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也只好亮明态度了。
“莎娜小姐,恕我直言,咱俩并非同类,是不能在一起的,希望你能保持清醒。”
“哼,好你个欧阳华,我敬仰你是个大英雄,是我们桑巴族的未来,也是我的依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看样子,要想让莎娜死心并非易事,真不知道她是搭错了哪根筋,跟我在一起有啥好的?难道她就不觉得,洞房花烛夜会很尴尬吗?
“呃……莎娜小姐,我想你应该听过安成的故事吧,我不想让悲剧再次上演。”
“我当然听过,只是那花澜怎能跟我比,我是长老的女儿,咱俩结了婚可以共同管理部落事务,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哎呀,这种事该怎么跟她讲清楚呢?我总不能把老黑牵过来,再找头母马当着她的面做实验吧。
“那啥,莎娜小姐,咱俩那个……”我伸出左右手比划了一下,“真不行啊!”
“呵呵,欧阳先生顾虑了,你需要的功能我都有,如果我满足不了你,部落里的女人你随便挑,权利将赋予你绝对的自由,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听到莎娜的这番话,我简直要发疯,这不是跟当年安成的情况一样吗?正因为当年安成选择了拒绝,才被他们用兽血同化而变成野兽,那我呢?
如果我也选择拒绝,就要带兵出征消灭那些莫巴人,这将是多大的罪孽啊。
“欧阳先生,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
莎娜说话间已经把她的宝剑收了起来,似乎开始尝试着用别的方式来感化我,不过她那只冰冷的手,又不自觉地放在了我的脸颊上。
“你知道吗,那天你在战场上的表现,是多么的勇猛,你的模样让我欲罢不能,我已经深深爱上了你……”
我没有吭声,只是低着头眼睁睁看着她的另一只手,居然悄悄放到了下面,还对我更加无礼起来。
这还没结婚呢,她就这么猴急和肆无忌惮。真不敢想象,眼前这位年仅18岁的桑巴族少女,此时是多么的热情奔放、迫不及待。
我的小火山都快被她搞得爆发了,但我毕竟是个知识分子,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又怎么能经得起她这种毫无底线的挑逗呢?
行了,我投降了!
我一把揽过她的腰,看着她那双粉红色的眼睛,白玉一般的脸蛋,光溜溜的脑袋和尖锐的牙齿。
咦……这真是太为难我了,现在突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屋内的气氛一度陷入尴尬,我在内心默默祈祷着——法海同志啊,快来救救我吧,用你的金钵把这妖女收走,我给你报销来回路费都行!
近了,更近了,这妖女的嘴巴已经贴了过来,即将吸走我的阳气。
“停,我……我还有一个问题!”
“有啥问题待会儿再说,我现在不想听,你摸摸这里,我的心跳的多厉害……”
“要说要说,如果我出征失败了,将会怎样?”
“哎呀,这个简单,直接把你变成野兽,永远拴在我身边,伺候我,直到你老去……所以我劝你选择第一条路!”
我滴个乖乖,这不就成了第二个安成了吗,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我死了无所谓,可我的队员们怎么办?
突然,门开了,是安澜,真是及时雨宋江啊。
“呃……不好意思打扰了,长老让我问下你们商量好了没有,他这会儿有些疲惫,着急上床休息。”
“安澜先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快带我见长老吧。”我连忙回答道。
莎娜只好松开双臂,拉着我的手,一起走出房间,来到长老维斯面前。
维斯先是打了个哈欠,我想他大概是某种运动做的太多了,所以才显得这么疲惫,毕竟现在还不到夜里12点。
“呵呵,看来你俩的事情已经谈成了?”
(PS:以上内容来源于安澜的翻译,内容应该是准确无误的。)
“报告长老,我决定出征剿灭莫巴族,如果我成功了,请放我和我的队友离开,如果我不幸战死,请允许我的队友把我的骨灰带走。”
“这……”
维斯似乎犹豫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莎娜,但这女孩已经彻底愤怒了,双眼变成了血红色,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模样。
“父亲大人,您就答应他的请求吧,我会祝他好运的!”
莎娜说完就悻悻地离开了,维斯只好同意我的要求,希望这次他不要再反悔,然后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和安澜离开。
我和安澜回到木屋时,已经是深夜,不过我看到屋里亮着灯光,看来马云龙他们还没有睡,估计是刚回来。
“罗雯,罗雯……”
我推门而入,但屋里只有葛白尼、马云龙、高梁、艾米丽和约翰,并没有看到罗雯的影子。
“呃……华哥,我们没有找到雯姐……”
听到马云龙的话,我直接冲出了木屋,跑到老黑跟前,抱着它的脖子,内心的无奈和自责瞬间涌上心头,鼻尖有些发酸,竟哽咽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安澜走了过来,看来他已经把我的处境告诉了马云龙他们,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欧……大将军,您不必难过,我们有火药在手,其实消灭莫巴族并非难事,明天一早我就安排人加大生产,为你出征提供保障。”
安澜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看来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如果出师不利,我就带着队员们从那个溶洞里逃走,前提是先找到罗雯。
“安澜先生,感谢你对我的支持,我决定明天就整兵出发,你屋里的火药我先带上,不过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大将军您说,我义不容辞。”
“我不能失去任何一个队友,所以我要带着小马他们一起出征,但在此期间,需要你帮忙继续寻找罗雯,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没问题,我会尽力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队友们来到军营,准备发兵启程。
没想到莎娜也赶了过来,我想应该是安澜“通风报信”的吧,不过这也正常,我已经派人向长老送信,莎娜迟早都会知道我的行程。
结果,我等了大半天,才收到长老维斯的批复,这流程审核的效率也太低了,估计是睡过头了,看来这长老的身体是不行了,难怪这么着急让我入赘。
“欧阳大将军,这次我不是来帮你的,不要指望我会再次出手相救,我只是奉命前来督战,免得你懈怠战情!”
“好吧,你过来也好,省的没人替我收尸!”
莎娜没跟我说太多话就登上了战车,我的大部队足足有10000余人,浩浩荡荡地排起长龙,向着南部的夏羊坡进发。
“华哥,我没打过仗,你说咱们会不会……”
“呵呵,看把你吓的,兵法上不是说吗,三十六计走为上,实在不行咱就跑,跑不掉就投降,反正能保命的方式有很多。”
马云龙本来挺担心的,我想他听完我的话后,应该会获得不少心理安慰吧。
我命令军队在盲河北岸安营扎寨,因为如果万一失败,有一河之隔可以获得更多的逃跑时间。
其实,我主要是考虑到队员们的安全,因为他们不必随我上阵杀敌,只需留在营帐即可。
吃完午饭,我站在盲河边上,突然有几条大鱼跃出水面,样子跟泥鳅差不多,但体型是泥鳅的数千倍,这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盲鱼。
我又抬头望去,对面远处的草地上有一群白色的动物,它们正悠闲地吃着青草,我想这大概就是安澜所说的夏羊吧。
掐指一算,我们已经在雅鲁藏布江流域待了整整一个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