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贼人潜入议事厅有什么目的?
锦大龙心生疑惑,朝议事厅走去,途中碰上钱府大管家北门奔,他拱手问道:“锦统领,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有贼人闯进府内议事厅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北门兄,你随我去看看。”锦大龙拍着北门奔肩膀道。
北门奔大吃一惊:“这年头居然还有贼敢闯进钱府?活腻了吧!对了,那贼有没有抓住呢?锦统领。”
锦大龙面色凝重道:“跑了,贼人轻功极高,我怕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没追。”
北门奔面色难堪,问道:“锦统领,那贼人会不会是杀死司马前辈的宫武藏?”
锦大龙道:“可能是,所以我们要搞清楚他潜入府内目的究竟是什么?”
北门奔道:“走,锦统领,咱们赶紧去议事厅找找看,看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两人边谈边走,数分钟后,两人到了议事厅,将桌子、花盆、横梁、死角等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搜查出来。
北门奔坐在桌前,思量片刻,灵光一闪道:“锦统领,议事厅距离大小姐闺房颇近,我觉得他今天晚上潜入钱府大概是在踩点。”
锦大龙心底咯噔一下,面色阴沉道:“你是说他想绑架大小姐,然后趁机要挟我们打开城门,放他出城。”
“还有别的可能吗?锦统领。”北门奔反问道。
锦大龙沉默许会,嗤笑道:“这个假宫武藏还真是狂妄可笑,北门兄,今晚你我两人轮流值守,再加上钱府戒备森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在我们眼皮底下蹦哒。”
“确实不自量力。”
北门奔也笑了。
锦大龙将放在门口重达四牛之力的精黎锤山棒拿在手里,打开窗户,目光炯炯看着不远处大小姐的闺房。
只是他们两人不知道是,紧贴着窗户外的下面,一把黑色环首刀浅埋在地下。
………
张子龙回到庆乐棺材铺,将门扉锁上,门口地上铺了一层从黑铁寨带出来的毒镖,把窗户打开,掏出一瓶罐罐毒粉,撒在外窗棂上。
随即关上窗户,在棺材铺内修炼起来天龙穹骨诀。
与其他功诀不同的是,这门天龙穹骨诀口诀虽多,但招式很少,修炼起来几乎不需要太大的动静。
当下他盘坐在地,双手在脸上、后脑、天灵盖、双耳、侧颅骨、脖颈间做着各种微妙难以形容推脑动作。
推完一遍后,冥想六十息,然后双手成指在颅骨各个穴位点了起来,点完一遍,再以敲、按、打、抓、啄、掐等各种不重复奥妙动作淬炼着大脑颅骨。
两炷香后,张子龙猛地一咬牙,左手搭在左天灵盖侧边,右手抵着下巴,微微一用力。
咔嚓一声!
他双手竟然将脑袋扭到身后,诡异可怖,脸色煞白,仿佛一瞬间双耳间隐隐听到了玄妙声音,喉咙内甚至想发出一股沧桑龙吟声。
漆黑棺材内。
穿着脏兮兮道袍的男子猛然睁开眼,心底极为愤怒,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蠢货敢来庆乐棺材铺?
是不是嫌自己命长?
还他娘的敢打断本方士修炼?
我不将你扒皮抽筋,练成肉器……念头甫起,男子脸色猛然大变,气息一瞬间降到最低,随即又将躯体转换成假死状态。
适才外面那股灼热恐怖到极点的气息差点摧毁他的心神…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存在?
操;怎么回事?
怎么自家地盘突然出现了一个无比恐怖的家伙?那气息甚至远超徽京那位修炼天地道的四阶方士?
是敌?还是路过?
男子心底恐慌不已,瑟瑟发抖……
棺材外的张子龙缓缓站起身,双手按着脑袋微微用力一转,将脑袋又扳了回来。
十分顺利练完了一遍天龙穹骨诀。
张子龙不由松了一口气,胸前贴身处和龙壁灼热异常,热气薰得他全身如泡暖泉,眼睛都有些想睁不开,老向着睡觉。
他知道这是身体虚发出的信号,下意识双腿打颤扶棺走路,走到一口棺材中间,双手推开棺材盖。
然后躺了进去。
关上棺材盖!
沉沉睡去。
睡梦内,虚无空间内…张子龙又开始不断练着天龙穹骨诀,冥想着秘籍上口诀。
研究口诀内的蕴意。
练千百遍、淬上万遍颅骨。
冥想数年,数十年,上百年、直到将天龙穹骨诀彻底吃透,瞬间回归初点,他甚至隐隐悟出一式强大到可以摧毁山丘崩坏河流的武道绝技的雏形。
张子龙陡然睁开了眼睛,眼眸内毫光四射,在漆黑棺材内看的格外清楚。
他双手摸了摸颅骨,似乎变大了许多,变厚实了许多,尤其是下巴处,且隐隐有种变形错觉。
咔嚓、咔嚓几下轻微的脆响。
张子龙感觉到头骨又变回了原样,眼内毫光消失。
推开棺材盖,迈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角落内隐隐传来清脆虫鸣声。
张子龙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寅时两刻,这个时段应该是守备最松懈的时刻吧。
想着,他走到窗户前,小心翼翼推开窗户,随即从窗户跃出,脚步急纵,雁行步用到极致,半柱香时间,到了最近的城墙,只见城墙下依旧有无数兵卒手持着火把巡逻,城墙上兵卒穿重甲,盯着城内风吹草动。
垛口处巨大战用弓弩,弓弩上搭着随时可以射出的比胳膊还要粗的弩箭,箭头森然发光。
这弩箭恐怕连巨象都承受不住!
日,了个草!
张子龙转身朝钱府而去,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去钱府欣赏一出好戏。
二十分钟后,到了钱府附近。
张子龙躲在不远处巷口,目光盯着钱府,钱府内外寂静一片,几乎落针可闻。
嗯;算算时间,阴如意身上邪秽霉运差不多该发作了吧。
心想着,他也不急有足够耐心去等!
昨天晚上故意惹出的动静,他不信议事厅会没重要人物值守?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钱府内忽然喧嚣了起来,隐隐夹杂着难以置信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