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们能活着走出运来楼酒店,那是多大的幸运,多大的造化。
要知道,他们当时可是差一点,就将卫帅的女儿扔下楼活活摔死了。
他们本可以活着,虽然活的有些艰难,但毕竟可以继续活下去。
然而,他们却一次又一次的作死,一次又一次挑衅卫帅的底线,终于,今时今刻,他们算是做到头了。
而赵忠,他已经感觉不到断臂伤口的疼痛,因为脸上的疼痛已经将之完全掩盖。
他的脸被打的好疼。
几秒钟前,他还在跟卫叙吹嘘,仗势欺人是多么快乐,还在讥讽卫叙,这辈子都没机会体验仗势欺人的快意。
几秒种后,杨帅亲自带兵前来,恭恭敬敬的称呼卫叙为卫帅。
他一个二线豪门排在末位的家族小管家,竟然跟卫帅探讨仗势欺人细细回想,赵忠就感觉自己是个小丑,是那么的可笑,又可悲。
就在赵忠等人心中绝望之际,卫叙已经淡淡开口说道:“赵忠,仗势欺人的感觉,就真的那么好吗?”
同样的问题,卫叙又问了一遍。
赵忠脑海中闪回着他之前那装逼的回答,现在看来那不是装逼,而是作死。
赵忠朝着卫叙跪爬几步,还想哭求,却被杨火一脚踹开。
就听杨火冷声道:“那晚在运来楼,卫帅能放赵天霸一家离开,就已经是给他机会。”
“然而你们赵家却偏偏不懂的珍惜,竟然仗势欺人来找卫帅复仇。”
“既然你们一路作死,堵住了自己的活路,现在就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在赵忠,赵天霸一家绝望的目光注视下,杨火面露狰狞,沉声下令道:“来人,将这几个赵家余孽通通拿下,碎剐凌迟。”
话音落,几名大夏精锐就要上前。
卫叙突然一摆手阻止了他们。
紧接着,卫叙看向赵天霸夫妻沉声说道:“赵天霸,姚艳,我们的恩怨起于楼梯,就要在楼梯上终结。”
卫叙说着,一指不远处的楼梯下令道:“看见那个楼梯没有?将他们带上去,再推下来。”
“他们要是死了,新仇旧恨一笔勾销。要是没死,就再推一次。不死不休。”
那晚在运来楼,赵天霸下令处置朵朵的时候,说过同样的话。
当时的赵天霸大放厥词的时候,是何等霸气嚣张,不可一世?
现如今被卫叙原封奉还,每一个字都好似一记响亮且绝情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
几名大夏精锐答应一声,立刻上前,架着赵天霸一家三口,就上了楼梯。
“卫帅我错了!卫帅饶命,饶命啊!”
赵天霸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至少放过小强,他还是个孩子啊!”
“够了!”
卫叙突然一声断喝,打断了赵天霸的哀求。
紧接着沉声道:“看见自己父亲杀人,非但不害怕反而拍手称快,兴奋异常。”
“本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孩子!”
“没错,他的外表或许是个孩子,但住在他内心的那只魔鬼,绝对已经成年了!”
“也是本帅一时糊涂,竟还想过给这孩子一个改过的机会。然而魔鬼若能改过,那就不是魔鬼了!”
卫叙这番话,每一句都像一柄巨锤,狠狠地砸在赵天霸心头。
赵天霸突然放声狂吼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轰隆隆!
一阵滚落楼梯的声音,打断了赵天霸的咆哮。
卫叙不再理会赵天霸三人,转向赵忠。
赵忠惨然道:“求卫帅给老夫一个痛快!”
卫叙盯着赵忠,很认真的说道:“本帅说过要让你死的很惨,本帅说话是算数的。”
卫叙说罢,向杨火告辞,说道:“本帅家中还有一些琐事,先行告辞。这里就交给杨帅了。”
杨火说道:“请卫帅放心。”
卫叙点头,告辞离去。
那名出租司机立刻跳上在自己的车子,追了上去,一边狗腿的叫着:“大哥,上车,你要去哪,我送你!”
卫叙也不矫情,拉开车门坐在后排。
出租车的引擎一阵轰鸣,呼啸着窜了出去。
杨火目送卫叙离去,这才对着身边亲卫使个眼色。
两名亲卫上前,一人递给杨火一把战刀,另一人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就听杨火说道:“赵忠,赵家这些年之所以如此猖狂,行事肆无忌惮,跟你为虎作伥脱不开关系。”
“这些资料,都是你犯下的累累罪行。等一下本帅会让人诵读你的罪行。”
“一桩重罪案,本帅剐你五刀。一桩人命案,本帅剐你十刀。”
杨火的话,让赵忠直接吓瘫了!
要知道他这些年,可没少帮助赵家做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如果按照杨火的说法,他真的会被千刀万剐的!
而另一边,拿着资料的亲卫,已经开始大声诵读——
“半年前,城南一高中生被赵天霸先奸.后杀,苦主一家坚持上诉,惹怒赵震南,命赵忠杀人灭口。”
“是夜,苦主家中煤气泄露,苦主一家六口,上到七十老者,下到七月孩童,无一幸免惨遭灭门。”
六条人命,六十刀!
赵忠眼底浮现出一抹深深地绝望!
绝望迅速变成决然,就见他腮帮子猛的一动,就想咬舌自尽。
杨火眼疾手快,刀光闪过,再看赵忠的上下嘴唇,上下牙床,还有满嘴牙齿,尽数散落一地。
杨火冷笑道:“想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这些罪证诵读完毕之前,本帅保证你会一直活着。”
说着,刀光闪动,赵忠一只耳朵骨肉分离,掉落尘埃!
然后刀光再闪,赵忠的两块眼皮掉落尘埃。
鲜血遮住了他的双眼,疼痛和眼部的刺激,让赵忠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惨叫。
这一场凌迟,赵忠足足受了一万多刀!
杨火说到做到,凌迟结束后,赵忠果然还活着。
活了将近一分钟,才彻底咽气。
而赵天霸一家三口,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段楼梯并不高,虽然是铁的,却包了一层厚厚的皮子。
从上面滚下去,很疼,但不致命。
然而对于眼下的这种情况,不致命反而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