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见三具尸体,当先近门口仰躺着的男尸,其中一条腿少了膝下一截,腹部开了个大洞,边上零落一些内脏,脸上五官狞狰,还保持着痛苦的表脸,这是卫正元的男同学张文。
大厅边红木沙发上是个不认识的女人,看样四十来岁,,一把镐子把她钉在沙发上,沙发下面一大片黑黑的粘稠污血。
大厅往内的通道口处,趴着一具肥大的尸体,不用翻过来就知道他是和张文一同租房的李六。他的脖子被人扭断了,和常人反了一百八十度,一群苍蝇正在他那张大脸上下种。
这两个人是租在一楼的,二楼还有三个女同学和黄老师,也不知当中有没有人活下来的。
二楼楼梯口处的房间是卫正元同学李静和罗菱租用的,房门大开,空无一人。
李东灵心一沉,道:“都不在,糟了,这都两、三天了,这人还能在哪里?”
卫正元进房转了个圈,道:“别太担心,她们东西没怎么乱,行李只留下画架色板这些工具,背包都没看到,很有可能是自己换地方了。”
李东灵仔细瞧瞧,没错,心里不禁舒了口气:“但愿如此。”
中间的房间又是空的,第一间房子就是黄老师和同学韦素心的租房,房门紧闭。
看到这房门关的紧紧的,两人觉得找到人的希望大增。
卫正元敲敲门,问道:“里面有人吗?”
房间里静静的,没有人应答。卫李二相顾一下,李东灵再敲敲门,问道:“黄老师,你在不在里面?”
房间传出一阵压抑着的欢叫:“是李东灵,是李东灵,开门,开门。”
房门开了道小缝,看到站在门口的果然是李东灵,随即大开,两张憔悴的脸出现在门口,臭味随即外冲,卫正元和李东灵都眉头大皱。
李静和罗菱在房间里伸出手来,扯着两人道:“快进来,快!”
“不用,不用,站这就好。”卫正元和李东灵可不想进去熏臭味,“这里很安全。”
李静伸出头两边看看,正好看到跟到楼梯口的那对青年男女在探头探脑,问道:“那两个是什么人?”
“那是路上遇到的,非要跟过来。”卫正元摇头道,“不用管他们。”
“黄老师和韦素心呢?”李东灵问道。
“她们在里面,黄老师受伤了。”李静苦着脸道,“你们有没有吃的?”
“里面又臭又闷,黄老师受伤了,呆里面怎么行?我们先帮黄老师换个地方,就换大厅吧。”李东灵扯着卫正元进了房,“等下再给你们吃的。”
李静和罗菱脸上发热,这两天几个女孩子都在这间小房间里解决生理问题,这气味不臭就怪了。
活动带队老师黄依语躺在床上,韦素心就站在床边。
“黄老师伤得重不重?”卫正元和李东灵抬起黄依语,往二楼大厅转移。
韦素心拧着手指道:“我不知道啊,可能很重吧,吐过两次血了。”声音有些哽咽,有些哭音。
二楼大厅的窗户是拉上的,不过灯光足够亮,厅中有张长茶几,长度刚刚好,清了茶几上的东西,两人把黄依语放到茶几上,只见她脸色灰白里透着青,双眉紧锁,气惹游丝,高耸的胸脯只有轻微的起伏。
“怎么伤得这么重?”卫正元摸摸黄依语的手,虽然不会把脉,但凉凉的触感告诉他,伤者的情况很糟糕。
“昨天早上,黄老师帮我们出去找吃的,好像在下面跟人打架,回来就伤成这个样子了。”韦素心泣声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你给黄老师看看怎么回事。”黄依语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女子,卫正元不入便查看,只得让李东灵干这活了,他扯着三个女孩子到走道口守着,从背包里掏出罐头和水,“来,你们先吃点东西。”
三个少女接过罐头和水瓶,哆哆嗦嗦的开罐开瓶,吃肉喝水,弄得两手和脸蛋尽是油腻。
卫正元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苦恼,庆幸的是总算找到了几个熟人,苦恼的是这几个人貌似都属拖油瓶类别,更有一个重伤人士,这下面的路怎么走啊?
“卫正元,你过来看一下。”李东灵叫道。
“什么情况?”卫正元过去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黄依语趴放在茶几上,上衣已被脱开,她肤若凝脂的后背,坟起三团碗口大的乌青,两在背上一在后腰,总面积占了后背一小半。受了这么重的伤,到今天才吐两次血算她能扛了。
“怎么办?”李东灵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么重的伤,照理说只能送医院治疗,问题是这附近别说主医院,小诊所也没一个,医生也没有,甚至药品怕都找不到,这还能救吗?
只能等死吗?不能够!无论如何都该想想办法。可是怎么救?没医没药的拿什么救?卫正元盯着三团乌青抓耳朵。
“怎么办?”李东灵见卫正元像在发呆,忍不住又问。
“你别催,让我想想。”卫正元摸摸下巴,梳理头绪。
对了!我的能力!我能转换物质,调整排列。黄依语背上伤得虽然很重,但并没有骨折的样子,她受的是内伤,治理内伤,无非是通经络,活血气,以我的能力,要做到这些应该没问题,就算她内脏有伤,也未必治不了。再不施救,拖不了多久,只能尽力试一试了。
“我以前学过中医推拿秘法,对治疗这种内伤情况很有效果,我试试看。”
“你说什么???”李东灵瞪大眼睛,“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和你又不熟,你不知道才正常。”卫正元大言不惭,“等下你就知道我这手艺的厉害。”
“你该不会是想趁机做什么龌龊的事吧?”李东灵满脸狐疑,“我告诉你啊,我会盯着的。”
“你胡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卫正元大为不满,摸摸鼻子道,“那你说,还治不治吧。”
,“还是试试吧,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李东灵愁怀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