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桃花露,你尝尝。”杀阡陌把壶口上的塞子拔了出来,倒在了瓷白的茶杯中递到了她的唇边。
谢落落抿了一口,黑眸刷的亮了起来,“好喝,甜甜的!”
杀阡陌伸出粉白的指尖轻轻的擦拭着她的唇角,狐媚的双眸中夹杂着一丝笑意,嗓音温和,“好喝就行了。”
话音落下,谢落落趴在了桌子上,眼皮开始打架,直接晕了过去。
杀阡陌捏着壶,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单春秋,看住她,别让圣女跑出去了,我去长留去神器。”
为了不让妹妹跟去,他只能出此下策。
单春秋伸出手拦在了杀阡陌的面前,脸上闪过了一丝担忧,“不可啊,圣君,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冲进去,也未必拿得到神器啊。”
杀阡陌狐媚的双瞳中蕴含着碎冰般的寒气,语气散漫却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下一秒就能变脸。
“哦?难不成你有更好的计划?”
单春秋不紧不慢的讲述着内心的想法,当双唇一抬一闭,双瞳打量着杀阡陌脸上的表情。
杀阡陌:“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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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谢落落倒吸了一口冷气,头昏昏沉沉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
好一会儿,催动着身体中的力量这才睁开了双眸。
怎么回事!上一秒不是好
还喝着桃花露吗?
谢落落站起来了身子,把壶拿起来凑到鼻尖闻了闻。
不出所料的话,这里面肯定是加了什么东西。
修长匀称的手指把壶中的桃花露倒入了茶杯中,那双眸流光着一丝暗芒。
推开,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守卫。
“圣女。”
“我姐姐呢?”谢落落狭长的眸扫了过去。
守卫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没敢说话。
“不说?”谢落落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捏在了守卫的下巴上,黑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圣女,圣君的行踪我们这种小人物怎么能知道呢!”
“是啊圣女,可能护法知道。”
“圣女息怒啊。”旷野天被圣君跟单春秋留了下来,就是为了看中午圣女的。
谢落落松开了手指,嫌弃般的用着帕子一根根的擦拭着,“旷野天,我姐姐呢?”
旷野天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裂纹,眉梢上带着几分凶意,但对于圣君的妹妹又格外的尊敬,“圣女,圣君的行踪我也不知道。”
“是吗?”谢落落璃落地夺过了守卫的刀抵在了他的脖颈。
旷野天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还能与谢落落谈笑风生,“圣女,小心被刀伤刀了手。”
谢落落捏着刀的手微微一颤,刀身冰冷 ,甚至更加贴近着旷野天的脖颈。
脖颈处的皮蹭破,渗出了一丝血迹。
旷野天的眉不自觉的蹙了几分,着实没想到眼前的圣女居然会手抖。
“看吧,圣女,有时候刀是不可以随便玩的。”旷野天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脸上黑色的裂痕却显得格外的突兀。
谢落落冰冷的双瞳带着几分审视,随即松开了手中的刀,利落的把刀再次放回了守卫的手中。
“旷野天,他们是去长留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眼前的旷野天眼皮突突的跳,嗓音清冷了几分,“圣女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应该懂的。”
话音刚落下,谢落落便从腰间上取下了玉牌,“旷野天,这可是姐姐给我的,见玉牌着,如同圣君亲临,你敢不听我的话?”
眯起了眸光中略带几分杀气。
旷野天沉默了几秒,毕竟圣君跟单春秋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交代着一出。
片刻后,旷野天抬起来了眸子,“任凭圣女吩咐。”
谢落落满意的把玉牌放回了腰上,抬起手取出了武器,是一把玉萧。
颜色通白,质地光滑,甚至散发着浓烈的寒气。
“既然如此,旷野天,你跟我一起去长留。”
话音刚落下。
谢落落走在了前面,七杀殿距离长留算不上太远。
只是途中似是遇见了意想不到到人。
“放开那个姑娘!”竹染手持着长剑,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是认真。
谢落落挑眉,眼前的人这是眼瞎了吗?
她怎么会是被挟持的,不过可以利用着眼前的这个人去长留。
眨巴着眸,瓷白的脸上全是恐慌,“大侠救我,这个威胁我回去给他当压寨夫人!”
旷野天瞪圆着眸,扯着唇角,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可再接收到圣女的意思后,快速的进入到了角色当中,“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人还想要当大侠,可真是好笑呢!”
旷野天压制着心中的慌乱,要是这件事被圣君知道了,岂不是要扒了他的皮。
他紧张的瑟瑟发抖,喉结上下滚动。
竹染手中的剑飞出,与旷野天打斗了起来,神色真挚,“姑娘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谢落落身子颤抖的躲在了一边,收敛着眼底的情绪,漫不经心的看向了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
溪边看着自己的便是竹染吧!
杀阡陌那边暂时是死不了的,倒是可以与这个家伙演上一番。
旷野天得到了圣女的意思后,故作受伤,慌乱离开 ,还放下了狠话。
“大侠,你还好吧。”谢落落找好了角度,眼角处流下了一滴清泪,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楚楚。
鼻尖微微发红,哭腔的嗓音全是委屈。
竹染咬着舌尖,疼意让他清醒了几分。
眼前的这个姑娘是妖女,与七杀殿的人是一伙的,想必能套出不少的消息,或许还能得到师父的认可。
他眸光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挂上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