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张琦扭了扭脖子伸个懒腰“搞定，你们要查的都在这”
我们赶紧凑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错综复杂的行程轨迹有点懵逼，老姜皱着眉道“看不懂，能不能把行程轨迹分类画出重点，同时打印三份，要不然我们对着你的电脑就是看瞎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张琦有些不耐烦“有这些要求不早说，行等会吧”
大约一根烟的功夫我们每人手里拿到一张行程轨迹图，仔细看着图上密密麻麻的小点，寻找着可能会有的线索。我发现张蕾足迹最多的地方是家，无可厚非这一点符合正常逻辑，一般人出入最多的地方肯定是自己家。第二是医院，我突然想到她之前提到的孙主任会不会与这间医院有关？我觉得可能性很大，也许这又是一个突破口。第三是一所大学，除这三个位置外其他足迹明显零散且没有规律性。她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在大学呢？等等，大学......最近我好像在哪看过这所大学的名字。
想了片刻我猛然站起“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
屋里其他人疑惑的看着我，老姜问道“你一惊一乍干什么，吓我一跳，哪个女孩”
我赶紧答道“死的那个女孩，咱们看过她资料，她就在这所学校上学。”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张蕾足迹。
老姜看看手里的足迹想了一会“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张蕾这人不简单，她肯定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可惜从她身上很难知道答案，对于一个疯子来说我们没法预判她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怀疑的问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阿龙肯定道“真疯，我很确定。如果是装疯一般分为两种，普通的装疯是通过控制面部表情、形体动作展现出非正常人的肢体形态，高级的装疯则是通过自我心里暗示麻痹大脑神经，在潜意识上对自己进行催眠，就算用测谎仪也很难鉴别。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痛感。剧烈的身体疼痛会让装疯露出破绽，但当我用关节技控制住张蕾的时候她明显没有痛感，这种状态没法装出来。不过有一点我现在也没想明白，就算疯了也会有痛觉存在，为什么她会毫无反应呢？”
一直看电脑的张琦忽然开口“没有痛觉很正常，我曾经给一个国外直播平台做系统维护，他们这平台非常变态每周定期直播，内容全都是黄色、暴力、虐待、甚至还有恐怖组织头目手持AK直播杀人，我看过里面一场直播就是将特殊药剂注射入体内，使人失去痛觉但并不影响行为和意识，然后对其进行疯狂折磨，那画面简直惨无人道。”
听到这些我第一反应就是孙主任，他在医院工作最有可能接触到药品，张蕾如此害怕他会不会......
我道“孙主任是关键，查他吗？还是怎么办？”
老姜冲我递个眼神“先回家”
我不再做声，相识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以我对老姜的了解，他心里应该是有计划，只不过在张琦家不方便说太多。我很理解他的想法，这趟浑水牵扯进的人越少越好，保证对方安全同时也为我们自己安全。
上车后我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老姜道“谈不上计划，一会让阿龙找人查查这个孙主任，咱们回去再详细研究一下大学女孩资料。”
我不解问道“现在有孙主任这么好的线索，为什么还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
老姜回答道“死人不会撒谎，你所了解到的信息真实可靠，不需要剥丝抽茧，与死人打交道最坏可能是遇到灵异事件或直白讲遇到阿飘，但那属于另外一个神学领域范畴。可活人要比鬼可怕有太多不确定性，每一个可能背后会有无数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我做侦探这些年接触越多感受越深。”
确实如他所言，人比鬼更可怕。如果世界上有鬼，起码它目的单纯。人却不一样，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背后都是一份份或好或坏的情感羁绊，不同诉求驱使下尔虞我诈阴谋诡计，犹如此此时，我早已忘却生而为人的初始。想到这我长叹一口气，看着汽车在城市穿梭，思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