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阿沁和我说她出来的时间太久,再不回去的话被发现了要挨骂。
走之前还特地叮嘱我让我把今天的事情保密,不要让奉砚知道,还恋恋不舍的问我以后还能不能经常来找我玩儿。
阿沁性格好,长的也好看,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多亲近她,我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差不多将近九点,我想着奉砚应该也在忙自己的事情,晚上应该不会碰面。
刚进家门,没有灯光,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幸好不在家,摸索着去打开客厅的灯。
谁知道灯一打开,奉砚那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现在都几点了,还知道回来?"
回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他正站在楼梯拐角处淡漠地凝视着我,让我有种晚回家被父母抓现行的即视感。
本来是有些慌乱,刚张口想解释,但是转念一想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向他低头!
"蛇君大人平时不是很忙吗,今晚回来这么早?"
估计奉砚也听出我言语中的阴阳怪气,只见他瞳孔微沉,下一秒就瞬移出现在我面前,将我考拉抱起。
我挣扎着想让他放我下来。
可奉砚那张完美的脸凑到我面前,在我耳边低喃:"你再乱动,摔疼了我可不管。"说完还在我嘴唇轻轻啄了一口。
"柳奉砚你耍流氓!"我咬牙娇喝道。
他的笑意顿时浮上眉眼,浅笑道:"这才对,以后要叫奉砚,要是加上哥哥两个字就更好了。"
无耻之尤!被骂了还能笑这么开心。
任由他抱着我上楼,到二楼的时候我见他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着急开口:"你快放我下来,我说了这段时间不行!"
"难道你就这么想和我?嗯?"他眼眸微眯,声音低沉又不失暧昧。
听的我面颊火辣辣地发烫,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奉砚抱着我上三楼进主卧,我才发现我放在客房里的东西都被他不声不响的搬到主卧来了。
忙的平时都看不到影子的人,还有闲心做这种小事?
他把我放在桌子上,凑上来用牙齿轻咬我的唇,修长的手指撩过我脸颊旁的秀发挂到耳后。
刚开始我确实被他的吻吸引住了,但突然想到今天阿沁和我说的关于她姐姐的事情,我就觉得自己是个替身。
直接推开他,从桌上下来走到门口打算出去,谁知门又打不开了,他又玩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气得我扭头就进浴室打算洗澡,反正也出不去,再怎么说我总要休息的吧,不能和自己过意不去。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结果擦拭好身体打算出去的时候发现进来的急,睡衣忘记拿了。
要此时喊奉砚岂不是主动开口给他台阶下,但不喊他我又不能光着出去。
真是要命,我尝试着开口低声喊他:"奉砚......."
"嗯。"他很快给出回应。
这反倒让我更加为难,他难道一直在房间没出去吗,我支支吾吾道出自己睡衣没拿,让他帮我递进来。
浴室外却再没有声音传进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出去看看看,谁知浴室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缝,我的睡衣被递进来,随之而来一起被递过来的还有卫生棉。
他连这个都知道?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耳根有些发烫。
急忙换完衣服后我就出去了,他正翘着二郎腿,背靠在椅子上,一双手搭着眉毛,另一只手掐着烟头放在座椅扶手上。
这大大刷新了我对妖的认知,一直以为妖就像电视里播放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可面前的这位还真是什么都会。
很快我整理好惊讶的情绪,上床准备休息,今天和阿沁逛街有些累着了。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没?"
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有。"
奉砚眉间堆满了不解,眼神平静地划过我:"你到底要和我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什么叫我闹别扭?难道不是他自我矛盾吗,是他没有分清我和那一位,也许从一开始接近我保护我就是带有目的。
"奉砚,这些天我从来没有问过你阿沁的姐姐是谁,是怎么过世的;也没有问过你当时为什么能那么凑巧出现在蛇崖山救我;更没有责怪你用獬豸手镯监视我;我欠你的我会还,但我没法接受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
话音落地,他低下头猛吸一口烟,又似自嘲地笑了笑,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
走之前还不忘将屋内的烟味用术法隐去。
奉砚走后,我困意全无,拿起手机给予淮打去电话,不知道之前给予淮的丹药查的怎么样了。
"予淮,我是耿望舒........."
"等下啊.........我现在有点忙,明天打给你。"说完就急匆匆把电话挂断了。
这时候想找人聊个天都找不到。
念咒掐诀召唤出云骁,既然奉砚把他送来我身边,说是可以解人烦恼,那这时候让他陪我谈谈心应该不过分吧。
"女君有何吩咐。"云骁还是那么刻板。
"云骁,倘若你有了喜欢的人不敢表白怎么办?"
"表白是为了表明心意,而不是索取关系不是吗。"
"那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继续坚持下去还有意义吗?"
"不可能的事情,没有坚持的意义。"
"但是如果你注定跟这个人没结果,而你又特别喜欢这个人,换做是你的话,你是要过程还是转身就走。"
"那敢问女君,什么叫结果?俩人在一起叫结果吗?成婚叫结果吗?成婚后也会和离;白头偕老叫结果吗?总会有一个人先离去;"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又接着说:"人和人本身就没有世俗界定的结果,任何物种都一样,所以没关系,至少你要确定你们是否真的互相奔赴。"
想起奉砚从来不跟我多说,总有事瞒着我,我又问云骁:"如果有一个人有事总是瞒着你,从来不跟你提及他的过去,你会怎么做?"
云骁眼神闪烁,凝神注视了我许久缓缓启唇道:"女君也会有想瞒着家人或朋友的事情,那时女君潜意识里又是出于什么心理呢?"
他句句都在反问,可句句都直戳我心窝子,我好像豁然开朗了,奉砚也许是出于想保护我的心理,所以不想我知道太多。
如果我确定与他是心意相通的,那又何必在意那一位呢。
"既然女君没什么事情,云骁就先走了。"见我想明白,云骁说完就隐身不见了。
心中烦闷的事情解决了,正好我也能好好睡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