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的据点,就在一个酒吧内。
酒吧不大,一楼是个带舞池的大厅,二楼则是包厢,从二楼的包厢可以直接观看大厅舞台的表演。
现在还不是营业时间,酒吧内就几个服务员在整理酒水,清洁桌子,一切都跟正常的酒吧没有太大区别。
小青年带着程睿从侧门进来,绕过大厅,从电梯上了三楼。
三楼的环境就不一样了。一条长廊,两边都是客房,显然是为了方便在酒吧喝多了的客人,直接就到三楼休息。
唯一跟正常酒店客房不一样的是,长廊的灯光十分昏暗,面对面都认不清人的那种昏暗。给人一种阴森森的压迫感。
程睿跟着小青年走过长廊,心中也一直警惕着,长廊两边都是门,说不定哪扇门忽然开了……
小青年就这样带着程睿一直走到长廊的尽头,尽头是一扇门,小青年在门上敲了几下。
门开了。
一个彪形大汉开的门,这大汉浑身的肌肉撑得身上的短褂都快裂开了,一看就是能打之人,表情更是充满了杀气,开门看见小青年和程睿,也不说话,让开了身体。
程睿也不在意,跟着小青年走进门内。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除了小青年和程睿之外,屋内只有七个人。
一个坐着,另外六个站着。坐着的人,倒是一副书生样,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长得还挺帅气,但是眉宇之间,却带着一点阴森森的气质,脸色也白的不像正常人。
站着的六个,都是一身横肉的大个子,每个人身上,仿佛都有着无穷的力量。
这阵势,很让人有点压迫感。
不过程睿却无所畏惧,身怀逆天诀,他对这种普通人,已经无法在产生畏惧。
小青年跟着眼前这几个人相比,整个人都小一圈,感觉都不像是一个团队的。
此时,小青年已经上前一步,恭敬的对中间坐着的书生道:“彪哥,人带来了。”
程睿也上前一步,一巴掌就拍在小青年的后脑勺上。小青年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你就是他们说的彪哥?找我什么事?”程睿说着,一脚就把小青年的另一条腿也踩断了。
这次踩的是右腿,小青年的左腿,在烂尾楼的时候,就被程睿踩骨折的,但是为了让小青年带路,程睿封了他的穴道,使他能暂时勉强走路,现在带路的任务完成,程睿当然不会再让他站着。
程睿出脚的时候,书生两边的跟班,其中一个大喝一声:“放肆!”但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小青年的腿已经断了。
小青年一声惨叫,叫得十分凄厉。
六个跟班已经扑上来,把程睿团团围住,每个人脸上都是愤怒。
程睿在彪哥的地盘,当着彪哥的面,把小青年的腿踩断。
这算不算是下马威?
程睿盯着彪哥,这彪哥好像也不怎么彪啊,长得太斯文了,完全没有半点彪悍的样子。
彪哥摆了摆手,示意那六个彪形大汉不要出手,然后对着程睿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平平淡淡的说道:“请,请继续。”
这彪哥好像不怎么按套路出牌?
六个壮汉又退回了彪哥两侧站着。
程睿也不说话,再加两脚,把小青年的双手也踩断了,小青年张开嘴巴想叫,却是来不及叫出声来,就已经疼晕了过去。
“坐。”彪哥指了指前面的椅子。
程睿也不说话,拉过彪哥面前的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他确认自己肯定不认识这个彪哥,但现在他倒是愿意听听彪哥到底想做什么。
彪哥见程睿坐下,便道:“别紧张,我做的也是正当生意。”
这话,程睿忍不住笑了,“搞黑网贷,然后让人肉偿,也算正当生意?”
彪哥摇了摇头,“我只是帮助急用钱的人,有错吗?我们有强迫谁来借钱吗?借钱的时候,利息不是明码标价告诉对方了吗?明知道这么高的利息,还要借,这能怪谁?”
这话说得程睿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这彪哥居然黑得这么理直气壮?
彪哥接着又道:“银行利息低,他们为什么不去找银行借?”
程睿不说话了,能从银行借款,谁又会去借黑网贷?
彪哥道:“明知道高利息,却还要借,那就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还,你说是吗?”
程睿怒道:“那也不能做那样的事吧!”
彪哥微微一笑,“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你说是吗?董小洁做错了事,付出了代价,而他们……”
彪哥指了指还晕倒在地的小青年,“他们做错了事,也付出了代价。所以,我刚才没有拦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我不喜欢用暴力,所以你惩罚他们,我没意见。董小洁付出的代价,我认为已经超出了她欠的债,所以,她的债,我让他们几个还了。”
“强词夺理!”程睿怒道:“两万块钱就毁了姑娘一生,居然还说得这么振振有词!”
“仇你已经帮她报了,这事就揭过不提吧,我没有参与,事实上我也是过后才知道他们这么过分。”彪哥摆了摆手,接着道:“今天来谈谈我们的事情吧。”
彪哥转移了话题,“周梦蝶是我看上的人,我想你离她远一点。”
程睿一听就笑了,“多远?”
“能多远就多远。”彪哥说着,拿出一个手机,点开视频播放,正是程睿那天救人时的视频,应该是当时围观的同学发到网上的。
彪哥把视频定格到救人之后,周梦蝶挽着程睿的手走进教学楼时的画面。
“这样的镜头,我不希望再看到。”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彪哥的笑容,已经消失。
程睿没想到彪哥竟是为了周梦蝶找他。
程睿虽然只把周梦蝶当成妹妹,但现在这环境,他对这个彪哥十分不满,董小洁的事情,不管怎么算,罪魁祸首好像都是这个彪哥,他还在想着,要不要趁现在就把这个彪哥灭了,免得他危害人间。
“我不希望世间到处是污染,更不希望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只可惜我做不到。”程睿淡淡的说:“所以,有时候希望,也仅仅只能是希望。”
“你的意思是拒绝咯?”彪哥的脸色冷了下来,他身边的六个大汉已经蠢蠢欲动。
“不然呢?”程睿问。
彪哥看了地上的小青年一眼,缓缓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