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杨树又示范了几次动作,这才结束。
他昨晚上跟人打架,身上有好几出地方本来就痛,就再加上脸上的伤口在太阳底下晒一晒也疼。
这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已经气喘吁吁。
杨树没有什么戒备心,拿起刚才萧誉递来的水就喝了一口,刚入口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咳!”
他猛咳一声,把嘴里的水全都吐了出来:“咳咳咳咳……”
“怎么了怎么了?”
胡尓斌冲过来查看他的情况,这时候杨树满脸通红,咳嗽得都说不上话。
这下子围观的人瞬间多了起来,体育老师也走了过来查看情况。
胡尓斌拿起杨树放在一边的水闻了闻,觉得味道不对劲,里面应该放了一些胡椒粉!
“是萧誉!”
他把水递给体育老师,指控着:“这水是萧誉给杨树的,里面放了胡椒粉!”
这时安然立马上前把自己的水递给了杨树,让他喝水缓了缓,杨树这才渐渐停下了咳嗽。
徐静在不远处愣愣地站着,手里也拿着一瓶矿泉水,但是就是不敢上前。
萧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水是我给你们的,但我绝对没放任何东西!”
他打死都不承认,操场上也没有摄像头,看他们怎么办。
胡尓斌气得把水砸在地上:“不是,你这人都多大年纪了!搞这么幼稚的事情,还要不要脸了!”
杨树缓过神来,立马去拉胡尓斌:“算了,学校里不能动手。”
胡尓斌瞪起眼,提高了音量:“什么叫算了,今天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以为我们好欺负!”
“好了好了。”
体育老师拉住胡尓斌,出面调解:“萧誉,这瓶水里的胡椒粉到底是不是你加的?”
萧誉立马摇头:“不是,绝对不是,当时我看他们两人没水,我就好心给了他们两瓶水。”
胡尓斌气得胸口起伏,杨树拽着他,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如果这时候胡尓斌冲过去打人,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萧誉在他的水里加了胡椒粉,那就会是胡尓斌的过错。
在学校打人,是要被记过处分的。
体育老师一时间也拿不准注意,打算把这件事通知他们的辅导员来处理。
但这时杨树突然说道:“老师,我没事,应该不是萧誉做的,我相信他。”
体育老师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既然杨树作为当事人都不想再追究,那他也不打算插手。
这一变故结束后,体育课还是照常进行。
“你喉咙难受吗?”
安然坐在杨树身侧,一脸担心地望着他。
杨树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微微和她拉开了距离:“还好,不是很难受,你去练习篮球吧,马上就要考试了。”
安然动也没动,就是坐在他身侧沉默。
周嘉嘉这时候满头是汗地走了过来:“安然,你不用练习吗?”
安然的篮球打得贼差,到时候期中考都不知道能不能及格。
杨树连声附和:“去练球吧。”
周嘉嘉这时突然灵机一动,转念就说着:“不然杨树你教一教安然,你打得那么好,带带她。”
杨树一脸为难,沉默了半晌没开口。
安然这时突然出声:“如果你不愿意也没事。”
杨树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无奈之下还是同意了。
不得不说安然的篮球是真的差,连运球都运不好,经常不是球跑了,就是用球打到自己的脚。
杨树全程在一边耐心地教她,没有半点不耐烦。
“然然,还是我教你吧!”
萧誉这阴魂不散的又来了,他捧着自己的篮球走到他们面前,来了一个胯下运球,一脸得意,还以为自己有多帅。
在别人眼里他简直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安然没看他,声音冷漠:“不需要。”
萧誉脸上带着失落,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女同学:“你看看她们,都在盯着你看,就因为你和杨树在一起玩,多少女生讨厌你。”
那些女生本来就不喜欢安然的大小姐脾气,现在她又整天缠着杨树,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渣女,之前对杨树爱答不理,现在杨树出名了,她又倒贴上来。
“关你什么事?”
周嘉嘉一个篮球扔了过来,砸在了萧誉的脚边:“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死舔狗,还心思歹毒,给杨树的水加胡椒粉,学校有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耻辱!”
“你没有证据就别血口喷人!”
萧誉怒了,扔了手里的篮球走进几步:“你看到我给杨树的水放胡椒粉了?”
周嘉嘉冷笑一声:“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不是你干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别说了。”
杨树打断了他们,脸色沉沉:“还在上课,不要打扰别的同学练习。”
他倒不是不想追究这件事,只是他知道现在当面问责萧誉根本就没有用,只能找其他的机会给他点教训。
他杨树可不是什么圣母,既然有人害他,他一定会还回去。
经过杨树一节课对安然的训练,安然已经掌握了基本的运球,只是想马上学会三步上篮还是有些困难。
下课后,胡尓斌不怀好意的撞了撞他的肩头:“你肯定还喜欢安然,现在在欲情故纵吧?”
看刚才杨树教安然的时候一脸认真,还说自己不喜欢安然。
杨树抿了抿唇,认真道:“尓斌,我和安然不可能了,以后你也别跟着周嘉嘉瞎撮合我们。”
胡尓斌听到这话,顿时一怔:“为什么?之前你不是一副非安然不娶的样子吗?”
“现在我想把精力都放在学习和提升自己上,感情的事情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杨树顿了顿,按住了他的肩头:“所以,你作为我的兄弟,一定要支持我的决定。”
他这一副郑重其事的态度,倒是把胡尓斌唬得一怔一怔的。
胡尓斌沉思了良久,最终还是点了头:“好吧,既然你是我兄弟,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虽然他心里还是觉得安然和杨树之间挺可惜的,但既然杨树没有那个意思,他也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