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洛阳恶霸女…”
“你不是挺嚣张的吗?还他娘不让我安琪拉走。”
“就你身上这件破鸡毛衣服,还值五万两银子,你咋不上天呢…”
华薇薇嘴角一阵乱嘲讽,手上不停输出,啪啪啪耳光抽的响亮。
钱冰头上那根蓝玉凤簪被摔碎,秀发乱成鸟窝且被揪下来了不少,身上翠绿色裘衣被撕坏,野鸡毛撒了一地。
“你这个野丫头胆敢打我,你知不知道……”
“啊啊…我要杀了你们……”
“我要把你侵猪笼,把你扔进骑连营当妓。”
“我要让你们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钱冰没有习过武,身子骨弱,此时被压着反抗不了,不由地目眦欲裂,连连放狠话,心底恨不得将这个野丫头千刀万剐。
“天啊!”鱼仙轩掌柜吓得脸色苍白,惶恐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要闯大祸了,官府都保不住你们。”
说着去拉小魔女!
就在此时,张子龙忽地感觉到一股强大气息远远传了过来,气息中夹杂着冷意如刀,仿佛有铺天盖地血气涌了过来。
他不由脸色一变,急促喊道:“安琪拉,情况不对,快撤。”
华薇薇闻言,转身起来就跑。
“你们两个不能走啊!”鱼仙轩掌柜去拽华薇薇,结果只抓到了一条尾巴,将兔子帽拽了下来。
“宫武藏,快走,钱家在洛阳就是土皇帝,我爹来了也不定管用。”说话间,华薇薇一马当先跑了出去,转眼间,已经出现数十米开外。
张子龙微微错愕,这速度恐怕不下于他的雁行步。没时间多想,瞬间追了出去。
半柱香后,两人跑出这条繁华街道,张子龙疑惑问道:“小魔女,我记得你没练过身法或者腿功,怎么跑这么快?”
华薇薇解释道:“我脚上穿着短马靴是法器,有加持速度的作用。”
张子龙理解道:“哦,懂了,原来是疾步鞋啊!”
华薇薇道:“什么疾步鞋,我脚上穿着马靴明明叫做奔雷逐电靴。”
“行了,正事要紧,薇薇你以前来过洛阳,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钱家的追查。”张子龙问道。
华薇薇想了片刻,道:“还真有一处地方,那里曾经是雄霸十夫的隐秘据点,一般人不会查到那里去的。”
“隐秘据点都有?这很专业啊!”张子龙神色一振道。
………
数息间后,一个穿紫色武服老妪快步进了鱼仙轩大堂,扫了一眼地上五六具尸体,又看到不远处狼狈不堪的钱冰,一脸心疼又愤怒道:“大小姐,你有没有事?是哪个畜生敢在咱们地盘上欺负您呢?简直活腻了。”
说着,老妪把身上武服脱下来递给钱冰,转身目光如针般盯在掌柜脸上。
掌柜赔笑道:“误会,婆婆,刚才那两人我完全不认识……”
话音未落,老妪忽地一巴掌将他抽飞了出去,冷声道:“狗一般的东西,开这么大店,连我们大小姐都护不住。”
道毕,蹲身检查地上扈从的死因。
“把铜钱当成暗器,看不出跟脚,只能大概推测出是个四牛之力的武夫,而且境界不会太高。”
老妪面上一寒,问道:“小姐,你有没有自报家门呢?”
钱冰一边穿上武服,一边道:“有,那对狗男女再知道我身份情况下,还敢对我动手,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胆子?”
“甚么时候钱家名头在自家地盘上也不管用了?小姐,那两人岁数多大?有什么特征?”老妪再次问道。
“男子脸色颇白,穿身黑衣,后背背着长箱子,叫做宫武藏,看不出岁数。女的穿一身红色狐裘,只有十三四岁模样,但习过武,叫安琪拉。”
说着钱冰无法想象自己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压在地上狂揍,传出去简直脸面丢尽。
“小姐,老奴这就出去把他们揪出来,看看到底什么人敢在洛阳动我们钱家的人。”老妪面色阴冷道。
钱冰面色冷冷道:“不要杀他们,将他们两人抓过来,我要让那对狗男女求生不能,求死不易。”
摸了摸自己肿胀且隐隐生疼的脸颊,再次寒声道:“我要把那个溅丫头扔进骑连营。”
“好好好,都依小姐。”
………
洛阳,边郊,靠城墙位置,杖马听风街。
两人走到街尽头一处颇为荒废的院落前,两扇式颇为简易的朱红色如意门上挂着三把铁锁,铁锁锈迹斑斑,不知道多长时间没住过人了。
“就这片破地方,牛波那个老儒生,居然还用三把铁锁,简直离谱,不知道还以为里面藏着什么宝贵的东西。”囔囔着,华薇薇将目光看向虫十一。
张子龙伸手一拽。
…咔嚓…咔嚓…
三把铁锁应声而开。
华薇薇推门而入,张子龙随后跟了进去,反锁住门,打量一遍院落,除了一口压着木板的水井外,再无别的东西。
从院落朝里看,住的屋舍颇为简易,只有两室一堂,没有厨房。
华薇薇十分警惕道:“虫十一,你先在院内等会,我先进屋换件衣服,这件狐裘太过显眼,到时候若是被认出来,咱们两人就麻烦了。”
张子龙颔首问道:“那我正好出去买些吃的,顺便买两件衣服,你吃什么?薇薇。”
“我要喝胡辣汤,还有兔肉大葱饺。”
“奶奶腿的,肯定是带那个兔子帽惹来的霉运,先吃一顿兔肉压压惊再说。”低声嘟囔着,华薇薇朝屋内走去,屋内没有灯光,她也没有丝毫惧意。
张子龙嘴角抽搐,解下身后木箱,打开将里面锡杖与钱财取出,放到隐秘死角,空箱子直接扔进水井。
沉吟片刻,脸上肌肉微微鼓动,拉扯着,不多时变成了一张麻子脸,然后看到屋内油灯亮起,微微松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两刻钟后,张子龙买好所有东西后,被一个神色冰冷的老妪拦了下来。
“站住,叫什么名字?”
张子龙不慌不忙道:“鄙人狂铁,敢问这位婆婆有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