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其实是很久之前你母亲帮助过我,当时我差点被饿死,所以现在我听说你的事,就想着办法来帮你了,你别怪我来晚了,之前我确实没有钱。”在让陈芊解释的话是真的编不出来故事了,她下定决心要是她再问就直接敲晕带走。
但还好王念珠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你对我……”
陈芊朝着她伸出手,“那我们……走吗?”
自从她牵住了陈芊的手之后,好像就记忆就恍惚起来了,在赎身和换下暴露的衣服的过程中都是迷惑的,都是不安的,她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美丽的梦,要是她清醒过来就会回归现实,直到她穿着一般女子穿着的衣服,站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被阳光笼罩住全身,呼吸的空气不是浓烈的胭脂水粉味儿,才渐渐回过神来,眼神才逐渐聚焦。
她猛地站住,牵着她的陈芊也回头看着她。
“陈芊,你说这是真的吗?不是梦吗?你不是梦里的人物吗?不过在梦里居然是你来救我的,还真神奇……”
陈芊毫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的脸,还往外扯了扯。
“啊……疼……”她都有点委屈地皱起眉,稚嫩的语气让人意识到其实她也才十几岁。
“现在知道是真的了吗?”
“嗯。”
“走吧,回家了。”
‘家’真的是很久没有听过的词了,等渐渐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家,她脸上才敢浮出一点笑意,但到了门口却又站住不肯进去了,“等、等下,要是我爹在的话,他又会……”
“他不在,我保证,就算他也打不赢我,没有人能把你卖掉。”
很神奇,跟陈芊明明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却让人这么想依靠是怎么回事,她像是被勾了魂一样跟着进去,还好她血缘上的父亲并不在。
“囡囡!玉衡!”
两个孩子震惊地看向门口的身影,等再三确认过后,才敢向前走几步,“姐姐?”声音中是止不住地颤抖和不可置信。
“嗯……是我……”
“姐姐!”囡囡先反应过来伸着手臂向着她奔跑过去,连鞋都掉了一只。
王念珠也伸手接住了她,还有反应慢一点的弟弟也一起抱住了,三人抱在一起掉眼泪。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呜哇哇哇哇——”
“呜呜呜……”
几人各有各的哭法,囡囡这几天所有的坚强都在此刻化解,在至亲的姐姐面前卸下了所有盔甲,没有母亲的日子,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的不安,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在弟弟面前,在外人面前都不行,但是现在可以了,母亲本来说过再也不会出现的姐姐又出现在了这里,像是上天给她的奇迹一样。
好不容易等几人冷静下来才开始询问起于招娣的去向。
囡囡红着眼睛摇摇头,“之前,那个男的想对我……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把他抓走了,就像这样,这样。”她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等等!你说他对你……”
“他是想,但他没有得逞过,那天还被一个奇怪的黑影救了,它的眼睛还是红色的,虽然很吓人,但是它救了我。”
“那、那就好。”
“陈芊你呢,有见过母亲吗?”
“我也是顺着记忆找过来,但是没有见到家母,于是就……”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维系。
“那母亲会去哪里呢,她不是会丢下我们自己走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神识里正装着她本人的陈芊不敢说话,“反正你回来了,就在家照顾他们,我去找找看吧,但是不一定能找到。”说完陈芊站起身要走。
“等等,你要走?”
“嗯。”
“不行!”
“?”
她站起身来死死拽住陈芊的衣角,对于救了自己的人那依赖感不是一般的强,所以陈芊说自己要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不安起来,但又不能把人家一直留在这里,人家也有自己的家人,帮助自己找母亲已经是有良心了,她的内心纠结了又纠结,最后都憋红了脸。
“……你没事吧?”
“那、那就我……我们跟你一起去找!”
“不行。”
“为什么?!”
“路上很危险,根本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我没有能力保证能保护你们。”
王念珠不知道寻找自己的母亲会遇到什么大的问题,只觉得陈芊是在夸大其词,“你不用管我们,我们就跟在你身后,就……跟着!”
