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儿后来又约过南汐尘几次。
不同口味的咖啡换了三次,可南汐尘的态度依然坚决。
任凭李盼儿软的硬的都来一遍,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嘴上说着安慰的话。
星火教育的事最终还是上了新闻,数十名学生和家长堵在门口嚷嚷着退钱,就连玻璃门都被情绪激动的家长挤碎。
华国人自古重视教育,星火教育打幌子收的钱中,不知有多少人为此低三下四借遍了亲朋,只为了让孩子能读一个好学校,将来好出人头地。
在相关部门的介入下,星火也被勒令退钱整改。
李盼儿拉黑了南汐尘的联系方式,甚至都退出了她们宿舍的小群。
其实这事也不少见,大学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一起度过的四年学习生涯仿佛像是一场梦。
梦醒了,纯粹的东西也就少了。
等到下一次再联系,八成不再是单纯的关心问候。
那一个月里,南汐尘奔忙的像一个不停转的陀螺。
一边要帮助老师收集各项信息,还要兼顾实习工作上的事,她这种职业,手机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随时有事都要回去加个班。
直到那天,段彦神神秘秘的给她发来消息,问她给他哥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南汐尘这才知道,原来虞绥的生日在五月底。
虞绥在自己的新酒吧办了个party,倒是没几个他的朋友,几乎都是段彦喊来的人。
甚至还有不少他朋友的朋友,就连段彦也不认识的那一种,不过喝完这一圈下来,段彦保准又能多十几个新朋友。
名贵的香槟开了一箱又一箱,段彦托着酒杯,像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妹妹丛中。
南汐尘靠在虞绥身上笑,听他说着段彦的“情史”。
说是情史,最多不过就是拉个小手罢了,段家允许他玩,却不准他骗人姑娘感情。
又怂又爱玩,说的就是段彦了。
绕了一大圈的段彦迷糊着眼睛跑了回来,趁着虞绥去洗手间的功夫,非要拉着南汐尘喝一个。
那天在赛道上输了场子,总得找个地方找回来不是。
南汐尘刚要拒绝,就听不知是谁轻笑了声,说:“她怎么还绷着呢?”
在他们这群二代圈子里,男的总是那么几个,身边的姑娘却次次都不一样,仿佛大家早就默认了这规矩,女孩跟一件饰品也没什么区别。
饰品,哪有拒绝的权利呢?
虞绥不在,这件饰品就该摆在这,被人评头论足。
段彦喝的有点多,脑子转慢了两圈,顿了两秒,他突然把酒杯摔在了地上,嗷了一嗓子,“刚才是哪个在小爷面前放狗屁的?”
场上静了一瞬,没有一个人承认。
段彦警告的看了一圈,开了瓶矿泉水就给南汐尘倒上,“南姐,我敬你一个!”
他又拿了一杯酒,放低了酒杯跟南汐尘碰了个杯。
在场的都不是傻的,段彦这姿态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角落里,薛桓正抱着一个女孩嘴对嘴的喂着酒。
今天这局是他朋友喊他来的,最近因为星火的事他心情烦闷,便也就答应下来换换心情。
本以为只是喝喝酒泡泡妞的普通局,倒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么一出抬身份的戏码。
朋友笑了笑,“喏,那个是虞绥的人,听说都跟他小半年了。”
薛桓摸了一把姑娘的大腿,老远的打量着南汐尘,“看着挺乖的,大学生吧?”
“好像是东大的高材生,你不是最近也找了个东大的学生吗,怎么样,高材生好玩吗?”说完,那人嘿嘿的笑了出来。
“就那样吧,学习好也不代表活好。”薛桓抽了支烟,身边的女孩就动作娴熟的接过放进自己嘴里,点燃了才又喂到他嘴边。
薛桓吐了口烟,又搂了下女孩肩膀,轻哧,“高材生,矫情的很,刚开始看那劲儿还新鲜,可时间长了就没劲了。”
那人勾出一抹恶劣的笑来,“谁也没想到虞绥能喜欢这样的,听说这姑娘是中文系的,在东大挺有名的。”
“中文系?”薛桓喃喃了一句,对着南汐尘偷拍了一张发给李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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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对不起大家,这几天有点事一直在渣更,俺天天说补也没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