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龚似乎也明白我不再愿意再说起退股的事,就没再言语。
我们默默地看着江上的波浪一浪一浪地向堤岸滚动着。
任凭斜阳的金光撒下一丝丝暖意,青青碧草在微风轻抚下轻轻微动着。
时间似乎停留在这一刻:世间不再有任何烦恼!
“我记得,你曾经很喜欢一个女孩。她叫小玲。对吧?”小龚突然问道。
“是的。”我望着远处的江景,只是很平淡地回道。
“你和她的关系有进展了吗?”小龚问道。
“没有。”我没有太在意,只是简单地回答着。
“不会连一束花也没送给她吧?”小龚问道。
“曾经送过。”我机械般地回答着。
“那天,她是什么反应?”小龚追问道。
“那天,她只是接下来鲜花,并没有表示什么。而我也什么都没说。”我说道。
十几年的感情,我们彼此的态度,我和小玲都彼此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就这?”小龚问道。
“是的。我一无所有,就算我喜欢她,而我却什么也给不到她。”我淡淡地回答着。
我曾经总是那么自卑,觉得给不了喜欢我的人和我喜欢的人什么。所以,在感情方面,我也总是那么唯唯诺诺。
“她喜欢你吗?”小龚继续追问道。
“应该是不怎么喜欢吧。”我说道。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小龚问道:“她不愿意嫁给你?”
“是的。”我回道。
“那么你们有着什么样的故事是你没有给我讲过的?”小龚问道。
“其实我和小玲是初中的同班同学。”我讲道:“初三那年市里面里组织了英语等级考试。在考试完回学校的路上,我们乘坐的是学校包的几辆大巴车。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聊天、讲话、休息。但是,我发现只有小玲一个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一个人在抱着书本看书。这些书籍,是很优秀的文学作品。当时,我一下子就觉得她很与众不同。”
“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吧?”小龚问道。
“她的学习成绩确实很好,很不错。她一直都很优秀,正是我如何都无法超越的那种。而且她属于温柔贤惠的那一种女孩子,很知书达理,是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女孩。”我说道。
“怪不得你会喜欢她这么多年,至今也忘不掉。”小龚说道。
“初中的时候,我们是同班同学。可是,高中的时候,我就不是了。”我说道:“她的成绩比我的好,读的高中也比我的好。但是,我在周末的时候会去她们学校里去找她聊天、散步。而她也时常会来我们学校找我聊天。不过,我们最爱去的还是阴城的汉江边上的滨江广场。那高中的三年里,我们的最爱,也是我一生中最美的回忆。”
“然后呢?”小龚问道。
“后来,我们就去武汉读书了。但是,我们不在同一所学校里。当然,我还考不上她读的那么好的学校。”我看着长江上的风景,慢慢地说道。
这让我慢慢地想起了以前很多的事情。和她相关的点点滴滴的事情,都印记在我的脑海里、刻在我的骨头上,融化在我的血液里!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老师讲完课之后,有许多同学就向老师冲了过去,把老师给围住了,不断地向老师请教各种问题,并且探讨了起来。
对各种问题既关注又喜爱的我,也向老师请教了各种问题,探讨个不停。
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也没有再提问时候,老师也立刻离开了教室回家去了。
而我突然才想起来,我的手机没有话费了。于是,我找到营业厅,给我的手机充上了话费。过了两三分钟,我重新开机时,就收到了小玲的一条手机信息:“我已经到你们学校了。在你们学校的北门。”
看到手机短信的那一刻,我发疯了似的向学校的北门冲了过去。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无此内疚和疼痛:让小玲等了两个多小时!
一出校门,我就看见小玲一个人倦坐校园门口外面的一个角落里,一副疲惫的样子。我的内心顿时一酸,五味杂陈了起来。
“快醒醒,别着凉了,冻感冒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小玲。
看到她就那样坐在凉凉的地面上,我的内心很不是滋味,一丝淡淡的疼痛便涌了上来。
“终于来了呀。”她看到了之后,就笑了起来,并且立刻站了起来。
“为什么不去找我呀?”我好奇地问道。
“你们学校那么大,我去哪里找你?”小玲反问着我。
“也是啊。你还不知道我的宿舍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在哪间教室上课。”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里傻气的,但是我又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到学校里面的公共座椅上坐着休息一会儿?”
“我怕你来了找不到我呀。”小玲微微笑着。
“两个多小时,你一直就这么坐着?”我问道。
“是的。太远了,站在公交车里面都站累了。”小玲说道。
我的内心正这一刻剧痛着,犹如万箭穿心一般。
让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子这样等待自己,我的内心如同犯罪了一般难受!
于是我就带着她进了我们的学校。
有一次,我去了小玲所读的学校。那是湖北很不错的大学。唯一的不好就是,离我们的学校太远,光是坐公交车就要三个多小时。
小玲带着我逛了逛她们学校,还有约会圣地:“情人坡”。
下午走的时候,她带着我去乘坐公交车。
在我临上车的时候,她却拉住了我的衣袖,把一把一块钱的硬币塞在我的手里,就要转身离开。
“我不要。我有的。”我伸手就给他递了过去。我的内心十分激动。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要。
因为我们都是农民家庭出身的。我们能够从农村里面走出来,到大城市里面来读书是一件很不容易做到的大事儿。
就算这些硬币在别人的眼里,还不够一个早餐,但是,对于我和小玲这样的家庭来说,都是十分不容易的。再说,我来她的学校,她也花费了不少。
“你收着呗,坐公交的零钱。”小玲笑着把我的手给推了回来。
而我身后排队上公交的人有很多。于是,我没说什么,就转身上了公交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