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门关住了。
噼里啪啦！
狂风暴雨！
嘿、哈、噗通、啪啪各种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听上去像是揍得很惨。
“五哥，别打了…老七我错了。”
“五哥，你为何只打我，不打虫十一呢！”
“屮，老五别拽那里，我的盘不了腰间两三圈……疼疼！”
“蛇五真勇，也不怕猫七的那些毒虫。”张子龙心底感叹着，发出“库库库”笑声，赶紧走开了。
很快地，走到了武场。
果不其然，瞎子虎三正在里面一张桌子前，挑灯日读，他拿着一本“心武眼该如何裂变”书籍仔细着，一字一行摸着。
张子龙轻拍额头道：“虎哥，这天都亮了，你还点着灯。”
“哦，读上瘾了，忘记吹灯。”虎三揉了揉有些发酸眼眶，吹灭油灯又道：“虫十一，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呢？”
张子龙虚心请教道：“虎哥，我想问下你练的是什么练骨法呢？”
虎三合上书籍，也未隐瞒道：“哦，我练的是地骨岳臂诀，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子龙掩饰道：“替我朋友问的，他还想问问哪里有躯干骨或者颅骨方面功法呢？”
虎三微微吸了口凉气，道：“敢触及那两类功法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你那位朋友想法很大胆啊！”
张子龙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虎三笑眯眯道：“那两类功法南阳城是没有了，想找的话只能去豫州主城洛阳，毕竟那里是州城，坐拥数十万人口，武馆门派帮会比比皆是，躯干骨方面功法我在那里见过几次，但是颅骨方面功法似乎没有见过。”
顿了顿，虎三突然想到了十年前那桩灭门惨案，下意识道：“等等，传闻十年前洛阳金龙门门主陈建满修炼的骨法便是颅骨类功法，好像还是门上乘功法，叫什么天龙骨诀，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灭门了。”
张子龙暗暗记了下来，盘算着等过些时日，亲自去洛阳一趟，找找有关躯干骨与颅骨方面功法。
这时，虎三笑呵呵问道：“虫十一，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呢？”
张子龙随口道：“马超，对抗路一霸，练筋巅峰武夫。”
虎三疑惑不解道：“对抗路是什么？我怎么没在江湖上听过这个地方呢？”
张子龙汗颜，随即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是一个比武擂台的地方！”
虎三道：“回头问下你那位朋友想不想练我这门地骨岳臂诀，四肢骨类上乘功法，只需一万两银子，我这边就能传授给他。”
一万两银子学一门练骨上乘功法。
他曾去过几次黑市，那里随便一门下乘四肢骨类功法都能拍出上万两的价格，所以虎三给的价格相当优惠。
“好，我回头问问，虎哥，为什么要卖功法，你那边缺银子？”他皱着眉头问道。
虎三苦笑道：“练瞳功把我身上所有积蓄，差不多都花完了。”
张子龙问道：“有没有练出些什么呢？虎哥。”
虎三叹气道：“唉，没有。”
张子龙心神一动，笑道：“虎哥，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呢？”
虎三精神一震，焦急道：“虫十一，你说有什么办法呢？虎哥都快急死了，一年了，再练不出些名堂，我都快被其他兄弟笑死了，马上就要沦为南阳城的第一大笑柄了。”
瞎子练瞳功，眼珠都没，怎么练呢？
张子龙深感理解，神色凝重道：“虎哥，问你个问题，这个世界上有鬼，你觉得有没有神？百姓口中的老天爷是否存在呢？”
虎三愣了一下，喃喃道：“似乎可能有吧，不过这个跟我练瞳功有什么关系呢？”
张子龙手背放到桌面上，手指敲了敲，饱含深意道：“虎哥，南阳城北五街尽头有一处天爷庙，庙内供奉着无头老天爷石像，你说要是用你那心武眼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倘若真的有神性，会不会使你的心武眼受到刺激，从而裂变悟出真正的瞳功。”
虎三心脏噗通噗通怦怦直跳，浑身颤抖，一脸激动，喃喃自语道：“是啊，我虎三怎么没想到呢？居然还有这么一种方法锤炼出瞳功。”
张子龙提醒道：“虎哥，此法很有可能会很危险。”
“我们应生而不畏，生死间方能蜕变，才能踏上更高的境界。”虎三道完，拍了拍虫十一的肩膀，转身朝武场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虎三回过头道：“走，虫十一，跟我一起去，我怕到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指着石像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例如，直视我崽种！”
………
两人出了雄霸居，经过上院时，只见上院门口堆着一个大雪人，六尺高，椭圆脑袋，嘴巴大张，其内雕刻七八颗栩栩如生的牙齿，牙齿中间抹着一缕黑。
雪人双眼凸露，上面点缀着两个黑溜溜小石子当眼珠，脑袋上方放着一些黑细树枝当头发。
“这谁堆着，还挺像的。”张子龙评价道。
虎三点点头赞同道：“是挺像的，小魔女堆的，好像后面还有字。”
张子龙伸头看去，只见雪人后面还刻着一个名字：“虫十一，你看下面。”
一个箭头指向下面！
下面则是一坨很臭的狗屎。
贝贝小将拉的，还冒着热气～
这时，虎三幽幽补充道：“堆雪人时，我看到小魔女将那一坨狗屎，拿着细棍朝嘴巴里抹。”
“这小魔女，呵呵…真有意思，虎哥，咱们走吧，去天爷庙看看。”张子龙哑然失笑，也不与她计较，起身就走。
接近响午时，两人到了城北五街的天爷庙。四周，庙顶都被积雪覆盖着。
破旧庙宇墙壁，掉色的殿柱，看上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香客进去烧香了。
“这有些破败啊！”虎三皱了皱眉头，踏进庙内，看向居中的无头老天爷石像，视线一片黑暗。随即心武眼微微睁开，视线由一片黑暗，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隐隐有光！
隐隐有火！
耳边凭空生出炸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