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鹰一直守着她,保护她,她们一起生活了许久,没了灵根,她开始炼体,修速。
直到,无念因为追赶阿楠,闯入了秘境。
迷阵而已,无念却放弃抵抗,再次醒来,就看到了颜脂箬。
里面的颜脂箬为她重塑灵根,给她功法,想学刀就给她刀法,法器,须弥戒,这的秘境入口的地图都给了她,所有基本的都准备好了。
但颜脂箬很快就离开了,再没回来。
她给颜脂箬发消息,从没有回信,她很快到了筑基,金丹,元婴,……
她开始怀疑,颜脂箬已经忘了她,后来,一群人来了,找宝贝,她用虹日,骗他们,引的他们自相残杀,四大门派以前的那些核心弟子被她吸走修为。
颜脂箬的眼睛睁大,怪不得,传闻说四大门派的好些厉害弟子,都为了争这把被伪装成先天灵宝的虹日刀才死的。
没想到,居然是她做的。
颜脂箬一挥手,将三个人刚才的记忆消失,丢回了他们的房间。
设了一个阵法,将光屏遮住,仅颜脂箬一人可看。
可远处,侯钰本过来有事问颜脂箬,突然看见光屏无念吸食人的功法,那个人,是向天门的,他们还打过几架,就这么被人吸尽修为。
也不敢现身了,索性师傅光顾着抹去那三个刚才的记忆,自己也没有离她太近,不在她神识监控的范围,又及时掩息离开。
颜脂箬继续看着,她靠着吸食修为很快到了分神初期,一个叫慕禾的长老拿到了虹日,想要离开,被她拦下,那女人惜才,不想杀她,可她用计夺走虹日,在追赶途中进入了一个秘境。
她又陷入幻境,被用着颜脂箬的脸的那团妖雾迷惑,心脏破碎。
颜脂箬握紧拳头,她察觉到了不对的,可她依旧没躲,因为用了自己的脸,她想见自己,不管是什么方式,不管遭受怎样的对待。
愧疚,难过,痛苦,在颜脂箬的心里翻涌,我怎么偏偏那个时候失忆,偏偏那个时候!!
那只叫阿楠的鹰将妖物杀死,再次醒来发现阿楠被慕禾追杀,强行使出刀法,昏迷。
再次醒来,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阿楠说是慕禾救了她。
颜脂箬心中,慕禾,救了我徒儿。
后来,她靠着那帮被她吸食修为的修士的戒指,学习炼器,竟然到现在,已经是超级品炼器师了。
光屏没有在播放她的过去,无念现在,一身白衣,尽数变红,努力向前爬着,一百阶了。忽然一道灵力波动打在无念身上,无念没什么反应,继续向前爬。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都在那处徘徊,始终会被光波打下来,她本人无知无觉,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察觉不出。
颜脂箬看着里面的无念,终于忍不住“欺人太甚!”
便要冲进去。
“放肆!!”一声满是威严的声音将颜脂箬阻挡在外。
“师祖恕罪,无念现在是我徒弟,我不能让她死在里面。”颜脂箬焦急的说道。
“她吸食修为,邪门歪道,不配入我自在门。”那声音冷漠至极。
“所以,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她五感尽失,就是要看她狼狈徘徊。”颜脂箬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敬语也不用了。
“放肆!!”那道声音震怒,大乘后期的威压直奔向她。
颜脂箬冷笑着,也使出功法抵抗。
“你是自在门门主,怎可如此不识大体?”那道声音气愤不已。
“自在门早已败落,沦落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满门上下,不过寥寥数人。至于那些狗屁的邪魔外道,她只是我的徒弟,仅此而已。”颜脂箬眼神冷漠,语气却非常坚定。
“冥顽不顾!!”那道威压越发沉重,颜脂箬的表情也越发冷漠。
在退后一步后,她聚集灵力,开始向问天梯攻击。
“问天梯乃我自在门的镇派至宝,你作为门主,为了一己之私要毁了门派至宝。你不配为门主。”
颜脂箬冷笑,“当门主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你若是想收回,请便。不过自在门不过是因为有我,才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手下的攻击不停。
那声音“你享受了门派资源,就该为自在门付出 。”
颜脂箬“付出,千年了,我守护了这破败的自在门千年还不够吗?”
她的攻击更为凌厉,问天梯也出现了裂痕。
那道神识,“你在威胁我?”声音渐小,逐渐消失。
颜脂箬不再回答,那些都没有无念重要。
自己错过了她这么久,作为她的师傅……
等到问天梯破碎,此处白光汹涌,颜脂箬皱眉,快速结阵,‘轰隆’‘轰隆’,它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无念……
颜脂箬展开灵识,搜寻无念,将她抱在怀里,她像个布娃娃,破碎残败。
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苦难?
自在门,真是笑话,她当门主,也不过是为了师傅而已。不过是等价交换罢了,至于门派资源,她用了,可也守护了门派千年。
她费劲心思,收了这些徒弟,千年了,门中除了功法,画符,炼丹,炼器,阵法的书籍。
高阶灵植,药材,高阶器材,都是她去四处找的,她费了这么大的劲,为这些弟子炼丹炼器,教他们阵法,他们惹祸自己收拾残局,兢兢业业,自己都没多少时间闭关。
好不容易听到那个秘境里可能有符修大能的传承,以为自己就要熬出头了,都做好传位的准备,结果她一句技不如人。
现在,这倒霉门主,谁爱当当去吧。
只有无念不一样,她不一样……
她快速的带她回了房间,温柔的给她掐了个清洁术。喂给她一颗复灵丹。
她本来可以不爬问天梯的,都是因为自己,因为那次的心里不安,想知道她是否有什么心魔?才好对症下药。
结果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邪魔歪道?
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一样。修仙之人,谁的手上没点血。
谁又比谁干净的了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