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庆民听到胡明月这句话,顿时焦急万分,“明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你可不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啊!
既然孩子已经来了,说明他和咱俩是有缘分的,千万不能把孩子打掉啊!
你快点开开门,你有什么气都撒我身上,我任你打、任你骂,求求你把孩子留下吧!”
胡明月依然坚持说:“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走,你马上走,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使劲捶肚子,我把他捶掉你信不信。”
于庆民无奈的说:“好,我走,你千万不要捶肚子啊!我马上就走,你好好休息啊!”
说完,垂头丧气、一步一回头的走出了知青点。
于庆民一走,胡明月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她淡定的把自己的被子和褥子晒到了院子里。
秦伊兰、郑红娟和邬双双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站着,胡明月看了秦伊兰一眼,“伊兰,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一下。”
秦伊兰笑着走到胡明月身边,小心翼翼的问:“明月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胡明月凑到秦伊兰耳朵跟前,小声说了几句话,秦伊兰吃惊的问:“明月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跟姐夫闹矛盾了,你们两个还会和好的,你要这样做了,你以后会后悔的。”
胡明月向四周看了看,“你不了解我的情况,走吧,咱俩去屋里说去。”
说完,拉着秦伊兰的手,一块儿进了胡明月的房间。
不大一会儿,两人拿着一个小包袱,借了岳文彬的自行车,就出了门。
两人走了没有多久,于书杰两口子领着于庆民急匆匆的来到了知青点,当听说胡明月骑着自行车已经去镇上了,又急匆匆的走了。
石爱红小声说:“净秋,胡明月跟秦伊兰肯定去镇卫生院打胎去了,人家于庆民对她那么好,她一点也不知道珍惜,真是太狠心了。”
楚净秋抚摸着江江毛茸茸的身子,“像胡明月这种功利心很重的人,她的内心有自己的衡量标准,而这个标准就是是否对她有利。
她根本就看不到身边人的好,看到的只是眼前的利益,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利用所有的人,这个孩子是她摆脱于庆民的绊脚石,她怎么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呢!
再说了,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她可能还没有那么多的感情,打掉他当然没有任何舍不得。”
石爱红叹了一口气,“于书杰两口子肯定去镇上追她去了,希望他们能追上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怪可怜的,真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
傍晚,胡明月和秦伊兰骑着自行车回来了,一进后院,就看到胡明月脸色凝重的走在前面,秦伊兰一语不发的在后面跟着。
胡明月一进院子就大声喊道:“红娟,我走的时候不是告诉你帮我把被褥收了吗?怎么还在院里晾着,你这是打算让我的被子晒了太阳,再晒月亮吗?
这两天是怎么了,一桩桩、一件件的,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真倒霉!”
郑红娟急忙从屋里走出来,满脸陪笑的说:“明月姐,对不起啊!这些天,你没在知青点住着,我习惯了你不在的日子。
我刚才看书看的入了迷,早就忘了你交代我的事儿,我马上帮你收了。”
楚净秋和石爱红看到胡明月生龙活虎的样子,就猜到胡明月应该是没有做成流产。
石爱红遗憾的的说:“哎,好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胡明月没有做成流产啊!”
楚净秋笑着说:“爱红,你真是改不了八卦的毛病,好奇害死猫,我算是服了你了,这个习惯不好,你得改改,真怕有一天你会在这八卦上吃亏。”
石爱红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女人本来就爱八卦,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做成流产,只不过你不说出来而已。”
楚净秋好笑的摇摇头,“我也想知道啊,人们有点好奇心是不错的,但是过度的好奇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也好奇,只不过没有你表现的这么强烈,其实我们自己就可以猜出来她为什么没有做成流产,我感觉应当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有可能是她手续不全,我感觉做流产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或许得需要介绍信什么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于书杰一家人追上去及时阻止了她,所以才没有做成流产手术。”
石爱红随手拿起一个红薯干塞到嘴里,“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更想了解详细的过程,改天我问问郑红娟,看看她知道啥原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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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萧以寒团部办公室里,齐越正在兴奋的汇报工作:“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把那个窃听电话的特务抓住了。
这几次我们用虚假消息做试探,发现了机房的一个接线员监听我们没有加密的电话内容。
这个接线员叫王向荣,今年40岁,10年前丧偶,二婚嫁给现在这个男人。
现任丈夫范俊杰也在邮电局工作,他平时负责电话线路的维修。
据王向荣交代,她前夫去世之后,留下四个孩子,生活比较拮据。
这个男人开始对她嘘寒问暖,特别舍得为她花钱,她就嫁给了这个男人,她当时并不知道他是特务。
后来,王向荣的父亲得了重病,需要花钱治疗,范俊杰给她介绍了一条赚钱的门路。
就是监听一些有用的信息,然后把这些重要信息卖给别人,就能赚到大量的金钱。
刚开始她考虑到这么做会不会被当成特务抓起来,范俊杰告诉她,可以卖一些个人的隐私消息,而不是泄露国家机密。
就这样在金钱的诱惑下,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同时也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就是潜伏多年的特务。
但是,她已经无法回头,也一步一步被发展为湾湾的特务。
通过我们审讯,上次抓捕供销社那个副主任的电话就是她监听的,然后她立即通知了范俊杰。
我们考虑到范俊杰的工作性质,又派出通讯兵排查了所有的电话线路,在几个电话杆上发现了一条很细小的缝,缝里安了一根铜丝,另一头就挂在杆头的电话线上。
我们继续顺着铜丝往下查,然后在电话杆下面的土里挖出用油纸包着的小盒子,小盒子里放着线圈儿样的电话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