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月回到房间,先洗了个热水澡。
换衣服的时候,一个锦囊掉了出来。
她急忙捡了起来,这是秦红绵交给她的,并让她回到京城以后再拆开。
云绾月拆开锦囊的绳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装在里面的是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小字:小心皇后。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云绾月捏着纸条陷入了沉思,秦红绵让她小心皇后,是她发觉了什么吗?
她把纸条放在烛火上焚毁,以免留下把柄。
之后,才去了将军府。
云绾月的出现,让阿呆和秋香欣喜若狂。
“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在云绾月一行人回城的时候,将军府就接到了云绾月平安无事的消息。
否则依凤少卿的脾性,早就去西北寻她了。
秋香也是眼含热泪:“主子你没事就好,这些日子担心死我们了,尤其是臻臻……”
话未说完,秋香就已经哽咽起来。
不过她不是伤心的哭,而是高兴的哭。
“娘亲……”一声呼唤,让云绾月的心头一颤。
只见夜子衿就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泪水。
她看着云绾月呜呜的哭了起来。
云绾月感觉鼻子一酸,险些也哭出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抱起夜子衿紧紧搂在怀里:“娘亲回来了,我好好的回来了,不哭了。”
夜子衿的小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哭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她私自跑出去,让坏人有机可乘,云绾月也不会被张氏抓走。
夜子衿这些天都是在痛苦和自责中渡过的。
她不敢想象,如果云绾月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恨死自己了。
“没事了,不哭了。”云绾月擦去夜子衿脸上的泪,可她自己却红了眼眶。
夜子衿强迫自己止住哭声,抹了把脸对着她道:“以后,我再也不淘气了,我一定好好听娘亲的话。”
她一下子变的懂事听话了,云绾月真是又欣慰又心疼。
凤少卿也红着眼框道:“好了好了,都不再哭了,绾月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对,我们都不哭了。”阿呆也抹了一把脸,故作豪气的道。
其实这些人当中,哭的最凶的人就是她了。
凤少卿看着云绾月,担忧的说道:“这次回来,就别再回去了吧。”
他指的是国公府。
云绾月却摇了摇头,凤澜依的死因她还没有查清楚,而且母亲留给她的玉佩,她也没有找到,这些事她还要找程氏问清楚。
“舅舅,我可能还得等一阵子才能回来。”
凤少卿十分不解:“现在国公府就是口吃人的井,你回去对你没有半分好处,你在我这里我还能保护你,你在那里就算有什么事,我也鞭长莫及。”
“舅舅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云绾月有些心虚的道。
“我怎么放心得下,你知道这次你险些丢了命吗?”凤少卿气恼的道。
他不是气云绾月而是气自己没有能力护住她。
可惜有些事,云绾月还不想让他过早的知道。
否则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做出冲动的事,对查凤澜依的死因更加困难了。
云绾月又安慰了凤少卿几句,试图说服他:“舅舅你放心,我一定会更加小心的,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困境中的。”
“我没有办法放心。”凤少卿一口回绝。
云绾月还想再说什么,秋香却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惹凤少卿生气了。
无奈之下,云绾月只好道:“那我先把臻臻放在这里,你替我照顾她。”
凤少卿看她依然坚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自己的孩子,孩子照看。”
他说这样的狠话,就是想用夜子衿绊住云绾月。
没想到云绾月无赖的一笑:“舅舅,你没拒绝我就当作是答应啦,臻臻先放在这里,等过些日子我再来接。”
说完她一把拽过阿呆,就跑出了将军府。
“你,给我回来。”凤少卿气的在她身后大喊,可云绾月早就跑没影了。
秋香也忍不住险些笑了出来,唯有夜子衿一脸苦瓜相:“我娘又丢下我跑了。”
“你那个娘,不要也罢。”凤少卿气的咬牙切齿,看着夜子衿可怜巴巴的模样,到底还是心软了,他一把将她抱起:“走,舅姥爷带你买好吃的去。”
云绾月带着阿呆跑出将军府后,阿呆不情愿的道:“主子,你要走你自己走好了,干嘛还带上我啊。”
“哎,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谁的丫鬟,你不跟着我跟谁去?”
这小妮子才几天啊,就想要叛变了。
阿呆撅着嘴不满的道:“我是你的丫鬟,但用你的话说丫鬟也是有人/权的。”
云绾月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居然还敢顶嘴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面上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
甚至心里还有些欣慰,阿呆总算开窍了,没有白费她的苦心。
一主一仆在街上走着,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云绾月和阿呆急忙躲避,这才没有被撞上。
“跑这么快上赶着投胎啊。”阿呆冲着马车骂道。
云绾月却看着马车微微出神,这马车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算了,回府吧。”
刚回到府里,便看到云清山在院子里转圈圈,看到云绾月出现他急忙上前,问道:“你跑哪儿去了?”
“父亲有事?”云绾月问道。
云清山点了点头:“刚刚刑部大牢传来了消息,张氏自缢了。”
云绾月的脸一下子变了,她看云清山的眼里满是质问:“她自缢?”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不成还是我让她自缢的不成。”云清山一下子跳起脚来,脸上满是心虚。
云绾月冷冷一笑:“父亲急什么,我又没说是你指使人让二婶自缢。”
“你胡说八道什么?”云清山怒道。
“我只是觉得二婶自缢太过蹊跷,她若是存了想死的心,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跟着我从西北回来呢。”
云绾月的眼神像是探照灯一般能窥视人的内心,云清山紧张的身上都冒起了一层汗珠,他心虚的道:“那谁知道呢,兴许是她良心发现,下去陪我二弟了。”
“所以呢,父亲等我回来干什么?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用吗?”云绾月脸色阴沉的问道。
她敢赌张氏的死有蹊跷,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