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酒宴上曾泉笑嘻嘻的说道:“今天可是帮了下官一个大忙,回头一定会向我家主子为您请功的。”
“呦,在下何德何能,竟能让丞相大人青睐。”
曾泉眼珠一转,拍了拍手,一旁的乐师马上奏起了丝竹之音,随后一群舞姬曼妙的涌进堂来,她们个个花枝招展,轻衣薄纱,内里若隐若现,直看的人血脉贲张。
萧裕一怔:“曾大人,这是......”
“哈,想来萧大人在中京是看不到这等美景的吧,我听说那岐王治下十分严格,又不豢养歌舞伎,但在本府不同,萧大人尽可享受。若是这十几个舞姬里有您能看上的,大可挑走,晚上......让她们给你暖床如何?”
萧裕脸上突然一红,自己虽然早已过了成婚的年龄,但却从未感受过男女之欢,此刻那些美少女在眼前扭动着身躯,再加上美酒的加持,难免会产生异样的躁动。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凡人,有着凡人该有的七情六欲。
曾泉见他那神态,知道他已经动了情,于是用手指勾了勾首席舞姬,那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鱼跃了过来,假作不稳,唿地一下撞进了萧裕的怀中。
“哎呦,大人,不好意思,奴婢没有站稳。”
雪肌玉骨,白颈美眸,加上呼吸如兰的香气,瞬间让萧裕大脑停止了思考,手臂不自觉的揽在了她的小蛮腰上。
曾泉嘿嘿笑道:“萧大人,此舞姬名曰妙妙,乃是从回鹘地区而来,不如让她敬你一杯如何?”
说罢,给妙妙递了个眼色。她乖觉的举起杯来,递向萧裕:“萧大人,满饮此杯如何?”
萧裕的脸彻底的红透了,如说和女人有过肌肤之亲,表妹小柔应该是第一个,不过那个场景与此时比起来却有天差地别之势。他刚想要用手去接,那妙妙却“咦”的一声挪开了玉手,随即将酒倒入了口中。
“这......”就在萧裕诧异之时,妙妙猛的立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捧住萧裕的脸颊,缓缓低下头来,下一刻或许是萧裕此生再也难忘的,她竟用自己的樱唇贴到了他的嘴上。
一汩汩佳酿温润的流入他的口中,只这一下,瞬间让萧裕额头青筋暴立,失去了理智。
曾泉在二人亲热之际,对堂上众人摆了摆手,全都撤了出去。
许久后,淼淼抬起头来,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萧裕,随后又笑意盈盈的牵着萧裕的手向内堂走去,而他就仿佛丢了魂一般紧紧跟在身后。
“哼,哪有什么清官,不过是没对上口味罢了。”曾泉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鄙夷的对师爷说道。
师爷点点头:“老爷,那邢班头他们......”
“还有的救吗?”
“救不活了,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身上大半的肉都磨没了,如今是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
曾泉眉头紧锁,半晌后说道:“今晚都毒死了吧,明天走走样子砍个尸体便是了,好歹跟我一场,别让他们难受。”
“是。那里面那位......”
“刚进入温柔乡,先让他爽一爽,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咱主子,那中京税司的成森可是主子的小舅子,安排到中京就是为了给主子圈钱的。他元功主仆倒好,把整个中京的官场都给拔掉了,主子这口恶气,我这做奴才的岂能不出?这回即便扳不倒他元功,也要拔了他的虎牙萧裕!”
“那......明天怎么办?他还有三百卫兵呢。”
“怕甚!马上去通知幽州都统司的都统,让他连夜调兵来戍卫,明日一早解除那三百人的武装便是了。”
“是。”
清晨,一缕阳光刚洒进飘窗,萧裕便悠悠醒转过来,全身的疲惫与酸软让他十分的无精打采。
此时他感到一丝口渴,便要翻身坐起去寻水源,却猛的发现胸口处有一女子正紧紧贴敷。
“咦......”一呆之下,他猛然想起昨晚之事,再一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赤身裸体。
坏了!萧裕暗叫不妙,刚要推开妙妙,结果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啊哈!这淫贼果然在这呢!”
在萧裕错愕之际,十多个家丁一拥而进,把房门堵个水泄不通。
曾泉满面怒容的踏步走进,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萧裕的脸,说道:“萧裕!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府上行此苟且之事!”
萧裕一惊,想要找寻衣服,但却被涌上来的家丁死死压住。
就在此时,身边的妙妙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场景,竟嗷的一声哭闹起来,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就仿佛是被萧裕强暴了一般。
“我......”萧裕知道自己明显的被人家仙人跳了,一时间竟无法辩解。
“你什么?本府好心招待你,你却趁着酒意跑到我小妾的房内对她施暴,畜牲!畜牲啊!来人,给我拿下!”
萧裕知道此时即便自己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人家有心做局,又怎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求只求元功早日知道此事,好来营救。
“我的兵呢?”他呆呆的问向曾泉。
曾泉轻哼一声道:“兵?已经被都统司的人扣下了,择日押返中京。”
“那将我一并押反,由我们王爷处置!”
“哈哈哈,萧大人好计谋,你与那岐王沆壑一气,若是把你交到他手上,岂不是儿戏一般便放了吗?本府会亲自审理此案,定罪后将你交到大理寺去。萧大人,你不是很懂刑名吗?这回本府倒是想问问你,强奸有夫之妇者为何罪啊?”
萧裕彻底懵住了,因为北野律,强奸必死,即便是和奸也要判个宫刑。悔就悔在昨晚一时大意未带亲兵,更不该一时意乱情迷。
“带走!”
“是!”
家丁粗手粗脚的对萧裕一顿拳打脚踢,将其五花大绑的带去了公堂。
曾泉慢慢的走到床榻前,淫笑着摸了摸妙妙的脸蛋道:“这事办得好,妙,果然是妙。”
妙妙擦着眼泪,破涕为笑道:“那老爷该如何奖励奴婢呢?”
曾泉转身对管家点了点头,随即对妙妙道:“做戏要做全套啊,为了老爷,你是不是该再奉献点什么呢?”
妙妙一惊:“什么?”
曾泉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说道:“不堪受辱,以死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