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别生气,我...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云栽手足无措,眼眶迅速泛红,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墨兰看玩笑开过了,连忙哄她,
“我是逗你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你可千万别掉金豆子,女孩子的眼泪可珍贵了,”
“姑娘真的不生气。”云栽一边说一边眼泪还往下掉。
墨兰看她那副可怜样,立马摇头说:“不生气。”
然后墨兰就看她肉眼可见的小雨转晴了。
好不容易不哭了,墨兰不敢再逗她,马上拉着她的手说起正事。
“既然你露种姐姐已经有了意中人,我们就暂且不管她,你来说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官人?”
“姑娘!”
然后就见云栽一跺脚,一甩手,转身就跑了。
跑了?!
独留墨兰在原地一脸懵逼。
不是,姑娘,我知道你害羞,可你跑什么呀?你不说,我咋给你找婆家呢?
再说了,你跑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正好这时露种带着芙蓉,秋江,碧桃,红杏,伴云,丹青进来了。
墨兰也就丢过那茬,先做眼前的事。
“今天把你们都叫进来,是有事要宣布,露种和云栽我已经在相看人家,再过不久就要出嫁。
芙蓉,秋江,碧桃,红杏,你们四人如若有意中人也可以来告诉我,我替你们做主。
要是家中有了好人选,也可来禀报我,若是没有,我就请了王妈妈替你们相看。”
然后又看着伴云说:
“伴云,你的名字和二嫂子冲了,从今日起,你就叫锦屏,还和丹青是一对。”
说到最后,墨兰笑了起来,然后又接着说:
“不管是谁,出嫁的时候,我都会放了她的奴籍,给她准备一份嫁妆。
好了,都下去吧,明天我们就去庄子上,这次你们都去,其他一切照旧。”
然后也不管她们怎么想,直接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看着空旷的大堂,墨兰叹了口气,等把她们都嫁出去,她就能松口气了。
等下午盛紘,长枫,长柏下班回来,墨兰一一和他们道了别,长柏那里还送了他新婚贺礼。
最后又派人跟如兰和明兰知会了一声,这一天才总算过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墨兰和来送别的林噙霜道别后,就带着露种她们坐上了马车,此时天还是蒙蒙亮。
坐车是枯燥的,墨兰和露种,云栽正昏昏欲睡呢,马车间突然一个急刹,三人瞬间被惊醒。
露种和云栽在马车急停的时候,就连忙抱住了墨兰,嘴里不停的问。
“姑娘没事吧?有没有磕到哪里?”
墨兰只是被惊了一下,没有磕碰到,于是对露种说:
“我没事,去问问怎么回事?”
于是露种领命出去查看,下了马车,就看见赶车的家丁正要拉扯一个妇人,她赶紧问到:
“这是怎么回事?”
就见马车前,一个貌美的年轻妇人正跪坐在那,怀里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哭得哀切。
家丁没好气地说:
“还不是这妇人,突然从林子里冲出来,差点撞到马蹄上,我让她到边上去,她就哭哭啼啼的,好像我怎么着了她似的。”
地上跪着的正是朱曼娘,怀里的孩子就是昌哥儿,不过露种不认识她。
见她模样可怜,露种的语气就先软了三分。
“这位娘子,为何无故拦住我们的马车?要是伤着你可怎么办?”
朱曼娘向来是个会看人脸色的,见露种心软好说话,越发哭的凄惨,嘴里的话也半点也不耽搁地说完了。
“小娘子行行好,求你救救我儿子,我们母子俩被抢了钱财,昨晚就在这荒郊野岭过了一夜,
可半夜的时候孩子突然发热了,我实在无法可想,一时情急才拦了马车,求求您救救孩子吧!”
一边说还一边给露种磕头。
露种哪见过这种场面,当即被吓了一跳,她赶紧扶住朱曼娘不让她再拜。
“这位娘子,我只是女使,没办法做主。你先让我回去禀报我家主人,再做定夺如何?”
朱曼娘生怕露种一去不复返,哪里肯放手?这一早上她拦了多辆马车,只有这一家派了人下来,而且这姑娘一看就心软好说话。
她拉着露种的衣摆不放,嘴里苦苦哀求,一边求一边还哭着。
“小娘子,求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孩子吧!下辈子曼娘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求求你了。”
家丁在一旁气道:“你这妇人好生无礼,还不快放开,不然我可动手了。”
然而朱曼娘一点眼神也没分给他,看眼前的姑娘她就知道这家人的行事作风,根本不怕他。
露种被拉着不能脱身,正左右为难呢,墨兰就下来了。
原来是墨兰看她一直不回,后面又听到了越来越大的哭声,想着她带了许多护院,这里又距离城外不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她自己也有保命的手段,索性就亲自下来瞧瞧。
朱曼娘一看到墨兰就放开了露种,转而向她膝行而来,嘴里还是说着那些话。
“小娘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曼娘下辈子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求求你了。”
后面的云栽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就拦住了她,不让她近墨兰的身。
朱曼娘还在哭求。
“小娘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墨兰看她怀里的孩子已经被烧得满脸通红,立刻吩咐露种和云栽。
“去将我的药箱取来,再打盆水来。”
又对着朱曼良说:“这位娘子,我粗通医术,不如就让我先给孩子看看吧。”
直到这时墨兰才看清了朱曼娘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