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下次见到人鱼皇还给他,这都契约了还怎么还?
脑海中属于瀚海珠微弱的联系,表明它现在状态好像不太好,使用意念沟通,终于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想起。
“……我……再次……被人唤醒了……”
“主人……”
“我是……海族圣物……瀚海珠!”
还等着它多说几句,谁料声音渐渐衰弱下去,最后没声了。
叶梵音试图继续和它沟通,但它沉静下去后也不鸟她。
行叭,圣物就是有脾气。
对了!还有小白和小彩!
它们两个护着她被水龙卷攻击了这么久,浑身是伤,情急之下把它们放在灵泉旁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闪身进到空间里面,小白已经醒了,小彩还在灵泉边躺着。
叶梵音连忙上前去看,小彩身躯现在已经变成了当初盘在叶梵音手腕上的大小,维持不住变大后的形态。
小白从远处含来一株灵草在叶梵音身边放下,用肢体语言告诉她这是对小彩有好处的东西。
叶梵音不认识,也知道小白不会胡乱拿灵草过来,特别是现在小彩还受伤了。
将这株草药碾碎后,汁水挤进小彩嘴里,它身上的伤口一瞬间消失。
灵泉里面蕴含灵力丰富,对伤口恢复有好处但并没有治愈的效果,还是要靠小白找的这株灵草。
不管如何,回去让云岑帮忙看看,也能更放心些。
刚出空间才发现瀚海珠竟然跟着她一起出来了,瀚海珠漂浮在她周围转圈圈,叶梵音一把将它捏在手心里。
摊开手掌心,瀚海珠静静躺在手掌心,忽而蓝光渐起融进她身体里面。
这种情况已经见过很多次了,碎铁片和生命树枝第一时间都喜欢往她身体里面跑,瀚海珠也是。
她丹田就这么招这些东西喜欢?
总归现在对她没什么坏处,也就不再纠结这些。
火焰鹤内丹有了,就差一个寸心灯笼果,但这玩意儿就是这么找都找不到,更别说还要在雾起时摘下了。
简直是毫无头绪。
小白表达了想出来的情绪,叶梵音把它放出来了,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小白体质是真的好,就靠些许草药还有自身的恢复力就能活蹦乱跳。
小彩现在还没能苏醒,对比之下小白就像是个没事兽一样。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叶梵音也不知道现在到了哪一个山头,地形崎岖,有许多巨大的怪石头到处都是。
周围也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或者是山洞类的来做庇护所,只能在一块可以避风的怪石歇息,今晚就只能靠着石头睡一晚了。
火堆在叶梵音面前烧得啪啦响,有灵力护体在夜晚并不觉得冷,怀里还抱着全身都是毛的小白。
火光照射在叶梵音脸上,她打着盹也睡着了,在火光中,她看到了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
叶梵音是个孤儿,一出生就被扔在孤儿院门口,在孤儿院长大至六岁,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这是个黑心的孤儿院,这里的孩子待不了几年就会被送到其他地方,有的被割掉器官,死在手术台上,有的被卖到一些秘密的地方,训练出来做一些暗地里的事。
里面的孩子也只会用一些特别的词汇来称呼,比如“一号”“二号”,她被命名为“七号”,因为是那天第七个来到孤儿院的孩子。
六岁时,她在孤儿院门口呆呆地看着门外,所有的孩子不能越过这道门,除非有人领养,不然等不到长大就会提前见不到太阳。
她虽然是个小孩儿,但也隐约懂得这些道理。
直到看见一个和尚拄着拐杖,在孤儿院面前看了几眼摇摇头。
“唉……世道啊!”
“世界上还有人处在深渊,有些黑暗的地方从未见过阳光……”
叶梵音不懂老和尚说得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老和尚是今天第九个从门口经过的人。
孤儿院地址偏僻,从这里经过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可是今天她却看见了第九个人,不像平时,只有一两个,而且从未把眼光放在孤儿院里。
说来也奇怪,和尚又没有腿瘸,看起来也不是很累的样子,偏偏一直拄拐走路,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隔着一扇铁门,叶梵音坐在地上,脑子里面不知道想什么呆呆的望着外面,或许是什么都没想。
“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和尚看见了叶梵音,面露不忍。
叶梵音呆呆的看着不认识的老和尚,歪头:“我是九号,没有名字。”
老和尚也明白了这个孩子,多半是孤儿院里面可怜的一员,但是他没办法把她从这里带出去。
他……有心无力……
“好孩子,既然我们能见面,也算是一个因果。”老和尚想伸手进入铁门摸摸她的脑袋,可是手不够长,没有摸到。
叶梵音也没有主动上前去,而是就这样看着老和尚。
“人这一辈子,出生到世间,来时一无所有,走时两袖清风,若是不留下一些东西,世间将没人知道他曾来过。”
“就算别人不知道,自己也该知道,来这世上走了一遭,总要有自己的踪迹。”
老和尚收回手,摸摸自己的光头,“随风之叶,过处梵音袅袅,你便叫做叶梵音如何?”
叶梵音并未回答老和尚,因为在院子里巡逻的人,已经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老和尚,把他驱赶到更远的地方。
也把叶梵音从铁门处拉回去,把她和其他的孩子们关在一起。
叶梵音虽然并未回应老和尚的话,但是却把他的话记在了脑子里面。
她不叫九号,叫做“叶梵音”意为随风之意,梵音袅袅。
这是一个路过的老和尚取的名字,也是她唯一的名字。
直到后来,轮到她的命运的转折点。
或许是她除了表现得笨了一点,全身并未有任何残疾,也没有人领养她,所以,她被卖给别人送去培养成一个在暗地里的杀手。
直到那道雷劈下前,她还以为终于脱离了组织,后面几十年能有向正常人一样平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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