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西式舰队,横在舰队的中间,数了数,一共六艘,似乎这才是哈罗德的主力。
卧~槽!
真会挑时候。
现在自己手中只有杨七的八艘主力战船,但他知道,这些虽说是战船,其实战力还不如郭大牛的商船,形势异常严峻。
安顿好尚玲后,他便召集了一众军官到指挥部议事。
郭大牛、杨七、王石头等一众将领,聚集一堂。
“将军,韦尔斯在外面求见。”李大山推门,来到唐学志身旁说道。
韦尔斯?
不是鲍威尔说助手吗?
“让他进来。”
李大山开不久,便领着韦尔斯来到了指挥部。
“唐将军,我今天来是替哈罗德转交一份挑战书给您,同时说明,这件事完全和我们荷国政府没有关系,一切都是你和哈罗德的私人恩怨。”说完,韦尔斯将一封用西国语写的书信交到唐学志手中。
唐学志接过信件后,韦尔斯又道:“哈罗德点名要挑战大明船队,这一点,我们感到非常抱歉,现在巴达维亚的四艘荷国战舰,已经于昨天启程去马六甲护航,实在没有办法帮你们,因此,我们贝内特总督决定,持中立态度。”
中立态度?
卧槽你吗德!狗杂碎,真够阴的。
“既然如此,我同意的你们的决定,大明船队从来都不会需要别人庇护,那就恕不远送了。”唐学志拿着书信,拱了拱手,淡淡一笑。
韦尔斯点点头,转身离去。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看样子哈罗德来者不善,咱们零零总总算下来,能打的船,也只有十五艘。”
郭大牛大致分析了一下,敌我双方实力。
如果真要打,就算是死他,也绝不退让,但是这么多水手,这么多兄弟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和别人拼命的。
“怎么,怕了?”唐学志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怒,也没有笑。
“不,您说怎么打,大牛不会说半个不字,哪怕今天战死在这里,也绝不后悔。”
郭大牛非常清楚,唐学志往往训斥人的时候,反而比他什么也不说,要好的多。
现在这个情况,倒是个危险的信号。
“唐兄,只要你说打,我杨七义不容辞,绝不退缩。”杨七知道,接下来一定是一场苦战,搞不好还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港口也不是自己的,荷国人倒是在炮台上架了好些大炮,可是这会贝内特宣布中立,明显是想借着海盗之手,干掉大明船队。
“好,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现在白~虎舰队去了奥尔岛,咱们手中只有十五艘老式战船,而海盗,不仅有六艘西式战舰,更有三十多艘帆船助战,实力悬殊,但是我要告诉你们。”
这一战,不仅关系着鱼鹰的生死存亡,更关系着巴达维亚十万大明百姓的存亡,要是我们败了,他们将永远成为西洋人践踏的奴隶。”
“贝内特,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鲍威尔,也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所有人都希望咱们战败,还有十万大明海外游子,在看着我们,我们就是他们的脊梁,我鱼鹰子弟,哪怕是战死沙场,也不苟且的活着,带上你们的儿郎,去,战斗吧!”
“传令,王石头带一个连队,镇守港口,李大山率领两个连队,镇守指挥部,郭大牛,杨七二人各率领一个舰队,迎战,哈罗德。”
“是......!”
众将纷纷走出指挥室,带着兵马去往指定位置。
郭大牛和杨七则带着人马,纷纷登船。
海面上,哈罗德的战船已经摆开架势,占领了上风口,就等着大明船队钻进他们的包围圈。
双方在海面上实力一对比,马上就揭竿立影,胜负已分。
华人圈中,一开始对唐学志是满怀希望,不过当他们看到双方实力对比时,霎时心都碎了。
这还用打吗?
唐将军这点人船,在哈罗德庞大舰队面前,显得是多么的渺小,仿佛下一刻,哈罗德的船队一冲上来,就可以将他们撕碎了。
“爷爷,这可怎么办啊,你说他能赢了。”陈思云看着海面上密布的战船,显得忧心重重,虽然她心里似乎早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陈睿明摇了摇头,完全不想去看海面上的情况,这还用问吗。
“孩子,你还是忘了他吧,过了今天,他们怕是.......唉......”
“爷爷,可是我......,不,我信他,他一定能赢........”陈思云眼睛已经模糊了,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流了出来,顺着脸颊,落入地上。
......
马家。
马宜然带着一家数十口子,逃到了附近的一处高山上,他站在山口,眺望着海面,心中说不出有多失望了。
这海盗说来就来,自己家中两艘船,四十多人还在海盗手里,这可怎么办啊,要是唐学志一败,他马家恐怕也将跟着陨落。
此刻,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大钟楼。
哥尔斯密端着一杯葡萄酒,站在那窗户前,看着海面,一旁站着助手,卡罗尔。
“总督阁下,您认为,这次唐学志能撑多久。”卡罗尔虽然很努力的掩饰着脸上的笑意,但依旧笑成了一张饼。
“卡罗尔,你不认为,他们连半个小时都撑不住吗?”哥尔斯密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看到这一幕,刚才在酒楼里所受的羞辱,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站在这里,已经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噢,我想我们应该先干一杯......”
......
哈罗德站在船甲板上,看着明军舰队就这么点船时,心中有些失望。
卡罗尔信上不是说,明军有二十多艘舰船吗,为何才这点人,看着让他有点不忍下手的感觉。
“将军阁下,您看看那些大明人,竟然迎着我们这边来了,难道他们疯了吗。”一名大副,惊奇的发现,前面的大明船队,竟然迎着他们而来,这倒是让他很费解。
哈罗德拿出千里筒,对着大明船队仔细观察了一番,觉得他们似乎没有改变航向的意思,霎时乐了。
“哈哈哈,这些愚蠢的大明人,原来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海战,神父,这次咱们要大开杀戒了。”哈罗德大笑时,露出黑黑的烟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