陈芊看着他们三个水汪汪地眼睛一众望着她,眼里满是期待,但是不得不拒绝,“不行。”她将念珠的手拿开,“你们就在这里,保护自己的安全,我找到你们的母亲一定会带回来的。”
“……那你最起码明天再走吧,就最后一个晚上。”
这个要求倒是可以答应,陈芊没有多想住了下来,不管怎么样,离开的时间还是会到来,陈芊背着一小包东西,在门口跟他们告别。
“那我走了。”
“嗯,再见。”
比起昨天的执着今天倒是很平淡,陈芊多看了她一眼就挥挥手走了,不过走到街上就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陈芊假装看周围的小摊,看到了果然是他们几个孩子,陈芊三两下跳上了周边的屋檐,顾不得被别人看到,乘上金箍棒,最后跟王念珠对视了一眼就飞走了。
“等……等等!”念珠带着看着陈芊一下子就变成一个圆点的背影,只能在原地站住,手无力地垂下去。
囡囡则是在旁边很兴奋,“哇哇,小芊姐姐居然会飞耶!”
“……是啊,好厉害。”所以她这种人是永远配不上她的,即使是做朋友,连她的影子都追不上,苦笑了一下,“走吧,我们回家,我给你们弄好吃的。”
“我们不跟着去了吗?”
“不去了,这里……也挺好的。”
陈芊不知为何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尤其是王念珠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但她自己的性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没有办法带着三个孩子,万一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那她活着只会受到一辈子的谴责,所以陈芊毅然决然地走掉了,飞往了之前向月明打听的南山派。
“所有的秘境史都是从那里面选人的,不会选外人去做,而能当上秘境史的人,必定是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虽然在做秘境史的工作上不需要很多的技能,但是一定要让别人觉得你配的上,毕竟待遇还是在一般人之上的。”
陈芊当时就觉得跟现代的形式主义差不多,倒是没有太过惊讶。
“你要是能进南山派的话,也许能接触到那些秘境史,当然能当上定是最稳妥的。”
“我能当上?”
“当然,小芊你这么有资质,必定能被选上的!”月明表示支持并且给了你一个赞。
“小芊……”什么时候改的称呼她怎么不知道。
月明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揽住她的肩膀,“好啦好啦,我们都这么熟了,不要这么见外了,哈哈哈。”
回想起来都觉得世界上有这么乐观的人真是不可思议,是陈芊完全相反的性格,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却很佩服。
乘着金箍棒到达南山派陈芊走了一个月,如果一直飞的话,倒是不需要这么久,路上陈芊看到有卖吃的的还会下来走走,有时候困了就会睡在水墨卷轴里,很安全,还不用付房钱,等到了南山也正好是最热的月份,山下的人都把袖子挽起来,有的男人还光着上半身,连走路都躲着烈日走,可知着太阳有多么毒,陈芊就算在空中飞行有风也不能忽视晒在身上的疼痛,陈芊裹得像个木乃伊,最后终于受不了了才下去。
“下去吧,不行了,晒干巴了。”
到了山脚下的街道是格外的热闹,而挂在的墙上的榜便是南山派正在招人的信息,有很多年岁不过十几的人都来排队报名,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很卷的,但像陈芊一样年纪的人也有,大家其实都抱着试试的心态,万一能成呢,陈芊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等报完名陈芊想找个客栈都没有空余的了,看样子能进去南山派就像是上了贵族学校一样吧,陈芊只好还是老样子睡在卷轴里,等到第三天的资质检测。
陈芊实际上已经不需要固定的睡眠了,所以睡觉不是的说她困了,而是她想睡,睡觉的时间也是她自己定,连着睡三天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说差点睡过头也不能怪她。
“呼呼……”
“陈芊!陈芊人呢,第一天就迟到!”
“这!”陈芊举着手跑过去,跑到那个人面前。
“咋这么晚来?”
“拉肚子了。”
那人一脸嫌弃地摆摆手,“赶赶赶紧过去,把手放在圆盘上。”
一个巨大的石桌放在广场的中央,上面里面的石板上中间有个弧形的玉石,现在正呈现黯淡的绿色状,当人把手放上去玉石就会发出不同的光芒,翠绿色为一般,红色为优秀,金色为特殊,银白色就可以称之为天才了。
陈芊将手放上去,渐渐玉石开始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