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条大铁虫会撞到树上,谁知道它来了一个急停,这机器性能,简直是霸道。
女孩因为巨大的惯性,被抛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到了它背上!
它的金属外壳严丝合缝,看来用刀是撬不开的。
反倒是这只虫原地疯狂的打转,近乎把女孩从上面甩下来。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跳过去用力弯下一根粗树枝。
“喂,大铁虫,爷爷在这里!“,我冲它喊道。
机器虫敏锐的转了过身,挥着前面的两只大镰刀向我袭来。
我纵身往旁边一闪,树枝弹起,冲它打了过去,女孩也在第一时刻飘了起来。
只听噼啪一声,大树叉竟然被它给砍断了,同时大铁虫也被树枝的弹力打的差点翻车。
我趁势拾起了地上的大树杈,大铁虫只是停顿了一刻,又向我猛攻。
速度非常的快,我来不及反应,身体本能的抱住树杈用力往前一顶。
这一顶用尽了所有的力道,巨大的冲击只觉得喉头一股腥甜,机器虫终于被掀翻了。
就在它即将重新翻过来的时候,女孩突然落到它的腹部,给它踩了回去。
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完好的铁锹。
然后用力向它的腿上连续的拍,动作疯狂毫无顾忌,很快一条已经生锈的腿生生被打断。
机器虫的腿粗的像个大铁棍,若不是年岁长,也不容易被女孩卸下来。
即是这样,余下的腿也很灵活不断往腹部的女孩勾去。
这完全是在搏命,我抱着大树杈压住了这只挣扎的机器。
然后也跳上了虫子,抓住一条即将勾到女孩头的腿,只距离一寸不到,我用力掰开。
女孩回眸,突然瞳孔一缩,“苏哲!“
我感觉身后一紧,有冰冷地东西穿进了我的身体,这还不止,似乎还来回搅动了几下。
我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可手上的机械腿一刻不敢放松。
女孩面目变得冷白,我觉得脖子处迅速攀升一股灼热的疼痛。
她举起铁锹,周身似乎暴涨出强劲的气旋,然后重重向那铁虫腹部插下去。
一阵刺耳的摩擦和金属撕裂声传来,那铁锹竟然一点一点被女孩挤进了机器体内,同时还有星星火光迸发出来。
大铁虫随之停止了活动,
我觉得力量正在迅速的流失,终于支撑不住,跪倒。
痛,浑身痛的令人颤栗,不仅如此,还有女孩灰白的目光。
草。。
不会这个时候,又犯病了吧。
我努力笑了一下,口腔里都是涌上来的血腥混杂着唾液,让我不得不恶心地吐出一大口血红的粘液。
这个时候才感觉喉咙里能够发出声音,“林雪瑶,我快死了!“
女孩怔了怔,才克制着自己走到我身边,颤抖地摸了摸我的脸,“没事,不用怕,我陪你一起死!“
“放屁,真特么的疼!“,我眼泪都流出来了,似乎真的要死了。
这女孩求生欲又没了,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她掏出几颗丹药,喂到我嘴里,“吃下去,能减轻点痛苦!“
我特么以为,吃下去能保命呢,结果来了这么一句,不吃,当然不吃。
我把药都吐了出来,“我不想死,不想死。。。“
女孩蹲下来抱了抱我,“死了之后会很舒服!“
“喂!“,我欲哭无泪,又疼痛难忍,“你能不能答应我个要求!“
她冷漠地看了我一眼,“让我活下去?
觉得没意思了,不用劝我!
我会在你死后,割开自己的喉咙!“
妈的,疯子!!
“我是说,你能不能亲我?“,我贪婪地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唇瓣。
女孩皱了皱眉,好像想打我。
反正死都死了,我胆也肥了,“你很漂亮,你能不能在我死之前亲我一次?“
“为什么?“,女孩眼中起了异样的情绪。
反正我觉得不是什么好情绪,怕是等会觉得我死的不够快,可是早死晚死又如何。
“我喜欢你啊!“,我有些颓然地说,似乎心中有了执念,反而不那么容易放弃了!
女孩听完,眼睛渐渐湿润了,“你胡说什么?“
就知道是这样,感觉自己有点丢人,算了,也累了!
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拼命去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一切都不重要,真特么悲伤。
和爱吃披萨的菠菜汤圆一样,写的破玩意根本没有流量。
周遭地一切都暗了下来,似乎身体也不那么疼痛了。
下雨天,雨水打湿了我的脸,看不清视线。
“妈的!“,我狠狠地踩了几下积水。
就在刚刚,我招惹到了一个女孩,竟然告诉我她是十万年女帝,还抢了我的小电驴扬长而去。
她一定是个精神病!
可是,为什么又觉得,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冥冥之中深藏着不可言说的羁绊。
我摸了吧脸上的雨水,雨幕中,又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身材修长,披着黑色的雨衣,他的脸渐渐清晰。
“你谁啊?“,我紧张地问道。
可那人什么也没说,一拳把我打翻到雨水之中。
我近乎都看不清他怎么出拳的,只觉得羞辱。
他用膝盖压在我的胸口上,阴冷地开口,“看着我的眼睛!
聆听我的声音!“
他的眼睛?
阴郁的琥珀色!
我猛然心底升出些许恐惧,因为琥珀色的虹膜似乎还起了变化,起了一层冰寒的蓝。
我以为自己真遇到了鬼,而喉咙却被他掐住久久发不出声音。
“苏哲!
记住我说的,这个世界没有修真,没有女帝!“,那人的声音清晰地钻入了我的脑海。
我嘴唇蠕动,想问他是什么人,却开不了口。
男人阴冷地笑了笑,“你从来没见过我!“
“不,我见过!“,我在他离开的一刻,吐出声来。
“苏哲!“
我身体一惊,感觉雨停了。
好像不对!
不是雨停了,是刚刚做了个梦。
我努力掀起眼皮,模糊地人影一闪而过,然后渐渐地清晰起来。
终于看清楚,原来是一位长相甜美的护士。
“别动!
你昨天做了大手术,现在感觉怎么样?
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护士姐姐温柔地说道。
我机械地点点头,终于明白自己这是被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