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还软着,但是被浩初哥这么抱着显的太过暧昧了,再者我依旧感觉浩初哥有事情瞒着我,但他不愿意说出来让我知道,难免心里有些芥蒂,当我红着脸挪了挪身体想离浩初哥远一点时浩初哥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
"感觉好点了吗,好像不怎么发抖了,可以自己下来走走看。"
在我轻嗯一声后,浩初哥慢慢的将我从怀里放下来,脚踩地的时候还有些不稳,幸亏浩初哥扶了一把才站住脚跟;
我注视着浩初哥问我们现在要去哪;我可不能离开太远,明晚我还要去蛇崖山,我要去换我爸妈活。
浩初哥应付一句说现在要把我送去封口村爷爷家时我松下一口气;
到了爷爷家的院门口,浩初哥摆了摆手说他这就要回去,让我自己进去找爷爷,千万不要随意走动出院子,等学校假期过后他会来这接我把我送回去,并再次语重心长的和我说以后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这种话;
我不想听这些,转头进了院子;正当我开门进去的时候就听到浩初哥在后面说了一声让我千万要记住他的话,不要出院子,我正想转头的时候浩初哥的声音又传来了;
"别回头,直接进去。"
我不明白浩初哥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由于刚刚那一幕的幻境,我不敢不听,只能硬着头皮打开门进到屋子里。
爷爷看到我大晚上突然来访有些吃惊,毕竟白天刚在我二十岁的生日宴上看到了我,没想到这么晚了我居然一个人回来,但是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居然也没有多问,只是让我洗洗早点睡吧。
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我该怎么把我爸妈救出来,浩初哥到底有什么瞒着我,还有被解开控制后眉间的那一阵刺痛感;
脑子里乱乱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只是我的梦里再没有出现过那守护我的玄衣男子了。
但是梦里一直能听到嘶嘶的声音,就像是很多蛇在冲着我吐舌嘶鸣,还能听到人言:“耿家女,时辰已到,吾在等你。”
我想逃离,想清醒过来,可怎么挣扎着都不管用,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嘶嘶声越来越多就在我即将被吞没时·····
我挣扎着惊醒,虽然不是,但背后还是出了大片的汗,身后的床单被汗水浸湿了。
爷爷一个人住,床单还是老旧的款式,但看得出来爷爷还是很节省的,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因为每年过年只回来一次,还是吃完饭就走,爷爷也不怎么让我们进房间,所以我对这个房间的环境还是很陌生的;
一想到爸妈还生死未卜,我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从一开始的小声抽泣到后面的放声大哭,昨晚的场景确实把我吓到了,虽然一直知道我出生时就天降异象,但真的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就在这时我听到爷爷在外面敲了敲门,我将眼泪抹干净,生怕爷爷看出来,我缓和下自己的情绪后将门打开;
门开的那一刻看到爷爷的那一秒我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淌下来,爷爷看着我忙问我发生什么事情;
我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跟爷爷陈述一遍,爷爷咬着牙说该来的总会来的,随后安慰我说不用怕,他会去找最好的道士将这些邪物赶走,不让他们再纠缠我,说罢爷爷转头就要走,头也不回的告诉我白天不要出门,晚上等他回来;我听话的点了点头。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
我想把事情告诉哥哥,可是昨晚浩初哥拉我走的急并没有来得及拿手机,爷爷走的时候也把唯一的小灵通带走了;
正想着对爷爷的老屋一直抱有好奇,我便在老屋里到处走了走,看见爷爷的老屋有些地方因年久失修已经生出很多裂纹,那些老旧的家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朽木味;
虽然陈列的物品都有了年代,但看得出来爷爷是个很勤快的人,连桌边的缝隙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爷爷当年也因为受我出生的牵连主动辞去村长一职,但自我记事起,见到爷爷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爷爷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那时候我还不懂,傻呵呵的问爸爸爷爷身上是什么味道,爸爸告诉我那是降真香,自我快出生时爷爷就开始求道,而降真香可以直达上天,通达神明迎请灵物,欲祈福消灾需要用此香;
