啊。
此刻,他看刘国安的眼神,都充满着敬畏。
太不可思议,太妖孽了。
他会变戏法吗?
真是神了。
粉尘爆炸的常识,在后世时,电影电视中可以经常见到,只不过在李博明看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手下上百水手,目光痴呆,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爆破声中缓过劲来。
只见马空子和曾柏二人,已经小跑过来,脸上已经笑成了一朵菊花。
嘿嘿嘿~
“队长,成了~”
马空子手中拿着一杆火铳,来到了刘国安面前,一脸的嘚瑟。
曾柏同样满脸笑容,一脸的期待。
刘国安对他一阵表扬:“干的不错,看来已经得到了老子的真传哈,给你们记上一功,去招呼兄弟们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是~”
两人身子猛然一挺,双手捶胸,转身离去。
“刘兄,刘兄,那个爆炸~”
李博明一脸的好奇,不过这回他更加确定,刘国安他们是用了什么东西,让仓库爆炸的。
刘国安摇了摇头,只好耐下心来,给他解释了一番。
徐良才和李国柱的船队,抵达港口,廖钦辉迅速的招呼士兵,登岸,一边占领有利地形。
徐良才两艘船上,几十名舰载兵,也迅速的在港口上占领一席之地。
在他看来,舰载兵,登陆作战,一点也不输于廖钦辉的。
李博明看着刘国安,一脸的不可思议,满是怀疑之色,见船队抵达,便也不再缠着刘国安了。
火势渐渐小,很快刘国安接到了马空子传来的消息,仓库中五十三名倭寇,全部毙命。
李博明听后,对刘国安更加佩服了,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崇拜之色。
他只是廖钦辉营的一个大队长啊,就有这种能耐,简直是绝了。
在二人交谈中得知,刘安国和廖钦辉,在几年前只不过边海的一支起义军,后来流落琼州。
投靠唐学志也不过两年之久。
他甚至在想,如果有一天能够像刘国安那样,真正的投在唐学志麾下,那该有多好啊。
李魁奇和李国柱虽然是他堂兄,但无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都不如唐学志。
虽然李国柱兄弟,表面上已经效忠了唐学志,但根本的区别在于,他们是名义上投靠,而刘国安则是真正的嫡系。
徐良才和李国柱的船队抵达港口,廖钦辉迅速让士兵登岸。
李国柱在海上一战,占据了上风,此刻士气大振。
帆船靠岸后,他也赶紧挑选了上百名水手,跟着登岸。
大军兵临城下~
城头,几百名萨摩士兵,占据了有利地形。
一名身材短小,甲胄加身,萨摩将领站在城头,他双目如电的看着城下滚滚而来的明军,眼神中泛出浓郁的杀意。
额头一条三寸多长的伤疤,像一条蜈蚣似的扒在脸上,让他本来就凶狠的面容增加的几分狰狞。
他便是大名府福大将,千岛太一,职位上和平増太郎一个档次。
“将军~”
一名武士,站在他身边,脸上同样泛着凶光:“岛津正雄,的人已经全军覆灭,这些明国人看来是铁了心要攻城了 ,我们该怎么办。”
城里的主力大军,正在围攻李家大院,留给千岛太一的,虽然还有四百名武士,却都是临时拼凑的起来的人马,和岛津田一人相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刚开始时,对明军,他还不屑一顾。
只不过城下一战,让他开始对明军的战力有些忌惮了。
岛津正雄加上江户的货船上,近两百武士,怎么会干不过明军一百多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会相信。
“不论城下如何,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城门,下令,让弓箭上上来吧。”
“明军虽然有火铳,但是我们萨摩藩的弓箭,在整个九州都是一绝。。”
千岛太一谈起他们的倭弓,眼神里恢复了一些自信。
一队弓箭手,在他的招呼下,来到了城头。
城下,二百步外~
廖钦辉列成了攻击方阵,在城下严阵以待,李国柱看着这支整齐的队伍,羡慕之余,也赶紧将自己的二百多人,招呼过来,依葫芦画瓢,列成了方阵,虽然有些歪歪扭扭,却比他平日一拥而上那种强多了。
看着城下,明军整齐的方阵,鲜红的战旗迎风飘荡着,千岛太一也开始有些担忧了。
终于,大军开始移动了,方阵像平整的豆腐块,朝着城门前进,看得千岛太一,眼皮直跳。
以前有人和他说,唐学志的士兵非常强悍,甚至连萨摩勇士都没法与之相比。
不过这一刻,他已经不在怀疑。
害怕,恐惧,也都于事无补。
哗啦~
倭刀出鞘,泛出滚滚寒芒,脸色一边,倭刀超前一指。
“放箭~”
一声冷喝~
上百弓箭手,迅速拉开了弓弦,瞬间撒放~
唰唰唰~
弓弦破空声传出,上百支箭镞,瞬间射出,化为上百道幻影,直奔廖钦辉方阵。
叮叮叮~
箭镞射入方阵中,早有准备的盾兵,已经在最前方搭起了一道铜墙铁壁。
中间的盾兵,也举起钢盾,为身边的士兵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盾阵。
一阵叮叮当当响声传来,火花四溢,有些箭镞射在钢盾上,干脆咔嚓一声,箭杆折断了。
士兵杨国权,手中一杆火铳,早已经填装上膛,面对密集的箭袭,他面不改色,只是让自己隐蔽在钢盾下,耳朵旁破空声传来,似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目的,等待命令。
滋~
忽然,他脚上一麻,一支箭镞从钢盾划过,硬是从缝隙中钻了进来。
正中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