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太臭了。”小柔道。
程睿修炼了十多天，虽然没有突破，但还是把体内不少杂质排了出来，全身上下油腻腻的，又腥又臭。
“好吧！”程睿转身跳进河里，让小鱼给他清洗了一番，然后跑回他的小房子换了一套衣服，又飞快的出现在小柔面前。
“现在不臭了。”程睿讨好的说。
“可是我臭。”小柔说道。
这些天，小柔也一直在修炼，她悟性极高，修炼进度也很快，体内也排出了不少杂质。
“那你就去洗啊！”程睿有点着急。
“好！”小柔说着，也跳进了河中，让小鱼清洁身体。
“特么的！劳资从来没有这么羡慕过鱼！”程睿骂骂咧咧的，恨不得此时化身小鱼。
很快，小柔身上的污垢，也被小鱼啄食清洁干净，程睿背过身去，小柔便飞快的跳进了属于她自己的小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你除了牛仔裤，就没别的衣服了？”程睿没好气的说，“这两天抽空我去给你买些衣服回来，好看的裙子必须有！”
小柔道：“不用浪费钱了，我断腿之后，就没穿过裙子了。”
“啥叫浪费？我现在好歹也有几亿财产，别说给老婆买裙子了，买个商场都够钱。”程睿豪气的说。
小柔笑了笑，“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怎么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那只飞机已经飞到山谷下了，你还是千方百计去找回来，连命都不要，还不算不择手段吗？”小柔眼中的笑意更浓，那甜甜的笑意，程睿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了，上一次见小柔这样笑的时候，小柔才八岁。
“小柔。”程睿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嗯。”小柔任由他抱着，轻轻应了一声。
“我……”
“这样抱着就很好，你别乱动。”小柔十分清醒。
“听你的。”程睿心中不服，但他十分尊重小柔。
“那年，我八岁，你十岁，你也这样抱过我，那时候你心中一定没想那么多。”小柔轻声道：“我也没想那么多，所以，那时候的我们，很纯粹。”
“但人是会长大的。”程睿说道。
“嗯，我能感觉到你长大了。”小柔说着，脸又红了。
程睿有点尴尬，连忙把小柔放松了一点，没有抱得那么贴身了，“我说的不是器官，是心态，我们都变成熟了，都变成了大人，不是小孩子了。”
小柔忽然笑了出来，那笑容，程睿感觉满山的野花都开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你传给我的那本《青玉神功》？”
“只看了介绍，觉得很适合你，就传给你了，内容我倒是没看。”程睿奇道：“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问起这功法？”
小柔轻笑道：“这功法，确实很适合女子修炼，但只适合童女，修炼到第五重境界之前，如果破身，所有修为则被男方所得，女方从此功力全失，变为常人。”
程睿说不出话来了。
“我现在刚入门，连第一层都没练到。”小柔说道。
“要不换个功法？”程睿说道：“反正你不也才入门嘛，换个功法吧，我找找还有没有更好的功法。”
“不用了，这功法真的很适合我。”小柔道：“我修炼第一天就有气感了。”
程睿忽然伸手给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一耳光，抽得自己半边脸都肿了，下手比对敌人都狠。
小柔甜甜的一笑，“你安心的去闯吧，我也努力修炼，不要想太多了。哦，对了，周梦蝶的修炼进度也很快，跟我差不多。”
周梦蝶修炼的，也是《青玉神功》。
程睿没好气的说：“你不用提醒我，她就算没有修炼这功法，我也不会碰她。”
小柔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了。
“你这笑容有点古怪啊？几个意思？我是真不会碰她，我一直都当她是妹妹。”程睿连声道：“这么多年邻居，不好甩，不然我早就不知道把她甩哪里去了。”
小柔看着程睿，眼中终于有了一点情意，“嗯嗯，妹妹。”
这一晚，程睿和小柔相拥着在小河边，聊了一晚上，有过去，有未来，但小柔始终没有提她家的惨变，程睿也没有多问。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在小村子后山上的纯粹。
“你知道吗？”小柔道：“当你把那张纸飞机拿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跑不掉了，因为我知道那座山谷有多危险，所以我才跟你回来。”
“但你回来的时候，态度很不对啊。”程睿说。
“一别十年，你希望我是什么态度？人都在变，人心也在变，如果我跟你回来，最后你又把我扔了，那我又该如何？活着还是死去？”小柔说道：“就算是现在，如果你说把我扔了，我也是举目无亲，上无片瓦。”
程睿把抱着小柔的手紧了一紧，“不会，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你是不是一直在奇怪，为什么我不把我家的事情告诉你？”小柔问。
“是有点，不过你不说，总有你的理由，所以我就不问了。”
“如果这次去太阳国，一切顺利的话，回国之后我会告诉你。”小柔把玩着程睿的手，轻轻地捏着。
“好。”
“我今晚很开心，我喜欢这样的聊天，很纯粹。”小柔道：“程睿，谢谢你。”
程睿其实一点都不想纯粹，但没办法，只好应了一声，“我也很开心。”
“知道吗？十五岁之后，你是第一个能跟我纯粹聊天的人。”小柔叹道：“有时候，女孩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罪。”
程睿暗道惭愧，严格来说，他也没多纯粹，更多的是后悔，什么功不好？传她《青玉神功》。
程睿的表情，都被小柔看在眼里，她也不说破，只是笑了笑，“有机会你弄一些书到空间来吧，我想读书。”
“哦？”程睿应了一声。
“这里没有电，但是你可以多弄些充电宝，搞个笔记本，下载各种书回来让我看，我想多学点知识。”
“这倒是可以，明天我就去办这事。”
聊着聊着，小柔就靠在程睿的肩膀上睡着了。程睿是一动也不敢动，怕把小柔惊醒。
直到天亮，程睿才把小柔抱回房间，帮她盖好被子，然后离开了色戒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