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酒吧。
段彦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硬着头皮进了他哥的休息室。
自从他泄露了他哥的住址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的,今天总算要等来他哥的审判了吗?
一进门,虞绥朝他勾了勾手指,段彦挪着小碎步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虞绥一抬手,他下意识的躲了下,结果他哥只是给他倒了杯酒,纯的白兰地。
段彦抖了抖,这是……要喝死他?
虞绥瞥了他一眼,“愣什么呢?说说吧,你姑什么态度。”
段彦扯出一个狗腿的笑,“哥你这话说的,我姑的态度我怎么……”
虞绥抬眼看他,那表情满是讥讽。
段彦从小就是出了名的碎嘴子,八卦精,虞绥都能想象他把这事告诉段红雪时候是个什么场景,准是姑侄俩端一盘瓜子,边嗑边唠最少半个小时。
现在他说不知道,那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看着他哥又往白兰地里掺了些冰块,段彦干笑了一下,“我姑……我姑……就还那样呗。”
“没跟你说点什么知心话?”
“说了是说了……”段彦吞吞吐吐的,又被虞绥瞪了一眼,“她说她对不起你,但更不能对不起别人家姑娘。”
虞绥一口闷了半杯下去,得,真是铁了心了。
段红雪不后悔自己嫁给虞光霁是一回事,但看着别家姑娘来他家“受苦”又是另一回事了。
正是因为她自己淋过雨,才更不想让别人家的姑娘还来他们家淋雨。
段彦拉开椅子坐下,跟着抿了一小口,龇牙咧嘴的问道:“哥,你跟我南姐……玩真的啊?”
虞绥倚在沙发上,一只腿挂在沙发扶手上,深色的裤型勾勒的他的腿又长又结实。
他本来还在一下一下的晃荡着,可一听段彦这话,腿也不晃了。
段彦现在只想给自己一嘴巴。
让你嘴欠!让你嘴欠!
他问啥你就答啥得了呗,明知道今儿这顿酒不安全,怎么还非得问呢!
安静了一阵,虞绥没揍他,反而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段彦抓了抓脑袋,什么叫不知道,喜不喜欢不知道啊?!
这回他学聪明了,没问出口。
不过估摸着,看他哥又把人往被窝里领,又问他姑态度的,八成是动了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明知道段彦嘴不严,虞绥还是开了口,“她父亲,是牺牲的缉毐警察。”
“哈???”
段彦刚喝了一口酒,转头就喷了出来。
虞绥皱了下眉,嫌弃的看他人体喷泉似的喷了满地。
“缉、缉、缉……”段彦咽了下嗓子,“不是哥你没开玩笑吧?”
虞绥斜眼看他,“我能拿这事开玩笑?”
段彦神色有些复杂,抽巴着一张脸,他头一次觉得,他哥的命这么苦……
南汐尘要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也就算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姑保不准能心软同意了。
可这个职业……
那他妈不是往他姑心窝里扎吗?
不光扎他姑心窝,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路过的狗都得过来念叨几句。
怪不得他这些天总心慌,这个孽,说起来跟他还脱不开干系……
要是他没输那场比赛,要是他坚守底线誓死不从,说不定俩人当时也就真断了!
啪!
段彦抬手给了自己的嘴一巴掌。
虞绥伸手勾了一下段彦的脖子一扯,“行了弟,没必要,就算你不说,那丫头总有法子找过来。”
虞绥没说出口的是,其实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藏了私心。
他要真想躲人,出个国就是了,保准她找不到人。
是他从一开始就抱着那么一丝侥幸,就等着人来找他呢,在家门口看到南汐尘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确实是庆幸的,他庆幸她真的找来了。
他还想着,说不定哪天,虞光霁那事就翻了呢……
真翻了,他俩可是正儿八经的门当户对!
*
南汐尘加了个班,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月亮没什么精神的吊挂在空中,空气中也没了白天的暖意。
南汐尘裹了下身上的外套,加快了脚步。
刚走几步,借着昏黄的路灯,她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小姑娘勾起嘴角,一路小跑把人扑了个满怀。
她往他身上跳,虞绥就托着她的腿往自己腰上挂。
南汐尘像一只大型玩偶被他托在身前,嘀咕着,“你怎么不多穿点?”
虞绥捏了捏她的屁股,心不在焉,“穿那么多做什么,脱起来麻烦。”
“不正经!”,南汐尘在他宽阔的背上拍了一下,嘴上骂着他,可心里有些紧。
下午的时候,她跟段红雪说了自己的态度。
段红雪也只是说让她想想。
她本来打算一股脑的都交代,可看段红雪面色忧愁,她终究没说出南诚的事来。
俩人就这么抱着,心隔得很近,但就是谁也没把事拿出来说。
没解决的事,说了也没用。
心里憋着东西,就得从别的地方找个出口。
一推开门,虞绥就反手把人压在了门上,一口啃了上来。
辛辣的白兰地味道还没有散,南汐尘磨着牙咬了回去,心里想着这酒也得控制控制了!
衣摆被掀开,虞绥的手在她身前打转,闷闷的笑,“走神?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房东爸爸的?”
虞绥在某事上向来喜欢说浑的,从前小姑娘都只是红着脸捂他嘴。
可今天,小姑娘却大着胆子,踮起脚尖顶着他,“是你技术不好吧!”
行。
虞绥慢条斯理的先把自己扒光,刚准备把她也扒光玩点刺激的,就听小姑娘羞涩一笑。
“我大姨妈来了!”
虞绥不信邪,非得扒人裤子检查。
然后他抵了抵后槽牙,“什么时候的事……”
“中午。”
中午的事,她刚刚才说,明显是故意的。
虞绥只觉得更憋闷了,两头都被堵死了。
“这笔账先记下,回头再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