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正元没有退后,他身后就是吴溪他们五个官兵组成的第一道防线,虽然他们比较有战斗力,但卫正元依然不敢赌他们能抵挡住四、五十个疯子的冲击,须知防线一破,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必须冲在最前,吸引更多的疯子的攻击,以减轻后面防线的压力。
“啊!”卫正元跨步斜劈,断肢、破胸、开腹!旋身再劈!开颅、断头、分身!
满头满脸鲜血的卫正元看起来比疯子好不了多少,一股狂暴气息自他心底升起。
卫正元这略有变形的丁字二连砍跨步有点大,杀伤力更强,但破绽也更大。
砰!肩背受了一击,卫正元扭头看去,原来是个疯子打了他一棍,这时正举着手臂粗的木棍还要再打。
卫正元冲过去,长也向上斜撩,锋利的长刀把木棍砍断,然后卫正元长刀缠头转身跨步,把身后过来的两个疯子划掉手臂,再一刀把这拿棍的疯子从腰间砍成两段。
只是卫正元已经冲进了人堆里面,周围的疯子实在有点多,他才把这拿棍的疯子砍死,背后传来疼痛,又挨了两拳。这些疯子的力量都不小,这两拳打得卫正元血气翻涌。
卫正元矮下身子,单手持刀,盘旋舞动,砍下两条断腿,又向前翻滚,舞刀再次砍下两条断腿,起得身来又双手持刀砍杀起来。
有了卫正元在前方砍杀,左冲右突,吴溪这排防线压力不大,不时漏过来的三几个人,冲不破防线。打了一会儿,冲过卫正元的疯子越来越多,已有十来人,不过被吴溪这五个挡住了大部分,还杀了六七个。
能冲过吴溪这道防线的不过三、五个疯子,被第二道防线的组员堵住了。
一刀把前面的疯子砍倒在地,眼前空旷,原来卫正元此时已经杀光了周围的疯子。
卫正元刚喘了口气,眼前一黑,便见一台电动摩托车当头砸来,连忙双手交叉护头。
摩托车砸中双手,然后摔在地上,一股大力把卫正元砸退了三、四米,他从交叉两手间看到那壮汉一铁管敲向自己头部。这根铁管不知壮汉从哪里找来的,粗如人臂,长四、五米,这一铁管要是打实了,还不得脑袋开花?
卫正元退后,铁管从他面前扫过,呼呼棍风拂脸,惊险之极。
卫正元正要前行,壮汉回手又是一铁管扫来。
“啊——”卫正元狂叫着,双手握刀,一刀砍向扫来的铁管。
“锵!”火星暴现,卫正元的长刀把粗大的铁管砍断了一段,铁管从他身前过去,壮汉双手一摆,又回砸了回来。
卫正元大喝着跨步向前,又是一刀对砍过去,把铁管又砍了一段。
卫正元一步一刀,把那条铁管砍下四段,已到了壮汉面前。
铁管又扫过来,卫正元举刀劈去,不料这次那壮汉却是脱手把铁管砸来的,等卫正元刀砍上那半截铁管时,壮汉一拳已经打到。
轰!被沙煲大的拳头打在腰胁之上,卫正元像个大风车般转着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冲口喷出。
还未爬起身,壮汉一脚踢到了面前,卫正元双手护头。
轰!卫正元只护住了头,胸口却被大汉脚尖踢中,人被踢了起来,又一口鲜血喷出,长刀也脱手飞出,不知被踢到哪里去了。
那疯狂大汉又是一拳打来。
“啊——”卫正元双目欲裂,发力拧腰,右拳挥出,直向来拳打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轰!两拳相遇,血肉爆飞,卫正元只觉得骨痛如裂,但却是一拳把那疯狂大汉的右拳打没了。
只是疯狂大汉似是不觉疼痛,左拳又打正卫正元胸腹,把卫正元打得向后弹去。
卫正元虽然防守不及,又挨了一拳,不过他把疯汉的左手抱住,落地之后,大喝一声,把那疯汉抡了起来,转身砸在地上,把那疯汉砸得一口鲜血喷出了,地上多了个坑。
卫正元口中还在吐血,又大喝着把那疯汉抡了起来,转身又往地上砸下去,状若疯狂。
轰!疯汉再次被砸在地上,又把地面砸出个坑来,口中鲜血不要钱的狂喷。
卫正元再次抡起疯汉,砸在四、五米远的地上,尘土飞扬!
那疯汉趴在地上,一手和一条断臂撑地,还想爬起来。
“啊——”卫正元疾冲过去,一脚踢去。
“卟勒!”疯汉的脑袋高高飞起,远远的掉了开去,没了头的身子喷着血柱,“叭哒”一声扑回地面。
卫正元在那具断头尸体前站了一会儿,“呸”的朝它吐了口血沫,抬起头找到长刀落处,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捡起长刀,咳了几下,又咯出一口血来,好痛,好像胁骨断了,刺伤了肺。
刀鞘呢?哦,扔在开始打斗那儿了。
卫正元回过头,看见发呆的人群。
被救回的村民,基地战斗小组成员都被卫正元吓到了,张口结舌,眼中露出惊恐之色。灾变到现在,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见过打斗杀人,但和今天这场疯狂的杀戮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卫正元浑身浴血,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干的地方,狂谑之气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所过之处,一步一个脚印,红红的。
吴溪吃惊之余,暗暗庆幸当初没有和卫正元对着干,否则自己那几个人怕是尸体都发臭了。
战斗已经结束了,这群疯汉被卫正元杀了大半,剩下冲过去的十多个疯子也被战斗小组杀了。
卫正元找回刀鞘,长刀入鞘,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吴溪答道:“疯子都消灭了,我们死了一个组员,还有两个受伤,其他没有大碍。”
死的是一个原村民组员,毕竟刚刚转行,实操能力缺失是正常的。
“咳,咳。那就好,既然是战斗,伤亡在所难免。”卫正元道,“伤者不用担心,我们有医生有药,回去治疗一下就没事了。死了的兄弟也带回去,好好安葬。”
“好的,明白。”吴溪道。
“今天就这样吧,咳,天色也晚了,该回去了。”卫正元慢慢走回货车,开门上车,所过之处,血腥气味冲得众人纷纷让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