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博物馆长忙不迭前来交易。
他本来已经申请了资金，但不是来购买萧白的古画，而是和故宫博物馆谈租借项目。
可没想到，他人还没进故宫博物馆，钱倒是已经花出去了。
萧白和魔都博物馆长当面交易，魔都白馆长笑得牙花子都咧开，后糟牙都合不拢。
魔都白馆长眼睛都亮了。
“好画，好画！”
“世人只知道齐白石的《牵牛花》，和李苦禅的《鹰》，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九九都是赝品。”
“哎！但我就是收购了他们两人临摹的画院监考榜一的画，这幅画保真！”
齐白石和李苦禅的画，保不保真，就连李苦禅纪念馆的鉴定师都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市面上作假手段太多，李苦禅一辈子画的鹰又数不胜数，价格还贵，在拍卖行被竞价到3900万美刀。
古画仿制的工艺，能躲避测年设备，让李苦禅纪念馆苦的说不出。
但是，两人临摹的榜一画监院的画，是真品！
就在魔都博物馆这里。
这下，魔都白馆长笑得走路都趾高气昂了几分。
就连他同故宫陶馆长说话，底气都足了。
萧白看得哭笑不得。
“白哥，你啊，真是……”
叮叮叮。
银行卡到账460万美刀。
萧白都准备带着木板子走人了，魔都白馆长突然喊住他。
“萧老弟，别走啊。”
“陶老这次要借展12生肖铜首到香江展出，咱们不一起看看？”
香江展出四大铜首。
原本12生肖的铜首，现在故宫只能拿出4个，已经是尽力。
这件事萧白也知道。
萧白好奇。
“我看资料说，当年在圆明园，洋人传教士带来的12生肖铜首，还能喷水？”
“真的能喷水？”
萧白跟着魔都白馆长，一起参观陶老展示的圆明园海晏堂旧水池遗址。
圆明园海晏堂遗址现在破败，只是个旅客打卡景点，但在陶老的描述下，萧白眼前一亮。
陶老沧桑的声音沙哑，缓缓说出曾经的圆明园巅峰期盛景。
“一百多年前，这里就是十二生肖铜像的摆列位置。”
“12个生肖铜像呈八字形，排列在海晏堂前的水池两边，被时人称为‘水力钟’。”
萧白看看南岸的位置，南岸应该就是子鼠、寅虎、辰龙、午马、申猴、戌狗。
他和魔都白馆长又一起转头，看向北岸。北岸应该就是丑牛、卯兔、巳蛇、未羊、酉鸡、亥猪的位置了。
陶老沙哑的语调缓慢。
“兽首人身，头部为铜质，身躯为石质。”
“每日，十二生肖铜像会依次轮流喷水，分别代表全日不同时分。但到正午时分时，十二像会同时涌射。”
网友们听得如痴如醉，不由得想起定时喷泉。
“好像十二生肖设计的喷泉时钟！超神奇。”
“太精妙了，每到一个时辰，属于该时辰的生肖钟就会自动喷水。帅爆！”
“中午十二点，十二生肖还能同时喷水，设计也太精巧！不愧是清代青铜器中的精品！”
“但是，12生肖铜首被欧美抢走了。”
“还剩5个铜首没回来。”
“啊这……”
“就找不回来了吗？”
“好想再看见一次圆明园12生肖铜首整齐喷水的盛景！那得有多美！”
萧白遥遥望着圆明园遗址，海晏堂旧水池位置。
百年前的曾经，12铜首同时在正午12点喷水，震撼壮阔，这得是多壮观的震撼场面。
巅峰期的圆明园，美丽又奢靡。
十二生肖兽首自出现至今不过两百多，但它们却经历了国内帝制的崩盘，在曲折中消失，流散在海外……
曾经国内的辉煌，被12铜首记录，但也因为铜首被抢夺流散，奢靡的辉煌如同泡沫，一拍消失。
弹幕区安静下来。
萧白扛着木板子，抬起眉眼，眼底满是坚定。
“终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它们，接它们回家。”
接铜首回家。
十几亿民众在迎接铜首回家。
全网粉丝激动地鼻头泛酸。
5尊消失的铜首，鸡首、狗首、羊首、蛇首和龙首……在哪里。
还能有迎回铜首，再现圆明园曾经巅峰时期辉煌的这一天吗？
萧白的声音斩钉截铁。
“一定会！”
……
魔都白馆长盯着萧白看，越看越是奇怪。
“萧，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为什么每次你都能低价买进来那么多藏品？”
萧白好笑道。
“白馆长你要是像我一样，每天窝在海外，盯着那些古玩市场和拍卖行，你也会捡到一大批。”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萧，你没觉得有人在帮助你？”
白馆长年纪不大，三十出头，和陶川约莫同岁。
萧白本来以为白馆长指的是他为什么眼光那么毒辣，他就不得不谦虚一波，也捧一下白馆长。
但在白馆长的提醒下，萧白隐隐也觉得不对劲。
他本来觉得，他能看见大量漏，是因为古玩市场，和欧美拍卖行的真品太多了，混在市场里，鱼龙混杂。
他又运气好，有提示线索在，所以能看见大量被人错漏的真品。
但他再仔细一想，那么多东方真品，出现在欧美拍卖行和清仓会。被他拿下，除了他眼光好以外，就没有一点……其他的可能性？
魔都白馆长盯着萧白手里的木板看，他忍不住羡慕道。
“打小我就羡慕你和那姓陈的。”
“没想到你们长大了关系还那么好，啧啧。”
萧白一愣。
“陈？”
故宫的鉴定师小陈？
不会啊，他和故宫的鉴定师刚认识。
难道是，陈华裔？
萧白顺嘴问了句。
“白馆长认识纽约的陈华裔？”
魔都白馆长笑得眼梢都起飞。
“华裔？”
“你管陈夷叫华裔？他同意吗？”
萧白眉头紧锁。
他曾经似乎是问过陈华裔名字，但他也没放在心上。就算联络人里，他备注的也是陈哥。
陈华裔是叫陈夷吗？
似乎印象中也不是。
魔都白馆长看他真的不知道，惊得也是一吓。
“江南市收藏世家萧家，你不是你爷爷的继承人？”
他说别的，萧白都不会有那么大反应。
说起爷爷，他就瞬间上火了。
“怎么说话的？”
“我亲爷爷，我亲手从爷爷手里接过来的收藏馆，还是破产的，我怎么就不是继承人？”
魔都白馆长严肃地上下打量他。
“不对，不对不对。”
“这件事吧，怪我多嘴。但我这人嘴巴直啊，我实在忍不住了，你知道你之前带回馆的那些藏品，在百年前都是萧家博物馆你爷爷的藏品吗？”
空气死寂。
萧白眉头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