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叫唤声,外加这里天气闷热上衣早已被汗水打透,看着眼前的烤鸡和矿泉水喉结不受控的上下滑动,暂时的口渴和饥饿还在能承受范围内,最让我难受的是身体受限于笼内狭小空间无法伸展,一股酸麻胀痛感由四肢关节传遍全身,为了缓解疼痛只能在笼内不停变换姿势,随着身体移动笼子发出吱吱扭扭的金属摩擦声格外刺耳使人心情烦躁。
突然我听见门外传来“啾啾、啾啾”蟋蟀叫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心中暗喜烦躁一扫而空,原本发愁没法确定时间这下好了,以它们的习性一般会在晚上频繁摩擦翅膀发出声音寻求配偶,我可以以蟋蟀大面积鸣叫次数来区分白天黑夜,从而大致判断出自己被囚禁天数。
运用这种计算方法我艰难熬过三天,没有任何能量补给身体越来越虚弱,按照之前推算老姜他们应该快到了。不行要在他们来之前维持住身体机能最起码要有跑的力气。
通过几天观察我发现屋里蟑螂特别多,他们会围着铁笼绕圈事已至此为了活下去干脆吃它们,在如此恶劣环境下这些全都属于优质蛋白,打定主意心一横伸手在笼边抓起一只。南方蟑螂与北方蟑螂给人感觉明显是两个物种,不仅体型是北方蟑螂的几倍甚至十几倍,长相也格外恐怖。
我手指捏住蟑螂后背,它的几条腿在空中疯狂摆动嘴巴一张一合令人作呕,我将它慢慢靠近嘴边,当它的腿勾住我嘴角的一瞬间全身鸡皮疙瘩瞬间暴起,没做过多思考毫不犹豫的将它扔出笼外。冷静过后心里暗骂自己真他妈窝囊废,现在没得选要想活下去必须吃,再次下定决心后迅速抓起另一只蟑螂,不给自己过多反应时间快速扔进嘴里生生咽下。
一阵阵干呕好在没有吐出来,有了第一次经验再吃下别的心理上会好很多,一连吃过十几只后感觉多少会有一些精神上的饱腹感。
现在还有另一个更加棘手问题,吃算是勉强解决水怎么办呢?正常人在不喝水情况下能坚持五至七天,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再坚持两天看看也许马上会有奇迹出现,凭借自己顽强意志力一定能等来老姜他们救援。
又是两次蟋蟀鸣叫屋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已是我在铁笼里待的第五天,身体严重脱水忽冷忽热,剧烈的头痛让我异常烦躁。如果再这样下去我肯定挺不到救援,情急之下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自救。我拉开裤链将尿尿在手心里直接喝下,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的尿竟如此甘甜,可惜由于没有水分摄入尿液少的可怜。目前只能解燃眉之急并不是长久之计。
无穷无尽的等待后意识逐渐模糊的我不知在笼中呆了多久,只感觉眼前发黑在黑暗尽头好像有一束光,光影里死神正在朝我招手。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他靠近。就在我们即将牵手那一刻,一股冰凉刺痛感袭来意识逐渐恢复,疲惫的眼皮凭借最后那一丝坚强缓缓睁开。看到一根水管正在往我身上喷射,我肆无忌惮的张开嘴贪婪的大口喝着。当水流穿过喉咙进入胸腔一股火辣清凉感让我瞬间清醒许多。
我看到一名身穿军装的男人手里拿着水管旁边站着旗袍女。她见我醒过来摆手示意军装男出去然后走到笼边俯下身说道“你的意志力超出了我的预期,这几天我就在想究竟是什么给了你坚持下去的理由呢?结果被我想明白了,你是不是以为会有人来救你!
别那么天真,放弃吧!这里不是国内不会有人救你。外面都是全副武装的军人哪怕他们能找到也进不来。政府军都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何况几只白鸽子,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会让你衣食无忧”
看着她那清澈眼神下隐藏的蛇蝎心肠我无比憎恨,现在吃的苦全都拜她所赐,我深呼吸一口后骂道“乖你妈了个逼!杀了我!现在立刻!马上!杀了我!”
旗袍女不怒反笑“哈哈!杀你?我可舍不得!既然这么有骨气咱们换个玩法”说完她冲门外说了句什么,不知是地方话还是别的语言反正我没听懂。
三名身穿军装手持AK47荷枪实弹的军人进入屋内,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根皮链来到笼边掏出钥匙熟练打开笼子,然后伸手抓向我脖子,我努力反抗无奈经过几天折磨加上柴米未进身体早已虚弱的没有力气。
他将皮链一头系在我脖子项圈上另一头递给旗袍女,女人接过皮绳用力一拽想将我拉出铁笼,如此屈辱行为我不可能同意,虽说身上没有力气但挺尸的本事还有,她尝试几次都没法拖动体重一百四五十斤的我,旁边士兵看到拿起电棍二话不说直接插到我后背,随着电棍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全身如同针扎一般抽搐。
旗袍女见状眼神瞬间变得狠辣一脚将电我的士兵踹倒,从身边另一名士兵腰间抽出手枪迅速扣动扳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嘭”一声枪响倒地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眉心中枪当场暴毙。
我傻傻看着眼前死去的士兵心中胆寒,原来在这里杀人如此简单。
旗袍女转而眼神又温柔起来对我说道“没有我的允许没人能伤害你,跟我走吧”
我越加觉得自己的重要性快速分析局势,感觉她不是不想杀我而是不能杀我,既然如此决定反抗到底,趁她不备一口唾沫吐在旗袍上“呸,贱逼”
她看到旗袍上的口水用手指沾了沾放进自己嘴里,神情陶醉的吸吮着,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既恶心又愕然一个人要变态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如此行为。
“享受”完口水她俯身捡起地上电棍蹲在笼边柔声道“别人不能欺负你我可以,出来吧!要不然可要动手咯!”
我躺在笼子假装听不见没做任何反馈。她拿起电棍对准我脚底板用力按下开关,一股电流瞬间由脚底直窜头顶,感觉如同亿万只蚂蚁在身体内游走啃食。剧痛过后我大口喘气身体还在酥麻中她再一次按下开关,这次我实在无法忍受疼痛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吼叫,眼神中充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