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意拔着黑衣人腰上绑着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擦着他的皮肤,很快便渗出了一丝血迹。
“元意够了。”谢落落轻飘飘的视线落在了他们的身上,虽然想当做看不见,但这血腥的场面不太适合她这个公主。
元意听到了谢落落开口,收起了手中的匕首,散漫的嗓音中勾起了一丝寒意,“公主让你起来,下一次要是再敢对姐姐不敬,你是知道下场的。”
黑衣人的背上渗出了冷汗,连忙点着头,“知道了,主人。”
元意把匕首放入了他的腰上,唇角又勾起了人畜无害的笑容,“退下吧。”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中折射着冷意。
黑衣人似是如释重负一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
谢落落抿着唇,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无奈,“元意,那是你的部下,怎么能这样对他们呢?”
元意这般偏执,连手下都下着狠手 ,要是之后有人反抗不服…
元意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暖意,那性感的薄唇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姐姐何必担心着他们,要不是因为他们对姐姐不敬怎么会这样呢?”
他歪着脑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谢落落盯着他的视线一阵恍惚,是啊,元意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
高高束起的长发,墨色的长袍却怎么也跟脸上那稚嫩的少年意气不搭边。
“姐姐,你要杀人,我便是你最忠诚的刀,姐姐是清莲,不能被弄脏的。”那双阴沉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光亮。
语气微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姐姐,阿青似乎有些不太乖,试图联合着宇文怀呢。”
谢落落眉头微挑,慵懒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甚至能清楚的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格外的安心。
“是吗?如果是阿意的话,你会怎么办?”谢落落漫不经心的抬起了手指把玩在了他绑着的白色发带上。
“我的话,自然是斩草除根,以免再弄祸端,不过按照姐姐心中的意思那便是顺水推舟,待时机成熟,坐收渔翁之利。”
元意的声音很好听,散漫中带着几分勾人的磁性。
“知我者,元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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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么来了?”燕洵看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眸子,他深邃的眸子冷不零丁的朝着仲羽扫了过去。
眼前的人正是定北侯燕世城。
燕世城的眉微拧了起来,就连带着声音都夹杂着几分诧异,“我不是与你写了书信,你没有收到吗?”
燕洵压制着心中的疑惑,把燕世城带回了世子府中,关闭了所有的消息。
当两个人坐在房中喝茶的时候,燕洵这才缓缓的开了口。
“我不是才发了书信回去,让你别来了吗?朝堂与燕北势同水火,你又偷偷的进城,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可怎么办!”
燕世城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发了书信给我,可是我并没有收到啊!”
“父亲,你该不会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
燕洵抿着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之前的思绪因为父亲的到来全部被打乱了。
他从小便在城中身后,早就知道魏帝生性多疑,父亲贸然前来,这不是跟朝堂宣战吗?
燕世城摇晃着脑袋,“我带了不少的兵马…”
燕洵手中的茶杯摔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碎片四溅,水撒落了一地。
“父亲,你真是糊涂啊!怎么能带着兵马呢?皇上本就生性多疑,你带着兵马无疑就是在宣战啊!”
燕洵的嗓音中满是急切,他的心里掩饰不住的慌乱。
燕世城表面看起来很是平静,但还是迟疑的开了口,“我并未让他们进城,只是让他们找了地方歇息。”
燕洵整理着有些杂乱的思绪,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整个人有些发神。
“父亲,现在要主动的上交兵权,不仅如此还要在皇上的面前示弱,以及你那兵马都是拿来送给皇上的。”
燕世城的手不自觉的一颤,点了点头。
他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有着人给下了全套,结果着还往着全套中间去。
燕洵伸出手指轻轻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毕竟这么大的事情,父亲都不带商量的。
要是一个出错,燕北可能就要完了。
宇文府。
宇文怀看着池中的红尾鱼,心情格外的美妙。
而站在他一侧的正是原本的大梁公主,萧玉。
萧玉抿着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合作的最佳人选。
不过不知道这份大礼喜欢不喜欢。
她捏着指尖,拿起了石桌上的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宇文怀唇角勾起了一丝坏笑,伸出手落在了萧玉的肩膀上,“美人儿,你家主子是谁?”
萧玉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强烈的疼意把情绪都给压制了下来,白嫩修长的手指捏着笔在上面写着字。
大梁公主。
“有意思!”宇文怀看着萧玉的眼神一变,唇角的笑容逐渐变的漫不经心,手指轻轻的落在了那脆弱的脖颈上。
含笑的眼神变得狠辣了起来,“大梁的间谍居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萧玉痛苦的挣扎着,手中捏着的笔格外的用力,快速的在纸上继续写着。
我不过就是一个哑巴,宇文公子不必赶尽杀绝。
况且大梁公主能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宇文怀看见这句话松开了手指,他歪着脑袋,挑眉,“你说说,她能给我什么好处,能让我成为大梁公主的驸马吗?”
宇文怀的言语满是挑逗,手指落在了她光滑的肩膀上,白嫩的肌肤如雪一般。
宇文怀早就怀疑着眼前人的身份,毕竟一个丫鬟的皮肤怎么可能会这么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只是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以及坏掉了的嗓子,让他提不起半分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