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上午,古顺齐带着古卿忱和古幕洋在外面贴春联,让古晓敏留在屋里和古母一起包水饺。
有灵泉水就是不一样,小丫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古母直呼古晓敏的身体好,自愈能力强。
古卿忱点头称是,深藏功与名。
晚上就是除夕夜了,今年她要和父母一起守岁,毕竟是她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意义不同。
就在家家户户忙碌的时候,西邻再次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古卿忱就在门口贴春联,想不听见都难。
古玉莲和新婚丈夫来给李春花夫妇送年礼,李春花嫌弃来的太晚,而且东西很少。
结婚第一年,新婚女婿上门只给古顺天拿了两瓶普通的白酒,其余的啥也没有。
李春花差点将酒给他扔出去,亲家这不是明显地看不起儿媳妇的娘家吗?
“古玉莲,我们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毛脚女婿不能说,只能说女儿。
“娘...”古玉莲一副委屈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新婚丈夫拿这点东西很磕碜人,但是他俩刚结婚,又没有钱,吃住全靠公婆,她根本没有话语权。
李春花一看闺女的表情就知道她在那边过得不顺,可那又怎么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永远不可能收回来。
再说错过这个,下一个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歪瓜裂枣呢!
“既然东西带的少,给钱也行,我们自己买!”李春花脸也不要了,直接跟新婚女婿要钱。
“我没钱!”毛脚女婿直接摆烂。
他还在上学,他还要跟家里要钱呢,他哪有闲钱孝敬所谓的岳父岳母!
“没钱你们来干什么?”李春花“嗷”的一嗓子吸引了在街上贴春联的村民。
有人调侃,古顺天家承包了村里一整年的笑话。
男人推了古玉莲一下,古玉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你不知道她怀着孕吗?”李春花呵斥男人,“万一摔倒怎么办?”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再说当着她这个岳母的面就这样对待闺女,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男人撇了撇嘴没吱声,心里却想,如果能将孩子摔没了,他就不用被迫娶她了。
古玉莲心里跟吃了黄连一样苦。
“娘,你把他家给的彩礼钱给我傍身吧!”她说出了这次过来的目的。
“你...你说什么?”李春花不相信似的抠了抠耳朵。
“你把他家给的彩礼钱......”古玉莲的话没说完就被李春花打断了。
“啪”巴掌声响起,伴随着古玉莲的惨叫声,“啊......”
“我养了你十七年,你没给过我一分钱,现在却反过来跟我要彩礼钱!你才去他家几天,啊?”李春花既伤心又生气。
“可是...那是我以后的家啊!”古玉莲捂着脸看着亲娘。
娘怎么就不为她想想呢,因为彩礼钱没有带回去,又没有嫁妆,婆家人根本看不起她。
古玉莲相信,如果不是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公婆早就将她赶出来了,反正他们也没有领证。
“娘,我求你了!”古玉莲“噗通”一下跪在李春花面前。
李春花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果然女生外向,这才几天,心就向着那边了。
其实古玉莲并没有向着婆家,而是十多天的婚姻生活让她意识到,手里没点钱是不行的,腰杆子挺不直。
“你滚!你给我滚!”李春花指着大门喊。
古玉莲大哭,“娘,没有那笔钱我会活不下去的!”
“那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李春花气急了,撂下狠话。
古玉莲愣住了,新婚女婿也愣住了,他看了看古玉莲,眼里的同情一闪而逝。
他没想到这个所谓的丈母娘这么狠,竟然真不管闺女的死活。
好说歹说李春花不松口,最后新婚夫妻灰溜溜地走了。
搞笑的是,毛脚女婿把他带来的两瓶酒又拎走了。
李春花气得胸口疼,她靠着院墙缓了好一会儿才步履蹒跚地回了家。
古卿忱叹口气,不知道是该同情多一点还是可怜多一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不过有一点她很肯定,过年期间新的话题又有了。
***
晚上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古卿忱就扛不住了,回屋睡觉去了。
只是,她感觉刚躺下没多久,就被母亲从被窝里拖出来了。
“娘...?”她打着哈欠,眼里含着生理泪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古母捏捏女儿的脸颊,“先起来吃饺子去拜年,拜完年回来再补觉!”
古卿忱望了望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这么早?”
上一辈子的时候因为她身体不好,大年初一早上古母都不叫她,让她睡到自然醒。
重来一次,身体好了,古母当然希望女儿起来去拜年,去亲戚家走动一番。
“就是这么早,你快点啊,饺子马上就出锅了!”古母拍拍女儿的头顶。
“好!”古卿忱哈欠连天但是咬牙爬起来穿衣服。
“敏敏呢?”旁边已经没有了妹妹的影子。
“她早起来了,在和洋洋放鞭炮呢!”古母没好气地说。
她的两个女儿,一个太娇气,精致得不行;另一个太糙,没有点女孩儿的样子。
“敏敏的精力真好!”古卿忱夸了一句。
古母把在炉子上烤热的保暖内衣拿给闺女,“你可别夸她了,再夸小丫头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古卿忱穿上暖呼呼的衣服,心里热热的。
说母亲泼辣母亲也真是泼辣,可是在对待子女上永远那么细心周到,耐性十足。
“娘,你真好!”古卿忱靠着古母撒了一会儿娇。
“过完年你就十五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古母摸着女儿的头感慨。
当初抱在怀里嗷嗷待哺的婴孩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乖巧又孝顺,美丽又聪慧,是母亲的骄傲,是弟妹的榜样,更是同龄人的标杆。
如果她看见女儿这么优秀,该有多开心。
“娘,想什么呢?”古卿忱推推古母。
“想...如果是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后就可以相看人家了!”古母及其自然地说。
“娘,你是不是烦我了?”古卿忱故意扭曲古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