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军年轻一些,直接打开信封,直接哇了一声,道:“任哥,任哥,我不是做梦吧,有二百二十块钱,加上两个月工资六十四,一共有二百八十四!”
本来还矜持着的任彬听到这话,也坚持不住,查看起来,足足二百三十五块钱,加上六十四,再去掉这个月的一百,自己上个月有一百九十九!
任彬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赵斌看到,这一幕继续道:“薛董希望,有能力的人留下,不过事情已到这个地步,想要名正言顺的把你们留下也不太好,我想你们也能理解。”
任彬和胡彦军都是点头,这点他们俩也是知道的,所以现在等赵斌后面的话。
赵斌见二人点头,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所以,我们打算先把你们安排进明灯旗下的其他厂子,等这件事风头过了,你们再被“调”回来!
这样的话,买断资金只有二百块钱,肯定没有其他人多!
当然,你们要是有好的去处,选择买断也可以,我查了一下,小胡买断钱是三百二十五,老任是五百二十二……”
“我留下!”
“我也留下!”
胡彦军和任彬争先恐后的回答道。
不用背井离乡,不用风吹日晒还担心卖不出去东西,而且还有高额工资拿,怎么选当然一清二楚。
明白二人的想法,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不少。
任彬二人回去的时候,都是一副苦涩的面孔。
其他人围上来问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买断了呗!”胡彦军回答道:“我和任哥在签合同以后,也是兢兢业业的工作,没想到才给这么点买断的钱!”
“买断钱不是有规定的吗?”
“对啊!我也听说了!”
“对对对,老曾买断的时候我问了,将近六百的买断钱呢!老任和他差不多来的,应该差不多吧?”
“哎!”任彬叹息一声,道:“我比老曾少!”
“啊,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啊,你比老曾来的时间长,怎么钱比他还少?”
“老任,你开玩笑的吧?”
……
“真的!任哥的买断钱,比老曾少五十块呢!”胡彦军出声道。
“小胡,你和老任一起去的,这老任的买断钱,怎么会少呢?”
胡彦军叹息一声,道:“我们也问了,人家说,我们在厂子里工作了,属于买断前工作,所以钱就少一些!”
“这不合理!我们不还是在电视厂工作!再说电视厂倒闭了,我们不找工作,难道要饿死!”
“我也是这么问的!”胡彦军苦着脸说道:“可人家不管这些,只说买断越晚给钱越少!”
任彬也是点头,道:“嗯!大家要是有好去处,就赶紧买断吧!不然越拖钱越少!不说了,我和小胡先走了!”
“先走?这个月工资你们不要了?”
任彬脚下一停,道:“我和小胡的这个月工资已经发了,剩下的天数不用来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询问,直接离开。
其他人见此,心里也活络起来,毕竟离开越晚,买断补偿越少,让他们心里有些纠结。
之前这些人就有些纠结,毕竟一直赖在厂子,每个月都有钱拿。
不过一辈子也就这样,不可能有任何出头之日,甚至可以说,以后不会比现在好。
要是选择拿钱走人,再去找一份工作,或者自己做点小生意,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却外头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所以一直想要等找到合适的出路再走。
可现在知道买断钱会越来越少,他们心里更多的是紧迫。
在第二次发工资之前,老电视厂的职工,全部都签了买断同意书。
薛成刚知道这件事以后,对赵斌和韩远航的做法很是满意。
不过另一件事,却是薛成刚始料未及的。
本来钟明谈好魔都的商场位置,竟然被取消了!
之前合同都已经签下来,就在电视都运过去以后,竟然被通知明灯的电视不能进入商场售卖。
薛成刚知道这件事后,立马和梁宽过去。
到达魔都,接他们的是魏大红。
因为这次电器的事,很受重视,所以魏大红亲自出车给魔都送货过来。
只是刚把电视机放进仓库,就听到这个消息,魏大红便没有离开,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薛董!”魏大红道。
“大红,怎么就你一个人?钟明人在哪!”薛成刚问道。
“钟明去金鹏商场,找那里负责人去了!让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晚上他就过来!”魏大红说道。
“不用,咱们也去金鹏看看是什么情况!”薛成刚道。
魏大红听后,直接进车里,顶替梁宽的位置。
大概半个小时,车就开到金鹏商场。
魔都发展比较迅速,周围又紧邻香江,经济发展也比较好。
而金鹏商场处于商业圈的黄金位置客流十分不错,不仅十层高楼给人一种气派,里头装潢也是比较超前。
因此金鹏商场的电器位置,也是十分不容易获得,钟明也是花大价钱,才弄到一个。
所以知道这里出现问题,薛成刚当然第一时间赶过来。
刚到地方,就看到钟明被一群保安抓住。
而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捂着脸一脸阴沉的看着钟明。
被抓住的钟明,挣扎不开,大声咒骂起来。
“马斯凯,我 M的拿了老子的钱,现在还敢不认账,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附近围着一群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马斯凯看着围过来指指点点的人群,脸上有些挂不住,对着保安出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报警把人抓起来!”
保安听到这话,也不含糊,押着钟明要离开。
薛成刚等人拦住保安对马斯凯道:“马经理,方便找个地方谈一下?”
马斯凯被钟明打了一巴掌,心情不好,不过到底是在商场里头,左右逢源久了,在不知道薛成刚身份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太不屑。
只是疑惑问道:“你是?”