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月一边吃着饭,一边听阿呆从前院儿打听到的消息。
“是二爷和丞相府的五公子,两人喝多了酒跟人打架,一起送到官府里去了。”阿呆对着云绾月道。
云绾月咬了一口馒头,慢慢的咽下:“打的谁?”
阿呆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好像挺严重的,对方是个有势力的。”
听着阿呆的话云绾月的眼前慢慢浮起夜九玄的脸。
可转念一想这根本不可能,只怕这两个草包还没有碰到夜九玄的衣角,就被拿下了。
那到底是谁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恰好打了一架,解了云绾月的燃眉之急。
云绾月想破大天也没想出对方是谁,索性/也不想了。
反正现在急的不是她,而是云老夫人。
出了这么大事,看这婚事还怎么进行。
云绾月陪臻臻练完字,洗漱完后便睡觉了。
她一夜好眠,可是整个国公府却像天塌了一般。
云老夫人愁的一夜都没睡着觉,张氏在她跟前哭了半宿,哭的让人心烦。
无奈,云老夫人只得拿出自己的体已,让人去打点疏通关系。
看看对方是什么来路,好拿银子做和解把云二爷给放出来。
云老夫人拿了五百两银子打点,让云清山着人去打听消息。
不多时打听消息的人就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怎么打成了这样?”云老夫人看着小厮的脸肿成了猪头,吓的心砰砰的跳。
云清山也一脸纳闷儿,问道:“对方不松口?”
小厮捂着腮帮子,哭叽叽的道:“都不是。”
“到底是怎么了,你快点说啊。”云清山着急的道。
小厮倒吸一口凉气,这才说道:“小的根本就没有进去府衙的门,刚说明来意就被人打了出来。”
云清山和云老夫人面面相觑,全都一脸震惊。
不过是个平常的打架斗殴,怎么会如此严重。
半响,云清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我亲自去一趟,我就不信凭我的身份和地位,对方敢不给我面子。”
云老夫人点了点头,一脸狡猾的道:“不如跟丞相府那边通个气儿,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一个国公一个丞相,对方就算权势再大也得卖个薄面,何至于连门都不给进呢。”
云清山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极是。”
当下他换了便装带了小厮出门了。
云清山直接去了丞相府,让小厮进去通传,结果等了半天通传的小厮才出来。
对着他道:“我家老爷现在病的起不来床了,有什么事等老爷病好些了再谈吧。”
“什么,病了?”云清山显然不相信。
丞相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明显是在躲他呢。
“事关你家五公子的事,谢相不管了?”
小厮一脸为难:“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云清山冷冷一哼知道指望不上谢丞相,便带着小厮准备去衙门探探虚实。
结果让他大为意外,因为被打的人身份贵重,这个案子已经上交到了刑部。
云清山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不知打的人是谁,什么来头?”
县衙大人一脸为难,云清山见状急忙给他塞了张银票,他这才开口:“打的不是别人,正是来京的外臣,下一任的草原王端木王子,听说还动了刀啧啧,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啊?”云清山听到这个噩耗,只觉得自己像是一脚踩进了鬼关门。
他们打谁不行,偏偏打了最不能打的人。
难怪这案子交给了刑部,只怕云清河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云清山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国公府,他两眼直直的走进来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眼神里一点光彩都没有了。
云老夫人看他这样子,免不了又哭上一场。
“怎么了这是我的儿啊,你可别吓为娘啊。”
云清山半响才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对着云老夫人道:“娘啊,清河闯了大祸了,搞不好还会连累咱们国公府。”
云老夫人被他吓的没了主意,哆嗦着道:“对方啥来头,咋这么大权势还要把咱们国公府搭 进去?”
“他打的是端木王子,下一任的草原王,你说这是我能管得了的吗?”云清山拍着桌子,一下子哭了出来。
“皇上若是念在我国公府一腔忠诚的份上,兴许还能饶咱们一命,你说说他成天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跟人打什么架啊还动了刀,万一皇上认定他是行刺可怎么得了。”
云老夫人话还没有听完,人就晕了过去。
云清山也不哭嚎了,急忙掐她人中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的,云老夫人才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云清山,哭道:“清河他胆子最小了,他是不敢杀人的,清山呐你得救救你二弟啊。”
张氏也嚎啕大哭着跪在了云清山脚下:“大哥,你救救我家二爷吧,这一定是个误会,他怎么敢去行刺王子殿下呢。”
云清山被他们哭的心烦意乱,正无计可施时,程氏却说了一句话:“二爷什么德行咱们最清楚了,他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哪来的胆子行刺,你们都只顾着哭了,却忘了咱们府里的这位可不是一般人,她一定能说得上话。”
云清山神情一滞,顿时回过味儿来了:“你是说,云绾月?”
程氏点了点头:“老爷怕是不知道,这大小姐本事可大着呢,当初她跟晋王和离皇上可是有意要把她许给那个王子呢,说明两人有情分。”
云老夫人也连连点头:“不错,这事我也有所耳闻。”
她看向云清山,对他道:“你是她的父亲,由你去说最合适不过。”
“我去,她未必会听。”云清山拉不下这个脸去求云绾月。
张氏又哭上了:“可这事除了大哥也没有别人了,大哥你就救救你可怜的二弟吧。”
云清山被她哭的心烦意乱,正犹豫时,张氏突然止住了嚎。
她一脸疑惑的看向云清山,对他道:“我怎么越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前脚丞相府下了聘,后脚谢五爷和我家二爷就吃了官司,平时二爷和谢五爷可没什么来往的,这不是太凑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