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战舰,被命名为明城级,两千五百料,满载排水量超过八百吨。
十八磅主炮六门,十二磅辅炮十二门,都是鱼鹰最新打造。
船上舰员包括,炮手四十人,枪手三十人,水手三十人军官、仓务、医务、伙夫等约二十人,总编制一百二十人,相当于一个连队级别。
这次下水除了这艘明城级战舰外,还包括三艘虎威II型,这些船分别入列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舰队。
同时还将左高峰的白~虎舰队船只做出一些调整,将原来从澳门购买的两艘葡国战船入列白~虎舰队。
白~虎舰队的十几艘普通战船,则分别入列到朱雀、玄武、青龙三个舰队,增强他们的实力。
这样一来,朱雀、玄武、青龙每个舰队的主力战船超过了十八艘,加上一些辅助船只,则接近三十艘的规模。
白~虎舰队有一艘明城级,两艘葡国级作为主力战舰,五艘虎威级作为辅助战舰,加上其他快船、整体实力在四个舰队中还是最强,根据这几艘船的速度和规模,已经基本具备了远洋能力。
要是能够再入列一两艘明城级,那就更加完美了。
鱼鹰在淡水和西国一战,让各方势力都看清了鱼鹰都实力,这大半年来各股势力并没有人敢打鱼鹰打主意。
期间,除了北港和李魁奇之间为了争夺琉球航线爆发过一场冲突外,整个边海倒也还算安宁。
今年以来,鱼鹰的发展也突飞猛进,明城附近的一些寨子迎来了第一次收获,移民门的日子也逐渐好了起来,开始有了造血功能,这倒是为唐学志省下了不少粮食。
有了收成,这些移民的心就安定了,在黄莫风父子的带领下,已经开展了一次开拓荒地的小高~潮,今年又开出荒地六万多亩。
借着这个劲头,唐学志鼓励明城力争到今年年底再增加移民三万人,使整个淡水地区的汉人增加到八万人的规模。
于此同时,金门的人口也在增加。
截止到五月,金门的移民也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的规模,加上金门的格局比大陈山大十倍不止,岛上也能开出几万亩地来,养活这些人应该不成问题。
经过去年的铺垫,鱼鹰在皮岛和济州两岛都设立了货栈,和皮岛的交易目前也开始稳定供货。
光是这两项上面,就为鱼鹰每月带来了两万两银子的收入,使鱼鹰每月盈利增加到了五万两的规模。
天启年间,陕北连年干旱,民不聊生。
然而辽东战事糜烂,朝廷不仅没有拨下足够的银两赈济,反而连年加征赋税。
终于到了1628年,陕北大地上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
高迎祥揭竿于安塞,率部活动于延庆府。他曾以贩马为业,善骑射,膂力过人。上阵时白袍白巾,身先士卒。
一时间,陕北百姓纷纷响应,起义军势如破竹,没多久就发展到了十几万人,麾下战将如云,其中就有李自成这个大明掘墓人。
同时他们还积极联络山西王嘉胤、王自用的部队,与之遥相呼应。
两省起义军声势浩大,顿时朝野震动。
辽东糜烂,陕北、山西已经被起义军袭卷一空。
山东大旱,朝廷不得不在东南沿海增加赋税,养北方之兵。
广东,连平内莞。
明朝中后期,随着资本主义萌芽的开始,这个地方已经形成了不少产业,其中就有不少农户种蓝,制蓝(一种染料)为生。
发展到一定阶段后,便形成了一些垄断的大户。
在连平县内,陈家,到了天启年间,陈家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终于将产业扩大到了拥有工人数百人的规模。
陈家的家主,陈万,不久前收到了官府的公函,他家经营的蓝料,又涨了两成赋税,这样一来,不仅他们赚不到钱,反而还要往里贴钱,才能补齐这赋税。
为此,陈家只能将生产关闭,跟着陈万讨生活的数百名制蓝工人,也因此生活没了着落。
连平,担杆滩。
陈万召集了数百制蓝工人,准备宣布关闭产业,遣散工人。
“大哥,咱实在是没了活路了,现在工坊开不起来,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
“是啊,我们的老母妻儿,可都盼着咱这点饷银过活啊,要是真的不做了,现在田租那么高,我们一家人都得饿死啊。”
几个年龄较大的工人,哀求着道。
“兄弟们,我陈家三代经营蓝料,若非不得已,陈万怎舍得将场子关了呢。
可是现在赋税这么高,要是再干下去,我陈家恐怕也得倾家荡产啊。”陈万脸上泛起一丝为难之色,摇了摇头说道。
“大哥,难道咱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陈万的堂弟,陈九一脸的疑云问道。
“哎,还能怎么样呢,这世道,都不让人活了,要不这样,我给每个兄弟多发五钱银子。
大伙先等一段时间,以后要是情况好转了,我在派人叫大家回来。”陈万长叹了一声,看着底下那些面黄肌瘦的工人,有些不忍的说道。
“陈老板,您拿大伙当兄弟,我们愿意一辈子跟着您,听说现在陕北已经闹起了农民起义,高闯王率领十几万大军。
将官军打的落花流水,在我们广东的铜鼓嶂也活动着钟凌秀起义军,也有惠、潮一带的刘粗鳞、叶袄婆、张文斌、邹崖鼻起义军。
他们各自都有数千兵马,要是您能够振臂一呼,带着我们一起占山为王,我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岂不快活,到时候咱们也不用鸟什么官府了。”
说话的是陈万的账房先生,陈云。
陈云是连平县的秀才,早年多次应试都名落孙山,对科举也失去了信心,为了讨生活,便投到了同乡陈万的场子里,做了一名账房先生。
“对,陈爷,您就领着我们干吧,我们推举您做首领。”又一个不怕事大的家伙喊道。
“没错,我们一起反了,反正也没活路了,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要死卵朝天。”一个年轻人站到了滩头一块大石头上,再次高呼。
“对,反了,他娘的,我们一起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