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几位皇子谁最有前途?”八阿哥开门见山的询问这位自称出身名门的相面术士。
“当然是八阿哥您,若不然,我怎会上门投奔。”这位叫张明德的术士言辞凿凿道。
“荒唐,竟然行骗到我头上来了。
来人,将他给我赶出去。”八阿哥怒声道。
“八哥”九阿哥不可置信道“他说的有道理啊。
你为什么要将他给赶出去。”
“九弟,你怎的如何糊涂?”八阿哥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说道“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
我们兄弟之中,最有出息的当然是太子。
我只用了这一个问题,就测出了他是不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既然如此,还留着他做什么。”
“可是…”九阿哥还要说什么,就被八阿哥厉声打断了“九弟,你可还有事?”
“八哥,若兰已经得了皇阿玛和太后的厌恶,你可是还想要她?”九阿哥迟疑许久最终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八阿哥:“九弟,你在明知故问,这世上谁不想拥有若兰。
只不过是不能拥有罢了。”
八阿哥看到这个老九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来,就知道,他对若兰的执念还没有放下来。
可是,人贵在自知,就他一无是处的样子怎么敢肖想得若兰。
不过是在别人都鄙夷他做生意时若兰鼓励了他两句。
不过是别人都在说他一无是处的时候,若兰告诉他天生我才必有用。
让他不要懈怠。
他就已经情根深种了。
就看不清自己的轻重了,以为它也有拥有若兰的资格了。
只是怎么可能,若兰只能是登顶的那一个才有资格拥有。
其他的人,得到了也都会失去。
九阿哥走了,八阿哥依照之前的计划出了门,也出了城。
在一个前后宽阔的大树背后,相士张明德出现了“八阿哥。”
八阿哥微笑着看向他“你果然有两把刷子。”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会找到皇上倚重,百官信服的八阿哥面前。”他通过九阿哥来到了八阿哥的面前。
可是通过短暂的相处,他就知道九阿哥不堪为大任。
这位礼贤下士人人交口称赞的八阿哥并不信任九阿哥。
有些事不想让他知道。
也是,现在皇上正值壮年,谁又愿意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出来。
“我只有一个要求,帮我找到一个人,找到了,那你就留下。
找不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八阿哥依然笑的如沐春风。
可是他这一刻展现出来的气势,谁也不敢轻视。
但是张明德好像没有受其影响,微微笑着,胡须在风中飘扬“在下能找到,可是八阿哥恐怕进不去。”
“当真,她在哪里?”八阿哥不疾不徐的问道。
但是眼里的紧张又能瞒过谁。
“在下带你去看看。”张明德带着八阿哥往城外走去,一路抄小路上了玉泉山。
在玉泉山皇家修建的园林静明园对面的一个山坳里停下。
递给他一个从传教士那里得来的望远镜“就是那里,贝勒爷可以自己看看,你能进去吗?”
八阿哥接过望远镜往对面看去,只看到裕亲王福全威风凛凛的巡视在静明园外面。
而静明园各处都是裕亲王这位抚远大将军统领的战士。
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他们严阵以待,眼看八方,随时都准备着手刃了胆敢靠近的人。
“怎么样,王爷,我能找到,你敢进去吗?”张明德问道。
八阿哥思索着皇阿玛将若兰困在静明园里究竟是为何?还派裕亲王,这位一直对皇阿玛忠心耿耿,从小就立志当贤王的皇阿玛自己的兄长来看守。
难道若兰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八阿哥,您放心,里面的人安然无恙。”张明德似是看出了八阿哥的担忧,安抚道。
“当真?”八阿哥问道。
其实他明白,张明德有把握说出来,他说的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皇阿玛不可能永远将若兰关在这里,迟早他们会得知真相。
张明德不敢欺骗他。
但是对若兰的担忧还是让他无法用理智行事。
“这是我交给八阿哥的投名状,八阿哥是否满意?”张明德问。
“还是下山再说吧!”八阿哥深深凝望了静明园一眼,说道。
张明德雀跃的等着八阿哥的认同,然后让他留下。
他看到八阿哥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温和的面孔下掩藏着巨大的野心。
有他这样的相士相助,他不可能不动心。
谁知道刚刚下山,八阿哥就朝身后一挥手“将他给我押起来,关在老地方。”
“八阿哥,你这是做什么?”张明德惊慌失措的说道。
八阿哥讥诮的回身望着他“你不是能算吗?
怎么没算到我会将你抓起来。”
“我是会算,但我不是神啊。
再说那个相士能算出自己的命。
八阿哥,你不能如此不讲道理。”张明德气急败坏道。
但是八阿哥已经远去了。
而此刻的四阿哥终于见到了他今天要来见的人。
他将手中的纸递给对方,道“大师,烦请您看看。”
方丈接过他手中的纸,打开,看了一眼道“
这是生辰八字,是您贝勒爷您的儿子?”
四阿哥点头。“有人说他会命绝于今年,烦请大师看看,是不是如此。”
方丈听闻此言,深情凝重了些许,他将纸上的生辰八字誊抄下来,细细推演。
许久才说道“她说的不对。”
四阿哥一直绷着的心松懈了下来“那就好!”
“但也没错!”就听方丈又道。
“此话怎么讲”四阿哥在这样的心情起伏中心乱了。
“此子乃早夭之命。
三岁那年寿命应当就尽了。
不知为何,活到了如今。
按理说,他早就应该没了。”
四阿哥突然想起五年前,乌拉那拉宜修一遍遍的请他过去。
说弘晖风寒严重,让他过去看看。
但他那时心心念念的全是柔则。
后来,若兰来了,柔则也恰好怀孕了。
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若兰身上。
柔则产子那天,雨势很大。
她因为服了息肌丸,生子时凶险。
遂将所有的太医叫到了她的院子。
恰好,那日弘晖病重,乌拉那拉宜修跪在柔则的院子外面,恳求她分一个太医给她的弘晖。
柔则当时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