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找她?上哪去找呢?如果能有一个确切的位置或者方法,我一定放下所有去救人,可目前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只能乱撞。能不能救人不说恐怕连自己都要被搭进去。
权衡利弊后我下了一个艰难决定,暂时不去管她先找相框。但同时心里也暗暗发誓,如果能找到救她的办法,无论多危险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带她安全离开。
重新回到门口再次将耳朵贴在墙上,确定外面一片安静没有危险后,轻轻拧动把手将门打开一条小缝。顺着门缝将应急手电光照出去走廊内一片死寂。
我在原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精神和身体做足应对一切危险的准备后推门而出。
这回有了明确目标动作上明显更加迅速,没有任何拖沓很快便检查完所有病房只剩下那间,我始终未敢踏足的之前四名病人进入的那间,值得庆幸是过程中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但更令人沮丧的是我没有找到相框。
我来到剩下的最后一间病房门口,看来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抬起手正要推门入。
突然“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空荡荡的走廊内一阵急促电话铃声响起,顺着声音传出的位置我看向护士站。
没错!声音还是从那部断掉线的电话里发出的。会是谁?难不成是老姜?他想给我传递最新的消息?
想到这我收回打算推开房门的手,飞速奔向护士站。
没做丝毫犹豫接起电话“喂!喂!是老姜吗?”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冰冷幽怨的女声“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这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不过并没有使我乱了方寸,追问道“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电话那头并没有回答我的意思,依旧重复着“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见这种问答没有回复,我又尝试另一种问法“现在也能救,告诉我应该怎么救你!”
女人声音怨毒着回道“晚了!一切都晚了!留下来陪我吧!有你陪着我也不会孤单!”
这声音听着耳熟,难道是小护士?
为了验证心中猜想我试探性问道“刚才你被拉入床下,我第一时间就去救你了,将整张床都掀翻可惜都没能看到人。相信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现在告诉我你究竟在哪,应该怎么救你!”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哭腔“呜呜呜!呜呜呜!救不了了”突然她又破涕为笑“哈哈哈!虽说我走不了但你可以留下陪我呀!我喜欢你!咱们永远在一起吧!”
我草!这小护士该不会精神失常了吧!真她妈邪门了,为啥我遇到的感情线都这么奇葩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电话信号好像被什么干扰,一阵尖锐的蜂鸣夹杂着斯斯啦啦杂音刺的耳膜隐隐作痛。
突然老姜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天哥!天哥!能听见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眼睛一亮,顾不得之前的疼痛将电话紧紧贴在耳朵上,激动喊道“老姜吗?我能听见!我能听见!”
电话里老姜的声音依旧不连贯“快!快!时间紧迫!赶紧找到相框,并把血滴上去!快!然后......”
嘟...嘟...嘟...
老姜的话还是没有说完,电话再次被挂断。
相框!相框!老姜反复在跟我说相框,听语气他们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阻碍,必须要马上将血液滴在相框上才行。
放下电话我不敢耽误时间,准备动身前往最后那间病房,还没等迈腿一个念头在脑中忽而闪过。
我清楚记得与老姜第一次通话时电话线是正常的,后来小护士提醒我电话线被剪断,然后老姜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的求救声,那刚刚这通电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姜也能打通断线的电话?该不会刚才是假老姜?
不过为什么他也让我找到相框并滴血呢?如果是假的他断然不会让我这么做。
究竟应该怎么办?之前接到电话的开心一扫而空,现在反而使我陷入两难境地。
权衡利弊后我最终决定不论真假,起码找到相框总归没错,打定主意,迈步离开刚踏出护士站突然感觉额头一凉好像有水珠滴落,抬手摸了摸一股浓稠黏腻感。
我将手指拿到眼前看见液体是红色,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急步后撤将应急手电照向头顶。虽说已经做足心理建设但依旧被所见景象惊的全身一颤。
心里猜想着房顶可能会是之前见过的寿衣老者,结果万万没想到上面竟然是被掏空内脏的护士长。
她同壁虎一般吸附在棚顶,但与正常壁虎姿势不同,她身体正面朝下,手脚如同被吊起来一般呈现相反姿势。
那死寂的双眼紧紧盯着我,身体不停晃动。当我们四目相对时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微笑。好像我是她眼里待宰的羔羊一般。
通过她摇晃的身体结合自己的格斗经验我意识到了危险,感觉她好像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发起进攻。我手中的短棍不自觉握得更紧做好迎击准备。
以我的格斗水平如果只是普通的单打独斗并不害怕,哪怕是搏命也不会有丝毫畏惧,但现在自己面对的是一名被掏空内脏却又能行动自如的人,我不清楚现在是否还应该把她称之为人。面对这样的对手心里会情不自禁的产生恐慌感。
就在我全神贯注盯着房顶护士长的时候,耳畔一阵阴风吹过潜意识告诉自己有危险,双脚向前快速迈出两步一个利落的转身短棍举到胸前防御。
果真如我所料眼前站着两名寿衣老者,他们眼神阴森直勾勾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