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曾太郎麾下,弓箭、长枪、武士、火铳,一样不少。
一千多人,朝着首里城涌来。
大军中间,长梯纵横,还有四架撞车。
驻扎在首里城外多年,这些东西,桦山凌太早有备配。
大军声势浩大,让松野平添了不少底气:“平曾将军,这次攻城,就让我的打头阵吧,您只需让射手配合我们。”
“拜托了~”
他朝着平増太郎,深深的鞠了一躬。
“松野君,不必着急,这次攻城,不光是你们先作军的事,而是整个首里大军的事,不存在谁先谁后的问题。”
“只有,谁先杀进城里的问题。”
平増太郎,从容一笑,首里城,不堪一击。
“好了,传本将军命令,所有人马,准备。”
“攻城~~”
杀~
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多人,争先恐后的朝着城门涌去。
曾昌看着城下的倭兵,急的眼皮直跳:“秦将军,他们来了。”
秦桐淡淡一笑:“好,那就迎战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正好表达了他们的决心。
秦桐麾下两百人,曾昌麾下三百人,静静的趴在城墙上,等候决战的到来。
弓箭手,首先发起攻击~
一百多名弓箭手,在曾昌的率领下,迅速散开来,均匀的分布在城头上。
听着口令,他们撘箭上弦,将弓拉成了满月状态。
放~
齐声撒放,箭镞划破长空,朝着倭兵阵营飞去。
只留下那一道道凌厉的破空声。
滋滋滋~
密集的箭镞,杀入敌阵。
人群中一阵躁动,中间的倭兵身子向后一仰,随后便是一阵痛苦的哀嚎声传开了。
箭镞如飞蝗~
倭兵却前赴后继。
忽然,在倭兵阵营中,一队整齐的士兵,背上令旗迎风,他们一字排开了。
长弓立在地上,撘弓上弦,身子微微向后倾,弓被拉开了。
唰唰唰~
撒放时,手中的利箭,顷刻间化为道道幻影,朝着城头飞去。
隐蔽~
秦桐大喝一声。
士兵,闻声而动,动作如一。
整齐的隐蔽在城头女墙下面。
滋滋滋~
曾昌的人终究慢了一些,很快传来士兵痛苦的呻-吟声。
射手吴勇,手持长弓,目光如炬的看着城下密集的倭人,撘弓放箭,一气呵成。
箭镞直奔倭国阵营,脑海中已经浮现了一副,箭镞穿入倭国士兵咽喉的美丽风景线。
滋~
忽然,他身子颤抖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朝着自己左胸看去。
轰隆~
什么~
中箭了。
他很不甘心的看着没入胸口的长箭。
紧接着,撕心裂肺的疼感传来了。
脚下一个踉跄,,幸亏身子靠在女墙边上,才不至于摔倒。
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襟。
一滴滴猩红的热血,顺着箭杆流了出来。
强忍着痛感。
咬着牙!!
带血的手,从后背上,拔出了一支雕翎箭。
颤抖着着,将箭镞,撘上了弓弦。
发力~
“杀、倭、贼~”
唰~
一支利箭从他手中飞出,直奔城下人群中。
“吴勇兄弟~”
曾昌发现他时,吴勇已经倒下了,瞪着眼睛,带着仇恨倒下了。
与此同时,一名武士,双手持刀,冲锋而来。
忽然,一支利箭在他眼前一晃,滋~
正中咽喉。
轰~
死不瞑目啊。
“砰,砰砰~”
倭国阵营,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火枪声。
城头铳弹四溅。
士兵们赶紧将头藏在女墙下面。
趁着守军被-干扰之季,其他的倭国人,迅速靠上去去。
“秦兄,打不打。”
卢弘看着城下的倭人,早就想干他们一家伙了,刚才那一阵火枪,只是小试牛刀。
两百多人,尽是训练有素的火枪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这会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他们和倭国火枪手谁优谁劣。
倭国人先开火了,卢弘和麾下的兄弟,早就安耐不住了。
秦桐淡淡的点头:“既然要打,那就狠一点,倭国火枪,也算小有名气,不过,今天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鱼鹰是怎么玩火枪的。”
卢弘点点头,没有说话,嘴角却露出了一抹邪笑:“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话音未落,他大手向前一挥。
女墙下方,两百名火枪手,整齐的站了起来。
“砰,砰砰~”
顿时,城头上枪声响成一片。
浓烟滚滚,硝烟弥漫。
空气中的火药味呛鼻。
站在后方的平増太郎,听到如此密集的枪声时,急得眼皮直跳。
因为松野尾井带人攻城时,守军同样是动用了火枪,只是那一会儿,枪声并没有这么紧。
忽然,他脸色变得无比的僵硬。
三百多火枪手,还处于填装状态,却突然遭到了首里城头的火枪袭击,中枪无数。
对方似乎有意为之。
头一次发现,对方竟然瞄准了他最精锐的火枪队。
气炸了~
“八嘎,他们有意攻击火枪营,弓箭手,掩护。”
弓箭手同样不好受,城头,一百多名弓箭手,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居高临下,饶是他们的和弓再犀利,也不占优势。
和弓,弓身较长,就算是后世的阳国人使用和弓,都显得有些不对称。
更何况,大明时代的萨摩藩人,他们只能将弓身插在地上,开弓射箭。
平射还行,仰射有着天生的劣势。
相比之下,琉球弓有点大明血统。
弓身适中,还带反曲,弓箭手往城头一站,居高临下,射姿随意摆弄。
怎么舒服怎来。
更有一队士兵,专门瞄准了倭国弓箭阵营。
他们想掩护火枪手,当然没有那么顺利了。
平曾太郎没有束手待毙,很快就下令,将身边仅有的一队盾兵,调了上去,护在火枪队的最前方,形成了一道临时的屏障。
“大良君,看你的了。”
平増太郎脸上杀气腾腾,明国人给他来了这么一手,让他很不适应,很不舒服。
你们不是要火枪对决吗?
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勇士。
话音刚落,他身后一名身材较为魁梧的武士,站了出来。
头戴虾盔,一身铠甲,走起路来,沙沙作响。
只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背上背的,却不是长枪,而是一杆火铳。
长长的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