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金鳌宗欺人太甚,闻中纵使是孤儿,也是我凌云城之人,等我登上仙路,入了仙流,有朝一日定会踏上他金鳌宗,替闻中讨个公道,叫那什么鬼吴云,什么劳什子的大长老,也知道、知道,我们天玄大陆,我们凌云城,不是什么软柿子,任凭他们想捏就捏……”
说这些话的,正是刚刚义愤填膺的赵天翔,而其他凌东四区来的朋友,也各个儿,攥紧拳头,纷纷出声,替闻中师父打抱不平,氛围轰到一定地步的时候,现场更有几个激动的,站起身来,扬言要踏平金鳌宗,这里面属黄子奇嚷的邪乎,身边带着祝英才,梁山台等人,更是举手喊出了口号:
“……唯有凌云多壮志,敢叫九天换新天……”
殷凌霄嘴角抽搐着,看着眼前的一群“有志少年”,被他们的气势感动的无以复加,但是也被他们幼稚的想法给刺激的哭笑不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哪儿讲起,这时,只见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站起身来,对着殷凌霄朗声说道:
“……既然你将大家的情绪煽动到这种地步,相必你心中应该有所对策了吧,千万不要说,只需要凭在场一腔热血,就要跟所谓的仙界大派开战的玩笑话……”
“……呵呵,先不说仙梯出现还要再等足足七年时间,假如,仅凭肉体凡胎的话,猴年马月才能跟人家那样的千古巨擘掰掰手腕,这已经不是幼稚,而是蠢货,所以,不知殷兄,到底有何高见,如果还当我们是朋友的话,不妨直说就好……”
这时本来还在吵嚷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是了,自己等人到底还是年少,竟然仅凭殷凌霄随便说几句,就被带动到了这样的局面,确实有些欠妥当了,众位少男少女的脸顿时红的像个猴屁股,当然他们也相信,殷凌霄的人品,段然不会做妖言惑众之事,因为压根儿就没有必要,但是他们平静过来以后,也确实想知道,殷凌霄给他们讲这个的故事,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只是随便唠嗑儿吧……
殷凌霄倒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说话的这个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女娃儿,因为那娇弱的身材,无论怎样装扮,根本遮不住属于少女那份儿独有的美感,只是眼前的少女,样貌并不令人惊艳,反而很普通,只是那一双眼睛,大而明亮,令人有些着迷,或许是宿命的感应,殷凌霄竟然多看了几眼对方,而对方此刻正洋洋得意的歪着头,微笑着看着正在盯着自己傻看的殷凌霄,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模样,在这一刻,竟然显得有些俏皮可爱……
殷凌霄最后收回目光,双手向对方抱拳一礼,温声的说道:
“……敢问,兄,嗯,敢问姑娘芳名,在下记忆里就算有些混乱,但是在下仔细的想了一遍,发现并未与姑娘有过任何交集,方便的问一下,姑娘也是凌中五区的高足千金吗?……”
听到殷凌霄的询问,东菱妲己俏脸一笑,脸色微红,大眼睛咕噜一转,抬手摘掉自己的公子帽,顿时三千柔顺青丝跃然而下,直到及腰,然后,殷凌霄就见到眼前的姑娘,从身边同样女扮男装的姑娘那里,接过一条素色的发带,将黝黑发亮的头发束到一起,英姿飒爽的对殷凌霄说道:
“……小女子不才,是凌中区城主府,东陵珏的堂家侄女儿,名叫:东陵然,本身住在凌云城隔壁的襄樊城,近几年特地来凌云城,叔叔家省亲暂住,特闻云东殷兄的才名,一直想着拜见一二,奈何老是被俗事滋扰,脱不开身,前两日又突闻殷家传来天地异象,今日特地与众位朋友一起前来拜访殷兄,还望殷兄不要介怀……”
殷凌霄听到此言,在看着对方清澈的眼神,觉得对方不似作假,于是同样抱拳,温声说道:
“姑娘哪里话,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你奔我而来,特意结交,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跟小人那样耿耿于怀,姑娘切莫小看了在下,姑娘暂且请坐,稍后,凌霄定会与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东陵然”穆然听到殷凌霄那句“有朋自远方来……”突然眼睛再次发亮,等殷凌霄话音落下之后,掩嘴娇笑了两声,与旁边的同伴,一同坐在椅子上,双眼痴痴的望着侃侃而谈的殷凌霄,像个小媳妇儿在看自己的夫君一般,殷凌霄到没感觉什么,只是殷博雯与黄子英等女,着重的看向“东陵然”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们,此女绝对“没安好心”,黄子英更是低声娇喝了一句:“狐狸精,长这么丑还敢惦记凌霄,哼~”,只有姜邑贤看了几眼“东陵然”,然后将眼光再次投向英俊潇洒的殷凌霄,温柔的看着对方,嘴角浅浅而笑,手中好像抓了什么东西,双手紧握……
殷凌霄看到“东陵然”坐下后,又看着在场的众位朋友,清了清嗓子,再次说道:
“……刚刚大家的决心,我听到了,置于大家今天所谓何来,凌霄心里也有一张明镜……”
“……为此,我刚刚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会说服师父,叫师父收大家为徒,统传大家仙法……”
殷凌霄说完,全场轰然暴动,不管少男少女,不管凌中区,还是云东区,全部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如嫡仙人一般的殷凌霄,他们本来是奉家中长辈的使命,前来探听仙人的消息,顺便拉近与殷家兄妹之间的感情,但是哪个少年在见识了天地异象,见识了殷凌霄现在的嫡仙之姿后,不心动,不幻想,要是自己也能……
没想到,被自己埋入心底的幻想,被人直接挖了出来,并且成真了,众人无不感到作梦一般,就连刚刚落座的“东凌然”此刻竟也,睁大了美目,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说话的殷凌霄,只感觉殷凌霄此刻有点儿傻乎乎的,竟然丝毫不懂得敝帚自珍的道理,有些不确定的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