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仙痛哭着喊:“爹啊!咱们回去还能嫁给孙建新,这孩子其实是建新的,不是那个骗子的。
我怀孕已经快两个多月了,我认识那个骗子才一个多月。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已经怀上建新的孩子了,我为了攀上萧团长,那天特意弄了点鸽子血充落红,就是为了嫁给他,让你和娘跟着我去京城享福。
可那个骗子确实骗了咱们那么多钱,咱们得要回来啊!要不然没有嫁妆,建新肯定更看不起我的。”
众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程水仙,齐越直接拽起程老头,把父女二人送到了会客室。
齐越把最后一个姑娘带来的时候,小徐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装得下一个核桃。
那姑娘个头得有一米八,长的虎背熊腰,目测怎么也下不了200斤。
脸黑黑的,一双眼睛大的跟铜铃一样,穿着红棉袄、绿棉裤,还梳着两个小辫,怎么看怎么滑稽。
她的父亲和母亲也都属于那种五大三粗的人,她母亲穿着一件黑色大袄,远远看上去,就像从森林里跑来的一只大黑熊。
一家人走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有一种压迫感,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震动。
黑姑娘一看到萧以寒,嘿嘿嘿的笑着就跑过来打算给萧以寒一个熊抱,萧以寒灵巧的闪身躲开了,黑姑娘扑了空,差点摔倒。
她不高兴的噘着嘴,“冤家,你咋躲着俺呢,俺都快成你媳妇了,你还这么躲着俺。”
齐越看着黑姑娘壮硕的身躯,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小叶和小徐被这一家人挤到一个角落里,两人踮着脚尖才勉强看到那个黑姑娘。
韩师长蹙了蹙眉,“这位女同志,你来介绍一下你自己,然后再说说你和假萧团长认识的经过。”
黑姑娘大大咧咧的看了师长一眼,把牛蛋眼一瞪,粗声粗气的说:“啥假萧团长啊!不就是这一个冤家吗!他是俺对象。
俺先介绍一下自己,俺叫白小柔,今年24岁了,跟萧团长同岁,俺是北省七星镇小北近村的人,俺在镇肉联厂工作。
一个多月前,俺表弟和邻居家的孩子玩弹弓,不小心打到了眼睛,就在镇卫生院住院。
俺去卫生院看俺表弟,正好在医院门口遇到这个冤家,他走路不长眼睛撞到俺身上了,俺扶住了他,他急忙跟俺道歉,俺带的饭盒里的红烧肉汤汁都撒他身上了,把他的衣服都弄脏了。
俺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就提出把衣服带回家给他洗洗,他急忙推辞说不用了。
其实俺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冤家,俺觉得他也喜欢俺,他双目含情的不断打量着俺。
把俺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么多年,俺就没有遇到过知音,想不到俺这一撞竟然撞出一个英俊军人。
他说有事情要办,就急匆匆的走了,俺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一个男人,那就偷偷跟着他,俺发现他进了镇上离驻军比较近的一座民房里。
从那以后,俺没事就去那个地方转悠,想制造机会跟他偶遇。
有一天,俺发现他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他走路摇摇晃晃的,俺就把他搀回了家,他喝多了抱着俺一直哭。
把俺哭的心都碎了,俺把他照顾的睡下了,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紧紧抱着俺不让俺离开,俺实在不忍心,就陪了他一夜。
早上他清醒了,看到俺就特别吃惊,不过他还是谢谢俺照顾了他一夜,俺一时好奇就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还哭的那么伤心。
他吞吞吐吐的说,他是京市的一个团长,来这里出差,昨天知道家里出了点事,着急用钱,但是他的钱都给了受伤的战友了,一时找不到人借钱,就急的借酒消愁去了。
俺当即就借给他300元钱,他特别感动,不断的夸俺是一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从那以后俺俩就熟悉了。
俺下班没事的时候就去找他玩,还给他炖过好几次红烧肉送过去,他还夸俺做的好吃,俺就提出跟他搞对象,帮她做一辈子的饭。
他当即就高兴的答应了,俺提出和他结婚,他说部队得打报告才能结婚,他还说他也怕家里人不同意他找一个外地媳妇。
就让俺给他妈妈多买点东西,把他妈妈哄开心了,俺俩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可俺也不知道给他妈妈买什么,就给了他100元钱,让他替俺买。
他还高兴的亲了俺的脸蛋一下呢,还说俺是他遇到的最善良的女孩了。
后来他要回京市了,俺硬塞给他最后的200元积蓄,让他给家里所有的人都买点东西,顺便也给他自己买点补品吃,别整天忙的累坏了身子。
谁知道这个冤家走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音讯,原来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他发电报过来要我去部队结婚,我开了介绍信就急忙买了车票就过来了。
可俺不知道咋回事,怎么来了这么多姑娘都要同他结婚,可明明俺才是他对象,俺希望首长帮俺把那几个女人赶走,批准俺和这个冤家结婚。”
韩师长不解的问:“白同志,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一个男人如此厚颜无耻、想方设法的从你那拿钱,他同你交往的动机不纯,就是为了骗钱吗?”
白小柔看含情脉脉的看了萧以寒一眼,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呢,他是一个军人,军人怎么能骗人呢,俺从小就想嫁给一个解放军。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英俊的军人,俺怎么肯错过呢!俺要是嫁给他,就要把俺的全部都给他。”
齐越无语的摇摇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真是一点都不假,白同志,他除了骗钱,我想他应该没有骗色吧!”
小徐和小叶听到这句话,笑的嘴都咧到了耳朵根,连不苟言笑的萧以寒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白小柔不好意的说:“他没有骗俺的色,他要回京市的时候,俺怕他走了就忘了俺,就想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真是一个柳下惠,坐怀不乱,他拒绝了俺,说要把最美好的那一刻留在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