当时我也只是懵懵懂懂的并没有多往心里去,现在想来家中的一尘不染许是爷爷对道法的敬仰吧;
我缓缓触碰着这些老旧的家具,试图想从中摸到岁月的裂痕就能更加了解爷爷一点。
当我触碰到堂屋中供台上香炉的时候手指像被什么蜇了一下,随后有一股力量将我轻轻推开,我一个脚步不稳便重重的朝地面坐倒摔下去,摔得可真疼·····
但我立马反应过来这不对劲,为什么爷爷家的堂屋中的香炉为什么会对我产生如此大的排斥,我明显感觉到有两个很尖的东西蜇在我手指上,但抬手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伤疤。
"望舒,你怎么坐在地上,是摔跤了吗?"爷爷的声音将我从恐惧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我艰难的回过头,就看爷爷从门口大步走到了我面前关切的问我:"有没有受伤?望舒啊,从小爸爸妈妈有没有和你说过让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不能流血的,快起来不要坐在地上,看下自己有没有磕碰到哪里,有没有流血。"
说着便伸出手将我慢慢的拉起来,但刚刚那一下刚好摔到我的尾巴骨,起来的一瞬间被扯的生疼,疼的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嘶了一声,爷爷绕着我周围转过一圈随后瞥我一眼,也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用细微的声音径自说道:"没流血就好······没流血就好······"
关于我不能流血这个事情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叮嘱我说是因为我从出生时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病,抵抗能力很差,一流血必定要生一场大病;
我知道爸妈不是在吓我,因为之前有一次和哥哥出去玩不小心摔跤把额头磕破了,正好是磕在两块尖尖的小石头上;
那时候流了很多血然后就感觉前面有人在前面走着把我带走了,我想逃但是脚不受控制,就好像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喊我回家,我就清醒过来了;
为着我受伤一事,哥哥还被爸爸妈妈狠狠的教育了一顿,从那之后哥哥就一直保护我,他流血的次数可比我多出不少,但我鼻梁上方在眉心就结出两个不明显的疤痕相对应,在皱眉的时候看起来极为明显;
后来是隔壁胡婶儿看见说太难看,影响整张脸的美感,正好她老家有秘药可以祛疤,便给我去掉了,还嘱咐我女孩子毁容可不好看,以后不要和别人提起。
这时我才发现爷爷不止一个人回来的,他身后还多了两位衣着道袍的道士,有一个略微年长些留着山羊胡,年轻的那个倒是清秀;但我怎么看都觉得哪里透露着古怪,特别是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中透着光,不像是正统道士的神色,倒像是····在看猎物。
晚上我们一行四人准备出发去蛇崖山,临走的时候爷爷走到香炉前拜了又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在说着什么,年轻的道士递给我了一个。
这是我第一次来蛇崖山,就感觉阴森恐怖的很,那两个道士让我走在前面引诱那些怪东西出来之后他们再一把将它们抓住消灭;可真是个“完美”的计划,让我一个普通人去当诱饵,我的内心白了一眼他俩,但没有再说话;
走在林中的小路上,我顺着昨晚和我说的,一直往深处走着找那块墓地;周边不时有悉悉梭梭的声音还伴随着成双成对的绿光在黑暗中闪烁,我害怕急了,脚步也开始凌乱跑了起来。
突然脚下被什么一绊,重重的摔到在一块很平整的硬板块上,我伸手触碰到板块,上面有细碎的裂纹,手里的手电筒也随着我摔倒飞出去老远已经灭了灯光,黑暗中传来什么爬动的沙沙声,那东西速度很快唰的一下就滑到我面前,对!是滑!
一双黄色的眸子突然睁开死死的盯着我,的从模糊的身影看来体型十分的巨大且身体很柔软,对着月光看似乎还有些许闪光像是一片一片的······鳞片!一想到这我恐惧感瞬间布满全身,腿止不住的颤抖;
我随手抄起旁边的木棍胡乱挥舞着,内心真是千万匹马在奔跑,那两个道士呢,怎么还不出现?我小命快没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道士气喘吁吁的声音从离我七八米远的位置停下,随后大喝一声:“大胆蛇妖,竟敢伤人,今天就收了你挖出你的内丹来助我修行!"
难道在我面前的是一条·····蛇妖?可这体型差不多有成年构树般粗细,虽然各个体征都像蛇,但肯定不是普通的小蛇,倒像是·····一条蟒。
这条大蟒蛇在听到那道士说话的一瞬间,黄色的蛇眸突然从中间竖成一道线,死死的盯着道士出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