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就这事儿啊，那二嫂直说就是了，干嘛还弯弯绕绕一大堆啊”！古母一拍大腿，倒打一耙。
孙荷花：...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二哥，我也不瞒你说，我们东屋里是还有些小麦，是留着给忱忱往学校交的，既然你们这么困难了，那先拿去应应急吧！”古母一副大度的样子。
“谢谢三弟妹！”古顺治道谢。
他一脸深思地看着古老三两口子，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老三竟然真地借小麦给他。
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哥，看在我们亲兄弟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利息了，但是你得给我写张借条，让在场的老少爷们都签上字，这不过分吧？”古顺齐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古顺治探究地看着古顺治，难道他要在借条上做手脚？他猜不透老三的想法，偏偏在场的人还起哄。
“古老三，你放心，这个见证人我给你当！”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
古顺治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了，沉着一张脸，摆烂。
“麻烦大家稍等，我回家写借条。”古顺齐抱拳感谢大家。
很有绿林好汉的气势。
大家回以相同的姿势，不伦不类。
他进屋时女儿已经准备好借条了，他拿出复印纸，重新抄了一遍，一式三份。
“谁家小棉袄都没有我家的这么贴心！”古顺齐摸摸女儿的头出去了。
“二哥，你看看，没有异议的话就签字吧。”古顺齐递给古顺治。
古顺治拿过一看，脸更黑了。
借条
兹证明本人____，身份证号____，现因小麦丢失，家中无面下锅，于1998年9月5日向古顺齐（身份证号37××××××××××××××××）借小麦2000（贰仟）斤，小麦当天给清。
本人承诺于1999年7月1日前偿还新小麦2000斤（小麦干湿程度必须达到面粉厂标准）。如未按期偿还小麦，借款人将以双倍数量赔偿并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特此立据！
出借人：古顺齐（已按手印） 借款人：____
签订日期：1998年9月5日 签订日期：1998年9月5日
收条
今收到出借人古顺齐小麦2000（贰仟）斤。
借款人：
__年__月__日
古顺治拿过笔，把需要他签字的地方签上他的名字，按手印的地方按上手印，最后一个签名时，古顺齐挡住了他。
“咋了？不借了？”古顺治抬头。
“二哥说啥呢？我是那种人吗？”古顺齐一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表情，凉凉地说：
“最后一个名字等我给完小麦你再签，省得牵扯不清！”
古顺治：...是说他会耍赖的意思吗？
“古老三敞亮！”人群中有人大喊。
“男子汉顶天立地，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话！”大概是古母的口水吃多了，古顺齐现在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古母已经打开了东屋的门，忐忑的心在看到那摞着的麻袋时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猛地提起来。
她把这里的事交给了古顺齐，回屋找闺女去了。
悄悄打开卧室的门，看着古卿忱安静的睡颜，古母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低语：“忱忱，难道这就是乔黛姐姐说的你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装睡的古卿忱心里一突，怪不得母亲这么容易接受她的变化，原来是早有人给她背了书。
只是，这个乔黛姐姐是谁？母亲似乎很相信她的样子。
古母悄悄躺在女儿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唉，也不知道她还能留她多久。
闻着女儿身上的清甜奶香味，睡意袭来，古母睡着了。
古卿忱悄悄挪动身体，给母亲盖上毯子，贪婪地看着母亲的容颜，似乎要深深刻进心底。
她窝进母亲的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母亲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
傍晚的时候，古母给了古顺齐一千元，让他请中午帮忙的人去镇上吃一顿。
“媳妇儿，你真好！”古顺齐咧着嘴笑。
“傻样儿~”古母嗔了他一眼。
“爸爸，记得你的誓言！”双胞胎跟小恶魔似的提醒。
“放心，你爸我说过的话都记得！”他没好气地看了眼双胞胎。
双胞胎动作一致地做了个鬼脸回屋去了。
古顺齐把媳妇儿拉到一边，轻声问：“媳妇儿，中午的小麦...”
“闺女说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老头儿告诉她的，醒来后跑到东屋一看，真得有！”古母都不需要问女儿，借口张口就来，“这件事你一个字都不许说，否则你就自己过去！”
“媳妇儿，这种事我知道轻重，你别老是威胁我！”古顺齐一脸的委屈。
古母好笑地看着闹别扭的男人，向他勾勾手，“行，不威胁你，你低头...”
古顺齐乖乖地低头，古母贴上了他的唇，“这样可以了吧？”
“媳妇儿？”古顺齐惊喜极了。
这可是媳妇儿第一次主动亲他，而且是在外面。
“咱俩已经盖章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古母一脸地羞涩。
这么大胆的行为她还是第一次做，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当然！”古顺齐夺回主动权，来了一记深吻。
“唔...你...放开...”古母使劲推他。
古顺齐也知道轻重，顺势放开了她，古母捶他，“你真是头蛮牛！”
“媳妇儿，我走了！”古顺齐心情舒畅地出了院子。
“哼！”古母红着脸进了屋，看到孩子们都在看书没注意到院子里的动静才放下心来。
哼，她一定是被那蛮牛带坏了！
***
走出院门的古顺齐心里并不像脸上那么舒畅。
闺女的这种能力到底是好还是坏？
他们今天拿了这些小麦，老天爷会不会从闺女身上拿其他东西抵账？
他可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要掉也只会掉陷阱。
闺女从小身体不好是不是与这种能力有关？
一时之间，古顺齐想了许多，揪着自己的头发想解决知道，只是头发都揪光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古老三，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