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凭什么……”
何立桥看着这群人,也知道他们的意思,是试探他的口风,看看这个陈明阳的老底。
别说自己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让他们提心吊胆才好。
不过何立桥突然有一个想法,何不利用这群人,跟陈明阳斗,弄一个狗咬狗,到时候无论谁胜利,对他都有利。
“哎,这话你们在这说说就得了!”何立桥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个陈明阳身份不简单!”
“不简单?那是什么身份?”一个人好奇问道。
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凑过来。
何立桥看着众人,心里得意,他知道鱼儿上钩了。
“他是,薛董的堂兄弟!是来看着厂子的!”何立桥胡诌道:“之前李佩瑶和乔明阳差点把厂子弄黄了,所以薛董就派堂兄弟过来!”
薛董是谁,他们当然知道,被何立桥这么一说,他们也以为是真的。
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既然是薛成刚的堂兄,那就是赵董的堂兄弟,这让他们怎么办!
以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可以随便吃回扣?
想想就觉得不可能,一下子所有人心情都沉默起来。
“陈明阳这么年轻,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理好厂子!”何立桥意有所指的说道:“如果只是看着咱们还好,要是像乔明志那样……哎……”
何立桥的话,让其他人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虽然之前厂子乔明志等人被收拾了,让他们心有余悸。
可毕竟跟钱财有关,收拾掉陈明阳的想法,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并没有人开口说这个话题,而是一个个等着别人说。
“哎,以后日子难过了!”
何立桥突然开口道:“不过也还行,咱们的工资也不低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心情都是不太好受。
如果要是之前一直这样,那还可以,他们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饰品,头花的利润都特别大,进货商也会给他不少的回扣,可突然被断掉,以后家里的生活水平也会下降不少。
一时间一个个的心里更加不舒服。
“何主任,我觉得这个陈明阳太年轻,并不适合做厂长!”
“对,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要说谁适合做厂长,那还得是何主任你!”
“对对,我也是这么觉得!”
“可不是,论资历,论能力,论影响,这厂长非何主任不可,做一个管理厂子安全的主任,也太委屈您了!”
……
桌子上的所有人,都开始给何立桥戴高帽。
何立桥又如何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心里暗自得意,不过面上还是摇头道:“哎,哎,你们可别这么说,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能有好……”
“而且这厂子都是赵董的,她认命谁是厂长,咱们配合就得了,哪有这么多话!”
“像是咱们厂的生产,购货,签单,各个方面都需要给陈厂长交代清楚,可别因为哪个不好,把事情弄倒赵董那里去……”
众人都是人精,何立桥话里有话,他们又怎么听不出来。
一下子所有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这顿饭局很快就结束。
而另一边的薛成刚也得到消息。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薛成刚笑着自言自语道。
而一旁的梁宽想了一下,问道:“薛董,用不用我提醒一下陈明阳?”
自从陈明阳出现以后,梁宽的威力感越来越强。
所以也不在死脑筋,开始表现自己。
薛成刚摇了摇头,道:“不用,小陈也准备这么长时间,我也要看看他能不能把这次情况解决好,如果不行,我在安排人过来。”
听到薛成刚这样说,梁宽也不在多嘴,不过心里却有些纠结起来。
他本身是不想陈明阳解决这件事的,不然又显得他能力不行。
不过却也想陈明阳解决这件事,不然有人接替陈明阳位置,薛董在把人带在身边,那他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薛成刚看出梁宽的纠结,不过并没有出声,毕竟谁不想身边助手,越来越好。
而另一边的陈明阳又在厂子工作到深夜。
倒不是他故意表现,只是有一些事需要他了解一下。
白天他也不好调查,毕竟那些绊脚石,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刚要离开的陈明阳,被安排在何立桥身边的人,告诉这件事。
陈明阳露出冷笑,既然那群人按捺不住,那他也不用手下留情。
果然第二天一早,厂子就停工了!
陈明阳一到厂子,就被职工围住。
“厂子,材料没了!咱们没法生产了!”
“库房那头也没有原材了,这样怎么办?”
……
……
因为早有预料,陈明阳淡定的点了一根烟,道:“备料是谁的事?怎么发生库房还能没有料?”
此话一出,周围安静一瞬,就有人说道:“备料是楚主任的事,他主管原材这方面,不过他还没来上班。”
“还没来上班?他在干什么?给他去电话!”
“打了,他没接……”
“告诉他,他被开除了!”陈明阳淡然说道。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安静,陈明阳简简单单一句话,人就被开除了!
“给你们放一上午的假,下午回来上班!这件事我去解决。”
说完陈明阳也不管这些人,头也不会的往办公室走过去。
而围在门口的职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都是听从安排过来的,也根本不知道库里头有没有原材料。
刚才他们听到陈明阳要开除楚主任的时候,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毕竟库里头要是有原材料,那他们可就是说谎了。
以后还能有好果子吃,想到这些一个个心里都有些后悔跟害怕。
而混在人群里头的何立桥也是暗暗咋舌,他也没想到陈明阳这么头铁,上来就要开除人。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薛成刚的意思,只不过现在的何立桥心里也是害怕得狠。
现在不奢望得到厂长位置,只希望能够抱住现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