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的运气也太好了。”
“感觉你走到哪里?都能得到好东西。”
“你这宠物能借我玩儿两天吗?”
“你们是不是都太闲了?”
几位师兄围着姜楚悦说个不停,姜楚悦都不知道该先回答谁了。
还好最后大师兄张净远一句话镇住了他们。
“梵天同小师妹同我来,你们都散了吧。”张净远说完,便带着燕梵天和姜楚悦去了他的洞府。
进了洞府,大师兄张净远还特意又加了一道结界。
姜楚悦满脸疑惑的与三师兄燕梵天对视了一眼,可燕梵天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张净远做完这一切又盯着姜楚悦肩上的墨玉。
“你可有与它签订契约?”
“什么契约?”姜楚悦懵了,还有这个东西的吗?
“就是灵兽或神兽与人类之间签订的契约,契约又分为本命契约、灵魂契约、平等契约和主仆契约。”
“主仆契约,想来通过名字就很清晰了。签订本命契约后,兽与人将处于同生共死的状态。而签订灵魂契约,则是以灵魂为代价,对灵魂的一种束缚,背叛则灰飞烟灭。平等契约一般是初期兽与人的境界差不多,实力也不相上下,互相选择,身份平等,不得互相背叛、攻击等。”
“必须签吗?”姜楚悦侧头看了一眼墨玉,墨玉虽然全身黑乎乎的,可姜楚悦就是在它身上感知出了幽怨的情绪。
“你最好跟它现在就签,以后我们会接触到更多只有宗门内的内门弟子才能知晓的事情,所以……”
后面的话张净远没有再说下去,可姜楚悦也明白了过来,怕是如果不签订契约,墨玉是不能继续待在她身边了,有可能还会被除掉。
墨玉接触到张净远冷漠的眼神时,不禁打了个寒颤。
它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说道:“我签,我签,立马签。”
姜楚悦一脸嫌恶的看着它。真是没出息,想当初遇到她的时候,它可没有这么怂啊。
“那便签吧,如何做?”
“闭上眼睛,用你的神识与对方接触,它知道如何唤出契约。”张净远在一旁淡淡的开口。
姜楚悦依言闭上眼睛,用神识感知着。墨玉见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无奈的也闭上眼睛,慢慢在心中唤出契约。
契约缓缓出现在姜楚悦的神识感知中,在契约上盖上了灵魂印记,因为墨玉召唤出的是灵魂契约。
待一切完成,张净远并没有追问他们签的是哪种契约,而是一脸严肃的说起了正事。
“你也知晓的,自从你那发小姜成离奇失踪后,我与你三师兄便一直在调查此事,可查到半路,线索便断了。师尊便让我们先去处理别的事情,此事便搁置了。之后又因你给梵天传讯,我们顺藤摸瓜,竟发现了新的线索。”
燕梵天蹙眉接着说道:“那陈韵的变化并不是因为压力过大,师兄弟之间竞争而导致的。是她在外门的那个师尊有问题,也就是外门的陈涛长老。若不是因此事,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什么问题?”姜楚悦有些懵,茫然的望着他们。
“陈涛长老在我们宗门已经待了有近二十年了,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老实的,待人也很和善,因为修为一直没有精进,所以才一直在外门当个外门长老。”燕梵天缓缓的叙述着。
“我们从没怀疑过他,所以总是忽略很多的细节。这次你说陈韵不正常,我们才着手从陈韵身上开始调查,竟发现,陈涛长老曾不止一次的蛊惑弟子,和他接触的弟子竟都去过后山那片竹林,且都性情大变。”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仙斗大会陈韵竟什么也没做,全程低调的很,我原是等着她动手后,借机将她处置了的。”张净远想到仙斗大会时陈韵的表现,挑着眉说道。
姜楚悦听了半晌,越听越迷糊,挠了挠头问道:“所以……你们说了半天,那陈涛长老到底是做了什么?他是什么身份?都查清楚了?”
燕梵天看着她犯迷糊的样子,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不怪你听不明白,陈涛长老做事很隐秘,他从不自己亲自动手。他似乎有什么迷惑人心智的术法或者法器,每个和他接触的弟子,都会在不经意间去后山树林里破坏禁制。所以这么多年,从未被人发现。虽弟子功力微薄,却耗不住长年累月的攻击同一处地方。”
“那之前那些被蛊惑的弟子,现在如何了?”
姜楚悦走到桌前,为张净远和燕梵天各倒了一杯茶后,才自己倒了一杯,浅浅抿了一口。
“很多都失去了踪迹,我们原以为是他们外出时,遭到了别的宗门的迫害。但现在看来,恐怕是遭到了陈涛长老的毒手。”
听完张净远的解释,姜楚悦才恍然记起之前大师兄说过以前有弟子外出任务被害的事情。
难道这些原来都是陈涛长老所为?
那此人也太过歹毒了些。
转念又想起至今下落不明的姜成,姜楚悦又问道:“那这跟姜成有什么关系?”
燕梵天说的口干舌燥,一口将茶饮尽,才接着说道:“我们怀疑,当日姜成撞见了他们破坏禁制的事情,才遭到毒手。可是我们却没有找到姜成被害的证据,所以也只是猜测而已。”
“那你们这是来找我商量对策来了?”
想来这些事情既然都查的差不多了,也该处置那陈涛长老了,可见师兄们之前愁眉不展的样子,肯定是还没商量出恰当的对策来。
姜楚悦便试探的问出了口。
张净远手握着茶杯,无意识的轻轻转动着,眉眼低垂看着地面。
听到姜楚悦的问话,他才抬起头,回道:“现在难办的事情就是,我们刚刚所说之事,都没有切实的证据,我们无法凭这些口头说辞,便直接对陈涛长老下手,所以得想办法引他自己路出马脚来。”
“这恐怕很难吧?毕竟你们也说了,他在宗门潜伏了二十年了。”姜楚悦的小手在桌上轻轻敲着,沉默了一阵,才回道。
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想到个办法!”姜楚悦突然灵光一闪,朝张净远和燕梵天招招手,俩人倾身上前,附耳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