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净秋给江江盛了一碗羊肉,江江在旁边欢快的吃着,她把自己这几天穿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洗着。
看着洗衣机里的红方格厚外套,突然想到了刚认识萧以寒时,他也给自己买了一件红格子衬衣。
她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想萧以寒了,那个帅的人神共愤的男人,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自己,她是不是该给他写封信了,告诉他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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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某部队办公室。
萧以寒最近忙的一天只吃两顿饭,他正在调查关于大青山是否有日军埋藏的大量黄金的可能性,根据这个就能判断马占山的具体动向。
他和齐越调阅好多当年关于大青山附近的档案,最后在一份当年军统留下的档案中记载,日军投降前夕,曾经从大青山附近的村里抓了一批青壮年,当时说是帮着修碉堡。
而这些青壮年去了之后,就没有一个人回来过,有人说他们被日军送到国内去当劳工,有人说这些人被活活累死了。
这个档案记载的这些青壮年劳力,如果不是被送走,就是帮日军做了一件十分隐蔽的大事,大到做完必须灭口的程度。
北省有大金矿,而日军当时在那里采了不少的黄金,很有可能大青山藏有日军当时带不走的大量黄金。
这样的话,必须在大青山附近增加人手,一是寻找黄金,二是抓捕寻找黄金的特务。
“哥,吃点饭吧,我让食堂给煮了点挂面,里面还有两个荷包蛋,吃了再工作。”齐越从外面端着两碗饭走了进来。
萧以寒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齐越手中的饭盆,闻到饭香,才觉得自己饥肠辘辘了。
他大口的吃着面,从来没有觉得一碗清汤挂面如此的好吃,看来人饿极了,吃什么都会觉得美味。
刚吃饱饭,还没顾上刷碗,办公室电话响了,是萧老爷子打过来的。
“以寒,你跟小越回来一趟,小秋家四合院出事了。”
萧家人在萧以寒的据理力争下,都不再叫萧以寒的小名了,直接喊他的大名。
萧以寒听到楚净秋家里出事了,拽着齐越就往外走。
齐越的第二个荷包蛋刚咬了一口,就被萧以寒拽起来了,他可舍不得浪费。
把剩下的荷包蛋全部塞到嘴里,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就跟着萧以寒往外跑。
到了四合院,发现贺老爷子和萧老爷子都在四合院的院子里站着。
两个人表情严肃,“爷爷、贺爷爷,出什么事了?”萧以寒语气急促的问道。
贺老爷子沉声说:“昨晚四合院进贼了,他到处乱翻,被老何发现后,就打晕了老何,逃跑了。
老何的爱人把老何送到了医院,老何没大事。我们随后报了警,公安也来勘察了现场,当时认定为入室盗窃。
我和你爷爷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家里贵重的东西并没有丢,肯定是为了百川的画而来。
我觉得是抄家没抄成,干脆直接来偷了。”
萧以寒进去看了看,发现书房翻的最乱,作案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并不是普通的毛贼,他也认同贺老的判断。
上次有预谋的陷害,这次有目的的盗窃,足以证明他们的推断是正确的,幕后黑手就是为了一幅画。
到底是为了什么画呢,这个幕后黑手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了。
而楚净秋丝毫不知道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邮递员刚给她送来了一封信和一个包裹单。
信是萧以寒写的,他告诉楚净秋双方家里都知道了他俩的关系,他最为高兴的是净秋一家人都对他很满意。
贺爷爷还专门交代要他好好照顾楚净秋,萧以寒还特意叮嘱她不要往深山里跑,那里危险。
他还给她寄了一个包裹,注意查收。
这个闷骚最后还来了一句,“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她昨天也整理了一些药材,还有自己做的风干鸡和风干兔,正好给萧以寒寄一份,给外公寄一份。
她写好信之后,就骑车去镇上取包裹,今天邮电所的人不太多,她很快就寄出了信件和包裹。
当她取出萧以寒寄给她的包裹以后,她都震惊了,这包裹也太大了吧,她觉得要不是限重,萧以寒不会把家也给她寄过来吧!
她刚把大包裹捆到自行车上,正打算往回走。
发现所长顾为民和公安局刑侦科科长周一鸣开着跨斗摩托过来了。
“楚知青,我们刚才去青山大队找你,她们说你来镇上取包裹了,我们赶紧追过来了。”周一鸣还没等车停下,就着急的说。
等顾为民把车停好,楚净秋问:“周科长,顾所长,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
周一鸣看了看四周,说:“这里说话不方便,这样吧,我们去派出所把具体情况跟你说一下。”
楚净秋骑着自行车,跟在他们后面去了派出所。
到了顾为民的办公室,顾为民先给几个人倒了一杯茶,周一鸣把具体情况跟楚净秋说了说。
“楚知青,我们找你来还是打算让你做颅骨复原。
这段时间施工队正在大青修一条穿山公路,他们在施工的时候,挖出了两具尸骨。
因为尸骨年代久远,没有找到任何身份线索,所以我们就想让你来做一下颅骨复原,来确定尸骨的身份。”
楚净秋微笑着说:“周科长,我这当然没问题,我就是想问您一下,这两具尸体的颅骨完整吗?如果不完整做起来会很费劲。”
周一鸣顿了顿,“这次跟上一次不一样,这两具头骨都是只有半张脸,我们也有点担心,怕复原不出来。
我们把颅骨带过来了,就是让你看看,这半张脸能不能做复原,如果做不了,估计又会变成一桩悬案。”
楚净秋略微沉思了一下,还是很谨慎的回答,“我先看看吧,看看头骨的具体情况,我才能答复您。”
周一鸣吩咐法医去把颅骨取过来,楚净秋看到他的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看来周科长的压力很大,精神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