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里
蒋月知道大佬已经不在了,只是她的心中仍有疑惑。
看着眼前的‘道’字,心念起伏不定,久久不能平静。
‘坚守本心,广积福缘,被天道承认’所以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吗?
识海里的两个大字霎时间光芒万丈,好像是在回应她。
蒋月若有所悟。
所以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一个代号。
今生叫张三,下一世也可以叫李四,并没有实际意义,唯有本心才是永恒。
所谓修道即修心,以前蒋月不是很能理解,但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之前她放不下现代的一切,一直都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盛家,融入不进现在的生活。
可是:“只要我还是我,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
而且她成为盛墨兰已经是事实,自然应该承担起她的一切因果。
“既然如此,以后我就是盛墨兰。”
话一出口,她就觉地灵魂仿佛一轻。
蒋月,不,应该是墨兰。
墨兰顿时有些惊疑,不知道这是因为她想通了的原因,还是原主之前一直都在?
若是之前一直在,那她现在是走了吗?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墨兰百思不得其解,重要的是她现在也没办法解。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还是‘我’,她就会一直坚定地走下去。
空间外
墨兰躺在床上安静地酝酿睡意。
她决定在彻底掌握山月居以前,除非必要不再随意进出空间。
而且空间这个秘密她永远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毕竟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永远不要去试探人心。
有句话不是说「这世上唯有太阳和人心是不能直视的」吗?
可她觉得太阳还可以戴墨镜,人心却没办法可想。
可能是因为灵泉水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放下了心里的纠结,这一晚墨兰睡得出奇的好。
一夜无梦不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浑身轻松,感觉病都好了。
洗漱后,墨兰照常打发云栽去休息,然后等吃完早饭,就叫露种去请大夫。
露种脸色一紧,连忙问到:“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
墨兰则是一脸轻松的说:“放心,我感觉自己好多了,不想再喝那些苦汤子了,请个大夫来安安心,你快去吧。”
露种放下悬着的心,松了一口气后,笑着答:“那就好,奴婢这就去禀报。”
“等等,顺便再买一些上好的檀香回来,我有用。要是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也可以带些回来,钱在匣子里,你自己看着办。”
露种为难地回到:“姑娘忘了,奴婢出不去二门,得要令牌才行。”
墨兰疑惑:“那上次云栽怎么去的?”
露种越发的疑惑,但还是回答说:“自然是禀了大娘子,云栽也没有跟着出去,只是在二门上等着。”最后又问了一句“姑娘怎么都忘了?”
看着疑惑的露种,墨兰强装镇定的说:“可能是病得有点糊涂了吧,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事。”
露种闻言一惊,焦急地问:“怎么会?姑娘,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然后有些泪眼汪汪的自责到:“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姑娘。”
墨兰连忙安抚她,“别担心,你家姑娘这不是好好的吗?
忘的应该都是些小事,而且就算我不记得了,不是还有你们吗?你会提醒我的吧?”
“那是当然,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提醒姑娘的。”
墨兰微微一笑,然后转移话题,“既然不能出二门,那我如果想买东西该怎么办?不能买了吗?”
露种回答到:“可以请角门的婆子帮忙,给些赏钱就是了。”随后又说:“姑娘想买上好的檀香,奴婢这就让人去买。”
随后露种派芙蓉到大娘子的葳蕤轩请示,又安排秋江服侍墨兰,碧桃、红杏收拾屋子,然后亲自去了林栖阁禀告林噙霜。
墨兰冷眼瞧着她的行事,是个周全的,就是表现得事事把林栖阁排在葳蕤轩前面这点有待改进。
不是不能这么做,而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这么做,至少面上的规矩不能错,否则就是在挑衅大娘子。
连她这初来乍到的人都看出问题了,那平时林栖阁的作为就可想而知。
难怪大娘子一直恨林噙霜恨的牙痒痒。
不仅是因为林噙霜介入了他们夫妻之间,更是因为她不把大娘子看在眼里,看来一切的根源还是在她的便宜娘身上。
只是,只要林噙霜还想得到盛纮的宠爱,那她和大娘子之间就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可林噙霜真的非得要盛紘不可吗?不一定吧。
在她看来,林噙霜其实并不爱盛纮,她想要的就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生活,最好还有权势地位。
只要别人也能给她这些,那林噙霜也不是非得要依靠盛紘不可。
现阶段来说,墨兰也给不了她权势地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